她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如此问东问西。
她噎住,叹口气。“十三……”
徐子白又替她掖好被角,低声道“有一件大事,皇后滑胎了……”
“什么!”她直起身子,扬声唤道“细辛!”
徐子白立刻接道“不许进来!”他隐忍“公主大病初愈,不宜神思过虑。”
凤妩有些焦急,距离此事已经过去两日了。她忙道“陛下可有吩咐如何处置禁军?”
他摇头“陛下允我在公主府先行照顾公主。”
“呆子!”她又气又急。却半点办法也没有,此刻正是午后,她道“你此刻进宫面圣,就说我已醒来。禁军一事甘愿领罚。”
徐子白摇头“等明日,大夫说了。公主醒来之后,还有复热的可能。”
她头疼“你!”这么一气,后脑勺又疼起来。
徐子白见她扶着脑袋,不由的担心“伤口疼吗?”
她见他焦急,哭笑不得。娇斥“难成大器。”
徐子白却不恼,单手将她的脑袋往自己怀里靠,凤妩的额头撞上他的肩头,他检查伤口,松口气“无事。”
唉。
徐子白一脸的认真,在她耳廓摸了摸,温柔道“公主想吃些什么?”
“炖了你的脑子,加些枸杞,天麻,当归,才好补一补我的伤口。”
“?”
“猪脑子。”
徐子白第二日临去上朝之前,还反复的摸了摸她的额头。确保她体温正常才去上朝。
凤妩这一晚是睡不好也吃不好,好不容易送走了他,挂不住笑。一拂广袖,道“细辛,卷丹。跟我进书房。”
书房的门刚掩上,细辛卷丹二人已经扑通一声跪在她的脚下,惶恐道“公主恕罪。”
她厉声“本公主要你二人何用?白慕怀孕一事你们居然不知道?!”
二人不敢答话,齐齐磕了一个头,不敢起身。
凤妩眸子暗了暗,走到书桌前。冷声道“起来吧。”
“奴婢不敢。”二人依旧不敢从地上起来,齐声答道。
“呵。”她冷笑“如今倒聪明了?那就跪着回话吧。”
二人这才直起身子,依旧低着头。细辛道“皇后怀孕一事,似乎无人知晓,滑胎之后陛下震怒,皇后如今还躺在榻上。”
凤妩问“无人知晓?”
卷丹答“是,如今的情况看来,似乎皇后自己也不知晓。”
“皇后何时有孕”凤妩坐上椅子。
“不足三月。”细辛又答。
“有趣。”她挑眉,笃定道“我倒小瞧了这个白慕,白季明那边情况如何?”
卷丹道“白夫人得陛下恩准亲自入宫侍奉,白季明处没有消息。”
她眼中不屑“去查。白慕有孕,只怕他做的事早就被发现了。”
“是。”二人低声答。正要退出去,凤妩又问“如今此事陛下交予元胡郡审理?”
二人摇头。
“儒文阁?”她语气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