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涵听到她的声音,一下子有些激动又夹杂着些许愠怒,急促的说道:“你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我担心死你了,你没事吧。”
“没事。”
吴思涵像是松了口气,又接着说:“你胆也太大了,说去就去,多危险啊。”
吴思涵又训斥了几句,束荫安静地听着,笑着不接话就让她说着。
吴思涵说累了,停了会儿,问:“你现在在哪里呢?”
束荫说了一个地名。
“怎么跑哪去了,江屿呢?”
束荫侧身往房内看了眼,江屿正坐在沙发上面朝着她,此时若有所应的抬头看向她,束荫立刻回过头:“他也在这。”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束荫也不知道江屿这个汇报会要开多久,只能说:“过两天吧。”
束荫最后和吴思涵再聊了会儿就挂了电话,之后束荫又给孔莉打了个电话。束荫那天从家里跑出来,事后被孔莉狠狠地训斥了一句,这回她去震区之前特意给她发了信息说自己要趁着假期去旅游,她也没有怀疑,在震区的一个月她没有联系过孔莉,不免被骂一顿。
果然电话接通,孔莉的训斥声就劈头盖脸的袭来,束荫一声不吭的受着,直到后面她说的差不多了才询问她现在的情况,束荫捡着好的半真半假的回答她,孔莉也就没再追着问了。
和孔莉好声好气的聊了会儿,束荫似乎听到了她旁边何璐的声音,一时有些晃神,之后就寻了个理由把电话挂了。
在阳台上逗留了会儿,束荫才走回房内,江屿背靠着沙发,看她走进来后就站起身来,问她:“好了?”
束荫点头。
江屿朝她伸出手:“走吧。”
“诶?”
江屿解释:“先去吃饭。”
束荫这才后知后觉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了,于是跟着江屿一起出了房间。
晚饭是和江屿的同行们一起吃的,因为一起经历了这次的援救所有人都在饭桌上谈了下自己的感受,因此这顿饭吃的时间比较长,散桌回到酒店时已经近九点了。
束荫跟着江屿回到了房间,一进房内,束荫紧张的情绪就作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入夜的原因,她竟觉得此时两人独处比傍晚时更加紧张。
江屿先去洗了澡,出来时换了套休闲装,浑身带着水汽。束荫坐得端端正正的,目不斜视,尽力摆出一副轻松随意的模样,连呼吸的频率和幅度也控制着。
她的这些小举动却没有逃过江屿的眼睛,他看她怔怔的坐着一动不动,随意的在她身旁落座,扭头看她:“洗澡?”
束荫像是惊弓之鸟般腾地站起身来,转身拿了自己的换洗衣服就钻进了浴室,关门落了锁。
江屿望着浴室的方向,手指有频率的轻敲着沙发,不知道在思忖着什么。
束荫在浴室里磨蹭了许久才出来,刚洗完澡,她的双颊不知是被水汽蒸的发红亦或是本身就这么红,她的湿发垂在肩头,随着她踱着的步子还往下滴着水滴。
束荫抬头见江屿看着自己,有些羞赧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锁骨,眼神也左右飘着没有定点。
江屿从抽屉里拿出了吹风机,站在床边朝束荫招招手:“过来。”
束荫顺从地踱步过去,坐在床上,转身背对着江屿。
江屿用手试了试吹风机的温度才对着束荫的头发吹,他的手刚碰上束荫的头发时明显感觉束荫的脊背一僵。他不动声色地继续手上的动作,指尖在她的黑发间穿梭,束荫原本凌乱的头发在他的梳理下变得柔顺自然。
束荫僵直着身体,咬着下唇,两只手紧张的交缠在身前,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