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无涯无际的寂静,笼罩着清晨下的大草原,刚刚跳出地平线的太阳,放出光芒,照亮了东方天际
木骨天烟起身,活动了一下坐了一夜的筋骨,把已经干燥的外袍穿在身上,举手扑灭火堆。忽然有所察觉,眼角便瞟到一个无限美好的身影一闪,没入到堡外明亮的世界中去了。
那个女人已经走了吗?木骨天烟收回目光,想起昨夜水玉儿说的话,心中恶寒。那女人已经六十几岁了吗?
幸好他的小玉儿不是那样的人,木骨天烟看着和他聊了一夜,清晨才在熟睡的水玉儿,有些疑惑的看着她略微苍白的面色和面上流淌的汗水,想走过去叫醒她,却有一道无形的屏障让他无法靠近。
水玉儿在做噩梦。梦中的她正站在洛阳城墙上。眼前漫天纷飞的战火和硝烟,和入目惊心动魄的厮杀都让她难以承受。明知道自己是在梦境中,可是感觉却是如此的真实,战场上千万士兵的冲天怒火与杀气让她无法动弹,直到自己的胸口被一个箭矢透体而过,才骇然惊醒。
水玉儿一下子坐起身,深深的吸着雨后新鲜的空气,过了好久才把心情平复下来。梦中的感觉太过于真实,从她的头痛到透体而入的痛苦,都让她难以呼吸。
“做恶梦了?”身边传来木骨天烟关心的声音。
水玉儿挥手解开结界,叹了口气,喃喃的说道:“幸好是恶梦。”
木骨天烟好奇的走过来,坐在她身边诧异的问道:“此话怎讲?”
水玉儿困难地抬起头,用手扶着沉重的额头。缓缓的苦笑道:“美梦,醒过来地时候如果不是现实,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就变成了恶梦。而恶梦。虽然过程很难熬,可是醒来那一刻的轻松却能让人回味已久。况且恶梦也许会在某些地方警示于人。提醒不会犯类似地错误。”她为什么会梦到洛阳?为什么梦中没有任何提示说明那里就是洛阳,但是她内心为什么会如此的肯定?是在预示着什么吗?
木骨天烟却在旁皱了皱眉,看着她潮红的面颊,道:“小玉儿,你生病了。”
水玉儿抹了抹面上的汗水。发现入手滚烫。
居然又生病了吗?自己的体质好像来到关外以后就一直没有好好调理。昨夜又淋了雨,一夜之间就发起了高烧“我带你回去,這里无法安心养病。”木骨天烟用不容置疑地语气说道,伸手就要去扶起水玉儿。
水玉儿挥开他的手,强笑道:“算了吧,再奔驰一天一夜回你的营地,我仅剩下的半条命也没了。”
“那就去附近的统万城,离這里也就半天的路程。”木骨天烟不放弃的说道,伸过手来探了探她额头上的温度。随后俊逸的脸上现出担忧地神色。
“不去”水玉儿半天挤出一句话,头脑有些昏沉沉的。如果她现在走了,是否会错过子陵他们呢?由于头脑不清楚。所以一直没有感应到半点邪帝舍利或者翡翠扳指的灵气。
木骨天烟拿她没办法地说道:“那怎么办?没有药,没有良好的休息环境。你能康复吗?伤寒可是大病呢!”
水玉儿不在意地晃晃头。轻声问道:“祝玉妍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