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活成了她最不齿的模样——干物女模样。
有的时候她甚至都怀疑自己究竟还是不是一个人。但没多久也不在意了,是不是人重要吗?到现在为止手足完好,自给自足,还要怎样?
那些力所不能及的小事,找傻瓜也能就是,只要有钱都能给你办得妥妥帖帖的。
足球大人这种妖魔鬼怪完全和自己成了平行线。久而久之她都忘记了为什么过上这样的生活,只知道像这样才是稳妥可持续的生活状态,渐渐地,旧世界七姑娘的模样已经模糊,活着是义务,至于意义,再也没有想过。直到前天上午的一通电话。
她很惊讶,居然会有人给她打电话,更不可思议的是自己居然还保存了这个人的电话,看着来电显示一头雾水——大批?这是谁啊?
“喂?”
大批就是大便,他显然也吓一跳:“打错了吗?”
“嗯?”
七姑娘似乎被那个咋咋呼呼的声音敲击了沉睡的心灵,慢慢睁开自我的眼睛,但这过程是真的很慢,她在纳闷:这家伙谁啊?为什么声音如此熟悉?
大便确定了:“靠!这什么鬼声音!小七你最近很装啊!装白富美还是傻白甜呢?”
小七无名火气:“傻你妹!你龟儿才是hmp!”
大便哈哈大笑:“对了!这才是你嘛!”
小七还是莫名其妙的状态:这才是我?我应该是什么样子?
“说正事了!明晚吃饭!我请客喔!这么大的福利,你们在群里怎能不给点反应?”
于是就去了,为什么要去,其实还是稀里糊涂,只是内心深处有个执念告诉自己非去不可。素面朝天,保持干物女的真实,邋里邋遢,没戴面罩,但是裹得像粽子,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是说不出为什么不妥。
到了大便设宴的地方,那隐隐的不妥没了。感觉找到了组织——一大堆和自己一样目光呆滞的粽子。
然后看到了大便。于是整个人活了起来,冲着活见鬼的大便大大咧咧打了个招呼:“嗨,大批。”
这句话似乎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大便残存的幻想被彻底粉碎,痛心疾首。紧接着悲痛欲绝道:“我的天哪!小七你怎么变成这幅鬼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