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弘傻举着手指,一抬眼,正对上同样望过来的张璟铭的眼睛,只觉得漆黑沉沉,恍若能吸人的黑洞,心下不禁一凛,暗道:我了个去,这人长得忒好了,男人见了都恍惚啊。
只一眼,张璟铭便回身又去照看煎锅里的牛排,边翻边说话:“你先出去,等一下就可以吃饭了。”
周弘除了“嗯”,再无话可说。
在客厅坐下,周弘还是恍惚,受伤的那只手低举着,总觉得那力道还箍在上面,使他的手不自然的微微缩起,心里也皱皱缩缩的,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琢磨了半天,还终于给他琢磨出了一点儿,原来是张璟铭给他包扎伤口这情节有问题,想想吧,他一个大男人,手指切了个小口而已,处理与否都无所谓,就是要包扎,也得由一个女人来干才对头,偏眼下做这事儿的是个男人,还做得格外妥当,总之,周弘的心里为此多少有些异样。
张璟铭这人气质沉闷,大约不会在意这些细节,倒是他一本正经的在这里纠结,敏感的像个女人。是不是经历了那一晚的缘故?周弘忍不住的,一遍又一遍的这样想。
接下来的数天,周弘都过得十分清淡,该吃吃该睡睡,不消极不亢奋,少了一缕魂似的没点儿精气神。虽然脑子暂时秀逗,但小心思还是转得很溜,周弘这样想,只要他不打扰了地主的正常生活,不做讨人嫌的事,他短时间内就不用担忧会不会被扫地出门的问题。
所以,周弘的日常十分简单,客房,客厅,洗手间,三点一线,其他地界绝不轻易踏足,不乱扔瓜皮纸屑,不大声喧哗,保持居室内星级标准卫生,十足一个模范房客,就是不给房钱……
对于房钱这个问题,周弘认真想过,想过的结果就是,张璟铭不向他要,他就不给,不是他厚脸皮,而是张璟铭那么有钱,还在乎这些个?就是在乎,他也不见得好意思向他要……
本来就觉得张璟铭是个闷人,相处的日子多了,更加认识到他到底有多闷,实在是辜负了上帝赐予他的那张脸,相当之浪费,相当之令人扼腕!
周弘状态不好,没力气张嘴,他竟然比他还要没力气,一天里说过的话绝不超过四个手指头,且句句简明扼要,堵得周弘好一阵时间胸闷气短,不过日子长了,习惯了,倒觉得张璟铭的闷,也蛮喜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傍大款
张璟铭很忙,中午不回,晚上偶有加班,只有周末是清闲的,不过也只是换个场所办公而已。
周弘发现他特别喜欢在客厅里处理公事,座位不固定,因为跟着阳光走,手边一定有一杯热腾腾的浓咖啡,必须是热的,哪怕是温的也不喝。
这些细节,都是周弘躺在沙发上晒太阳时一点点瞧来的。张璟铭十分喜欢阳光,周弘也就跟着享受这高处的日光浴,晒一晒身上的郁郁之气。
于是,周弘便这么手机不开,与世隔绝的过了一段没滋没味的日子,直到他想起下个月中旬要给爷爷寄生活费,而他没有钱时,才如梦乍醒,觉得是时候振作了。
饭桌上,周弘打算提一提他要去找工作的事,却有些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