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把他领走吗?不能吧。那个大人站在这里等我见一面,想必跟着就是尘归尘,土归土,听说踢球丧命的人都是这样善后的。那我不去的话,至少他的人形还能保全吧?
如果可能,她希望一辈子也走不到那里。但那是不可能的。
她走的已经很慢了,还是很快就到了近前,于是她推开了刘黑娲的表弟。
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你把他当偶像,现在你偶像死了,你怎么不跟着陪葬呢?
当然,最可恨的人还是我啊!如果不是我瞎折腾,当年摇到了15中就去,怎么会有今天这样呢?儿啊,该死的明明是你妈啊!怎么你就走了呢?
严洋不敢再站在白筑旁边,反正也劝不走,学蒋灏旁边看着就是,公务员大人也在,就算再怎么伤心绝望,想来老太太也不至于干出过于凶暴的举动。
这时候反应过来:老太太?不对啊,刘黑娲才多大啊?这“老母亲”论理应该不老啊?
到了蒋灏那里,蒋灏在问他:“刘黑娲是单亲?”
严洋想起来:对啊,以前的事刘黑娲提过一嘴,说后来父亲得了绝症,全家瞬间被打入贫困线,老母亲为了买药借了很多钱,老爹没了,为了还钱,拼了很多命。
这一世读的档是父亲死后一贫如洗,拼了很多命的档。正因为对不起母亲,所以他更加坚定地要踢球来赚钱。而这个恰好是他向白筑推荐这小子的根本原因。
在朴鹫他们下来的当,芭比兔的人也走了,他们索性就藏在芭比兔替补席的角落里看。
扒了摸低声道:“看样子金家这些收帐篷的不简单啊,像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我们刚一露头,就能感到他们强烈的敌意。难不成还怕老太太暴起伤人?”
这算是到了朴鹫的领域:“倒不是防暴起伤人,金家既然买了白筑这匹马,他要跪,金家肯定是不乐意的,但也没办法,毕竟白孟德还没有输。但再往下可就不能忍了。”
扒了摸明白了:“基本的秩序有公务员维护,而金家想要保护的更多。跪下是个人行为,可以说是白筑有担待的英雄主义。但这是金家能容忍的底限。假如说家属干出吐口水啊,扔臭鸡蛋啊什么的,白筑可能负疚感要少一点,公务员虽不能偏帮但想来也乐见其成,但金家肯定是不允许这些有损英雄的行为发生。”
朴鹫问大师:“你觉得这当妈的会不会干这些事?”
扒了摸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不是吧,天下第一智者,你就算是单身狗,好歹也是为人子女,这种事情你自己不能想象出来吗?”
朴鹫很是无辜:“我理论上是为人子女,可生来就不知道生父母是谁。到这个世界用天命的手段查也没有查出来——”
扒了摸败给他了,待要说什么,却见那“老母亲”双膝一软,跪在儿子身边。严洋他们的视角更好,那一瞬间,看见这“老太太”一下子仿佛又老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