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也知道不论之间经历过什么,此刻正无声却毫无保留地倾诉着爱意的青年都会原谅他的所作所为……可正因为知道,也正因为这份宽容,此前已一度伤了对方的他绝不会再容许自己重蹈覆辙,不会再容许自己只为了一点小事便恣意挥霍那如斯珍贵的信任与纵容。所以尽管呼吸已在欲火的窜延燃烧中逐渐变得粗重急促,他却仍是逼着自己放松身子压抑下那份源自于本能的冲动,像是想就此雪耻一般地坚守着今日方同情人做下的承诺。
而正如西门晔明白他无声表露的情感一般,凌冱羽也同样看得出男人此刻正付出的努力与背后支撑着他的意念……毕竟,不论那条极亲晔肤色的赭红锦带再怎么坚韧,都断无法真正限制住一位武道大宗师的行动——晔的双手之所以仍给箍在床头,不过是他愿意让自个儿束缚住而已。而在男人下腹阳物已然高高耸立起,前端更已微微湿润的此刻,这样的「愿意」无疑得要靠极强的自制,耐力与隐忍方能维持住。又教深悉内情的青年如何能不动容?
望着那张给艳紫色锦带遮了小半,却仍能从那浸染着霞色的面颊与紧紧拢着的眉头瞧出隐忍的俊颜,以及男人渐染上欲热与艳丽瑰粉的象牙色肌肤,凌冱羽口干舌燥之余亦已是一阵内心交战,身子还起了几分无所适从。
因为男人的隐忍与情意,也因为眼前这一幅他破费了心思造就的美景。
——他本是打算趁这个机会将晔从里到外好生抚慰品尝一番,让这个男人在双手被缚,双眼被蒙的情况下仔细感受一下被他进犯索要的感觉的……但此时,此刻,经历了方才的幡然醒悟与轻易交通,靖寒山庄之主一方面因已放下心中的怨怼而有些不忍继续为难对方,一方面却也给身下男人此刻血脉贲张的模样勾起了这两日来一直刻意压制着的另一种「饿」,竟是情不自禁地动起了改弦易辙,由肏转为被肏的念头!
凌冱羽一时也有些分不清这样的转变究竟更多是源于心软,又或是源于自个儿已给对方调教彻底的身子隐隐传来的,那难以启齿之处的阵阵瘙痒和躁动……可不论因由为何,那大异于原本计划的渴切却已在这一番缱绻厮蘑中牢牢扎了根,而让他方有所觉察,心底的那杆天平便已一个劲而的往背离计划的那一端倾斜了去。
事实上,若非面子和自身的雄性本能作梗,今日这一番筹谋又是他打前夜便一直心心念念着的,凌冱羽只怕老早便大大方方地改弦易辙了,又何需像现在这般,无比挣扎纠结地对着如此美餐佳肴干瞪眼?好在他终究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对人对己亦都十分坦率,所以心思数转间,青年已是毅然选择了顺从本心,放弃了再次将身下男人干到意乱情迷的打算,继而借如今进行了大半的计划好好给对方来个惊喜——当下细吻爱抚未断,却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趁男人目不能视的当儿以此转移对方的心神,同时强忍着羞意将沾抹了些许药膏的指悄悄送往后穴,在尽可能不让男人觉察的情况下自行扩张了起来。
只是青年如意算盘打得虽响,却忘了对此刻失去视觉的西门晔而言,不论听觉嗅觉触觉都是远胜平时的鲜明,又怎会忽略掉空气中逐渐飘散开来的药香,和那隐隐约约传入耳中的濡湿细响?尤其凌冱羽一心想着今早拓开后穴容纳对方,又是自行扩张,手上目的明确的动作无论如何谈不上温柔,自然不可免地给身子带来了些许不适,也让他紧紧贴覆于男人腹间的腿根因难受而有了瞬间的震颤和紧绷。
而敏锐心细如西门晔甚至无需深想,亦能推断出自个儿此刻所感受到的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
当他由睡梦中醒转,却发觉自个儿双手给冱羽绑在了床头时,其实便已隐隐做好了如昨日一般给对方恣意玩弄的准备——后来和冱羽的那一番对话无疑也证实了他的预想——却不想本已认命接受的一切,竟会迎来这样让人惊喜地峰回路转。
即使无法亲眼见着,光是嗅着那股药香,听着那勾得人心痒痒的细细水声,感受着那份仿佛与肌肤相贴处透入骨里的震颤,便已足让他再鲜明生动不过地于脑海中勾勒出情人此刻强忍着羞意自行扩张的模样,然后因那份清纯却也诱惑的风情愈发情欲高涨,血脉贲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