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见自己双手撑伏于镜台,整个身子在男人强而有力的顶弄下如浪般不住前后摆荡起伏,腹前挺立的男根亦是摇曳晃颤难休,直将尖端蕴着的点点晶莹散落于铜镜之上,原先透明无色的淫液却已渐渐染上了一丝白浊……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承受着那一波接一波不断侵蚀着他身心的强烈情潮,柳靖云只觉一双长腿软得几乎难以站立,虽因腰间紧紧箍着的那只铁臂而勉强坚持了住,却仍止不了气力的流失……
「不……」
这个姿势对身子带来的负担本就极大,身后的男人又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力气似的不住撞进他体内,却是让禁受着的年轻宰辅几乎给那分不清究竟是痛苦又或欢愉的矛盾感觉逼得几欲发疯,终是再难坚持地哭求讨饶道:
「不行……不行了……别再、哈啊、太……」
「可你里头正绞得厉害,前面更已湿成了这样……分明是想要得狠呢,靖云。」
说着,齐天祤原先扣于情人咽喉的掌已自下滑,却是又一次以指拈上了那挺立硬实的红蕊、时而粗鲁时而怜惜地揉弄搔扯:「况且……事已至此,我要真能停下,还算是男人吗?」
「呜、不……」
「忍着些,马上就快活了……不论什么花样,我总会让你舒服不是?」
尽管怀中人唇间流泻的嗓音已近呜咽,可齐天祤腰臀挺动的幅度力道却不仅没有缓下,反倒还更形加重地一下一下直往那秘径销魂处狠狠顶去——过于强烈的刺激因之而起、炽烈快感如惊涛骇浪般汹涌席卷,却是让本就敏感到了极点的柳靖云一时浑身抽搐、眼泪直流,而终在那折磨似的几个狠顶下再难禁受地尖叫失声、就此释出了积蕴多时的欲望。
「啊……!」
噪音迸散间,滚烫的热液喷溅上镜台。缓缓流淌而下的点点白浊为镜中模糊却旖旎的景致更添了几分淫靡,可镜前的人却已再无顾及的余力……柳靖雪只是如给人点了穴一般地维持着登峰之际的姿态头颅高仰,泪水未止的眸子目光涣散、染着红晕的容颜神思恍惚,整个身子更是不论里外俱都颤栗难抑,直将承受着的齐天祤绞得几欲发狂,不由低吼着紧紧箍住那柔韧却已无了半分力气的腰身又自狠狠抽插了几下,才终于在那紧窒的蜜穴里一泄如柱,一举登上了颠峰。
高潮时如临仙阙的极乐让掌控着一切的齐上将军一时也有些迷乱失神。却到小半晌后,那醉人的余韵稍褪,男人才将那只于情人胸前肆虐多时的大掌自给揉捏得有些红肿的乳首上挪开,先是一个探手取来了先前暂搁于镜台上的水滴形玉石,随即抽身而出,在孽根退离怀中躯体的那一刻间不容发地将那淫具重新塞了回去……二人结合了多时的躯体因而一分;而齐天祤先前一直箍锁着对方的臂膀,亦就此不待分毫留恋温存地收了回。
这一下动作极为突然,柳靖云只觉那充满了后穴的肉刃乍然为冰凉而硬质的异物所取代,支撑于腰间的力道随之一去,却是让年轻宰辅先后经历了两场欢爱的身子至此再难撑持,而终是双膝一软,就这么不胜柔弱地倚着镜台跌坐在了地。
——可这一回,云雨初歇的齐天祤却没有像往常那般极尽温存之能事地上前将人抱拥入怀。
男人只是强耐着早已成了本能的冲动定定欣赏着情人那番不堪承宠的媚态,看着那双白皙的藕臂因乏力而自镜台上一点点滑落,也看着那张端雅容颜眼神空茫、霞色勾人地倾靠着镜台急喘难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