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霏发现在场的视线都聚焦在了自己身上,不免快速摇了摇扇子,好像能吹散莫名到来的尴尬般:“那什么……在下柳阙,见过国师。”
不会在场就他一个认为简清辉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吧?
简清辉只是点了点头。
“我可以看看那帕子吗?”何隐这时候开口了。
他接过帕子细看,抬头道:“我在书库里看到过这种文字,是陂族的文字,这图案应该也和陂族有关。圣上,找个会陂族语的人来翻译一下就行。”
“现在不兴学那个,都是陂族学我们,会的应该不多。”沈醉道,瞄了一眼,“诶,这帕子不是……”他被玉霏猛地捂住了嘴。
“有一位,不过疯了。”李澈淡淡开口,“走吧,试一试。”
简清辉目送着一行人远去,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他……也想去。
霎时,一枚黑棋袭面,被他两指夹住。
他看见了沈醉的侧颜,似乎是笑,似乎是可怜,似乎是安慰。觉得心烦,于是甩袖关上了门。
“啪嗒”,棋落在了棋盘上。
——
一路上,玉霏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是如何与迁安公主扯上关系的。他记事起,除了阿兰姐姐,就跟着师父师娘和师兄,不知父母是谁,也从未在意,因为他觉得有师父师娘就够了。
但是自从自己逝世后,一切就都变得玄乎起来。令堂的,他不会和李澈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吧?
玉霏瞥了李澈一眼,只想“呜呼”一声。
他们在檀色木门前停了下来。此地偏僻,路途中李延已经被宫女抱走了。
何隐的鼻子抽了抽,还未开口,只听沈醉道:“好难闻的味道。”
“嗯,还有忘幽花的味道。”何隐点了点头。
忘幽花?那不是禁止种植的。此花是制作瘾毒的主要成分,使人中毒上瘾,难以戒。
“迁安公主的嫁妆里,有一袋忘幽花的种子。她外界传言是病逝,宫内人都道是自刎。就是瘾毒,毒发无可奈何之下……”李澈道,指了指门,“朕问问,你们谁进去?”
“神医。”玉霏立刻看向了何隐。怕进门中招,希望何灼有解药之类的。
何隐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而这时候,君子酬已经上前要推开门了。
“这院里是?”玉霏探看着李澈的脸色。
“迁安公主的随行翻译。”
“大……君兄,我来。”沈醉上前阻止了君子酬,握紧了剑柄。
君子酬点了点头,退了几步。
沈醉开了门,其余的人都扒在门框那看着里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