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寒看了一眼身后。
池黎干脆利落的顿住了脚步,没再上前,扭头就走,连马车也给带走了。
高贵的太子殿下微微昂首,一只手端然的立在身前,纵然一句话都没说,眼里却有笑意染开。
昭然气闷的顿住了脚步。
她实在是很想掉头,但是去酒楼的路,只有这一条可以走,就只能慢吞吞的走在后头,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她不想跟他离得太近,离得太近了,总会惹出麻烦来。
在左灵溪面前气她归气她,父皇曾经可是怀疑过他们关系的,该有的避嫌还是要做的。
走在前头的江若寒余光中都没有左昭然的身影。
他剑眉微皱,回眸看向她。
左昭然正略微有些不自然的绞手抿唇,垂眸看着前面的路,并没有看到他的视线。
这种情绪,他一眼就能看穿。
那双无从安放的手握在一起,在外人面前落落大方的昭然公主,只会在他面前出现这种局促与不安。
她唇边的伤口还在,凝结成了枣红色。
是他打下的颜色。
他呼吸急促了些许,站定,在失神的昭然正准备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抓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