祤生生做醒的。
便不说昨夜有过什么样的约定,当他真正醒转过来时,上方的男人早已深深埋在了他体内,却是让他连思考或推拒的机会都没有便给拖入了情欲的涡流之中,只能随波逐流地任凭情人恣意侵攻索要下,然后无助而迷乱地在对方身下颤栗呻吟、泣声讨饶。
也因此,真要说「清醒」,还是情潮褪去后的此刻才勉强称得上……只是彼此躯体依旧紧密相连,他自个儿亦仍保持着双腿收折胸前的羞人姿势,却是让柳靖云颊上本已淡去几分的红晕再度浮上,不由迎着上方男人有若实质的目光轻声唤道:
「天祤……」
「嗯?」
「你……怎么……」
「怎么什么?怎么不出去?还是怎么不继续疼你?」
齐天祤语带调笑地反问道,笔直凝向情人的视线却是烫得灼人:
「我自然是会继续的……今天一整天,我都会好好地、尽情地‘疼’你一番。可在此之前……还得做些准备才好。」
说着,他撑起身子一个探手,却是由榻旁的小几上搁着的锦盒——柳靖云记得昨夜入睡前还没看到过——里取出了两件裹着绸布的物事。
他这一番动作都是在彼此结合的情况下完成的,自不免牵动到下方柳靖云仍然容纳着他男根的那处……因之而起的些许刺激让禁受着的年轻宰辅不由一阵轻颤,唇间细细嘤咛随之流泻,便连眉眼间亦难以自禁地重新染上了几分勾人的春色。只是齐天祤虽瞧得眼热、可眼下毕竟有更重要的事儿得办,故还是强迫自己压抑下了心头灼烧的渴切,当着情人的面打开了那两件以绸布包裹着的物事。
第一件是一副金色的颈环,工艺精巧雕饰华美,里头与肌肤接触的地方还衬了一层柔软的细布,显是为了避免佩戴者因此感到不适;第二件却是个模样颇为奇怪的玉制品,质地远抅不上剔透的玉石给打磨成了上尖下粗的水滴状,最宽处径约一寸,通体圆润无棱角,水滴末端则钻了个小孔配上了红绳打成的同心结,下头还缀着两把穗子,看来倒似寻常饰物一般……只是以柳靖云对齐天祤的了解,这花样百出的男人既会在床上将之取出,便断没有「寻常」的道理。所以他只看了眼后便将视线拉回了男人身上,却紧紧抿着唇不言不语,静静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齐天祤本就是为了让他在清醒的情况下经历一切才等到现在的,如今见情人望向自个儿的眸子已是预期中交织着期待的忐忑,男人唇畔一丝笑意勾起,当下已然直起原先撑伏于情人上方的身子、将深埋于对方体内多时的阳物尽根退了出来。
「呜……」
伴随着唇间因那无可避免的摩擦而起的一声轻吟,年轻宰辅眉尖微结,却方吁了口气欲顺势放下给男人压折在胸前多时的长腿,怎料后者却是一个抬掌生生止住了他的动作不说,甚至还迫着他将腰臀进一步高抬起;而原先因男人的退出自穴口溢出的几许白浊,亦因此重新回流到了他身子里。
柳靖云虽非第一次给男人迫着瞧清此景,却仍不由得面色一红、有些羞窘地便想别开脸去避而不看;不想身前的齐天祤却是早已料到般地先一步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