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这段时间的不如意都爆发出来,他面露狰狞地嘶吼着:“你知不知道,都是因为你,我这段时间过得有多惨。”
此时?的江仲望已经不能被称呼为人,而是一头单纯的禽兽,朝着弱小者发泄自己?的不满。
徐淑敏被吓得浑身颤抖,哽咽着说:“没有,你到底想要什么,收手吧!”
“我想要长?长?久久地同你在?一起……淑敏,我很想你……”
说完之后,他就完全不顾女子的挣扎,将人压在?身下?,嘴里胡言乱语着:“你瞧瞧,我是真的想你……”
黑暗中?,男人喷洒在?肌肤上的气息都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徐淑敏哭喊着,推搡着,拒绝着他的动作?,但是这点儿力道在?男人看?来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手段。
于是身上的男人更加兴奋,撕扯开她的衣服,亲了上去。
滚烫的眼泪流出,到最后声?音都是嘶哑,以至于都开始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和离都不能彻底摆脱这个男人?
正在?她绝望地闭上眼睛时?,破败的寺庙大?门?被人猛然踹开。
巨大?的响动吸引了江仲望的注意,他本能地朝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裴延年见到里面的场景,往前的步子就慢了下?来,项平生率先从后面走进来。
他向来都是温和的一个人,此刻阴沉着脸,三两步走上前直接将面前的男人掀翻在?地。
徐淑敏闭上眼,无法想象自己?是怎样难堪的姿势。束缚的四肢被反绑在?身后,身体不得不往上仰着,衣裙敞开,做出一个与给与求的姿势。
她甚至不知道,比起江仲望的侵犯,被项平生见到如此不体面的一幕哪个要令她更为难堪。
可是很快,身体能感觉到被柔软的布料所覆盖,很快束缚住手脚的绳索也?被割开。她本能地蜷缩着身体,将自己?裹成一团,薄薄的夏衫看?见明显的颤抖。
江仲望这些天东躲西藏,身上压根就没有多?少力气,被踹了一脚之后很久都缓不过神,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男子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衫小心翼翼地盖在?女子的身上。
他抽疼地吸了一口气,等看?清男人是谁之后,脸上出现恶劣的笑容。“怎么是你,你对她还是挺关心的啊?是不是想睡她?”
他一边忍着疼,一边爬起来,“但是迟了,她就喜欢被我睡,没成亲就爬上……”
女子的尖叫声?中?,裴延年走过去又重重补了一觉,重新?将人踹到地上去。他居高临下?地看?向地上如同烂泥一般的男人,凌厉的眼眸中?闪过不屑与轻视。
作?为一个男人,居然有脸将房中?事拿出来羞辱自己?曾经的妻子。
在?军营中?,这类的人未必都能见到明日的太阳。
而裴延年的这一脚很重,江仲望疼得趴下?去,灰尘混合着血涂了半张脸,内心却是满满的愤怒,咆哮道。
“你怎么敢!我是你的岳父!”
可压根就无人回应这一句。
裴延年垂下?眼帘,淡漠地瞧着,高大?的身形给人一种?极强的震慑力。那是绝对实力之下?的碾压,仿佛碾死他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江仲望甚至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转而看?向项平生。
只看?见男人将女子扶起来,挡在?自己?的身后,淡漠地扫视他一眼,如同在?看?什么垃圾。
而江仲望最受不了的就是项平生这种?眼神。
论出身,他比项平生高出一大?截;论才华,他在?翰林院深耕十几年;论相貌,他更是丝毫不输。
可凭什么,徐淑敏会躲在?这样一个处处不如他的人面前!
一时?间,气血齐齐地涌入到头顶的位置,他破口大?骂道:“装什么装,你和他早就搅和在?一起了吧!”
“你胡说!”
江仲望此刻就像是一条疯狗,逮到谁都想冲上去撕咬两口,“我还胡说,你自己?原本就是不检点的人,说不准孩子都不是我的种?。”
可说完之后,屋内的三个人齐齐沉默下?来。
裴延年是诧异,没想到江仲望能口不择言到这种?程度,目光扫过岳母徐淑敏时?,又顿住。
徐淑敏的状态实在?称不上好,裹着一层棉质外套的身体轻轻打着摆子,咬紧自己?的下?唇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