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还是那句话,让苎儿为正妃,便也没有这许多事了。”镇王是个硬骨头,不仅软硬不吃,也是个犟能犟到底的。
皇后冷眼旁观已久,也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见她神情严肃,出言指责道:“镇王此言差矣,此举恐令皇室蒙羞,母后封她为侧妃,已是最大的宽限和容忍了,做人要知进退。”
“姨母,不如让王子封为世子,以后住在宫里常伴您膝下,臣妾想,这也是对他们极大的惩罚了。”扳不到镇王与侧王妃不要紧,能弄走他们的软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倒是个主意,但尚书令那儿...该怎么说?”惠贵妃心服首肯,觉得嘉妃的提议倒是不错,但尚书令那儿,也该尽早给个交代。
“病逝吧,暂且如此才能维护皇室声誉。皇帝可以在官爵或银两上,对尚书令做适当的抚慰。”太后虽面不改色,却对镇王失望透顶,她瞪着镇王与侧王妃,怒不可遏地下令:“从今日起,你们俩待在王府,哀家会派重兵把守,非召不得入见,也不得踏出王府一步。至于王子,就按嘉妃说的封为世子,养在哀家膝下,与侧王妃永远母子分离。”
“母后!”镇王怒吼,他知道太后是想给予教训,可此举绝对会给侧王妃造成极大的伤害,他不忍心见爱人悲痛欲绝,于是朝太后与皇帝磕头:“请母后和皇兄开恩,儿臣以后不会再犯,请母后不要夺走苎儿与儿臣的孩儿。”
“不...太后娘娘,您不能夺走妾身的儿子啊。”侧王妃哭得叫一个梨花带雨,对于一个母亲而言,没有比孩子被夺走的事更残忍了。
皇帝松了口气,有股如释重负的感觉,既然母后有了主意,那剩下的也只是尚书令那儿的事了:“国政繁忙,朕晚点再来看母后。”
话毕,他朝太后行了家常礼,随后与郑公公一同离开长生殿。
“恭送陛下。”皇后与妃子们起身行礼,目送陛下逐渐远去。
“从前哀家过于纵容你,以至于你不知何为人伦纲纪。来人,带下去。”太后下令后,立即别过脸去,不愿再看镇王,她心寒至极,不是没有努力过,而是努力尝试了,却换来当今残破的局面。
侍卫们应声领命,不等镇王与侧王妃反应过来,迅速将俩人带离长生殿。
皇后、惠贵妃与嘉妃互看彼此一眼,最终都将目光停在太后脸上,大家都瞧见她老人家别过脸后,落下的泪光。
“你们退下吧,哀家乏了,想一个人静一静。”太后起身,将手搭在纹理的手背上,缓缓移步离开正殿,往寝宫的方向走去。
“实在想不到,镇王丧心病狂,可怜王妃命苦,还不得善终。”惠贵妃感叹,同时也深感庆幸,幸亏她与镇王无缘,否则恐怕会落得和王妃一个下场。
“大唐有律法制裁,镇王却有太后护着,轻松躲过律法,尚书令那儿若不肯善罢甘休,烦恼的也是陛下。”嘉妃说完,慢条斯理站起身,来到皇后面前,看似不情愿地行了个礼:“臣妾还得回宫照顾公主,就不陪二位了,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