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入耳的「观察学习」四字、也因为天祤谈及这些时落落大方的态度。
有当年的「教训」在,天祤便是再怎么不通世情,想来也是不至于毫不在乎地同他谈起和其他人的风流艳事的……思及此,柳靖云心下几分愧意与欣喜一并升起,不由轻轻一笑,又问:
「你这般偷窥,难道就没有人发觉堂堂杭州守备的……奇怪嗜好么?」
「那些地方本就是龙蛇混杂,男人‘办事’时的警觉性又是最低的,以我的身手和眼力,单纯‘看戏’自然没什么难度……只是看跟做毕竟是不一样的,所以我其实有些庆幸……你我的第一夜,是在你中了春药的情况下发生的。否则若按部就班的来,我就算知道该怎么做,怕也是极有可能失手伤着你的。」
「这么说,在你眼里……那夜仍算不上失控?」
尽管彼此相守的几年间、类似的熬夜酣战并不在少数,可那夜他第一遭承欢男人身下便给翻来覆去地做了好多回,即使不谈前因后果,亦足以让人印象深刻了……故有此言。
而听着的齐天祤只能有些尴尬地咧了咧嘴:
「至少我没伤着你么……那时你一睡就睡了两天,虽知你只是因身心俱疲而倒下,却还是把我心疼坏了。」
「……嗯。」
而听着的柳靖云只是吁了口气轻轻一应,没有进一步去翻那个自称「心疼坏了」的人在他醒来当天马上又失控地拖着他做了两回的旧帐。
因为在自个儿可笑的疑忌已尽数理清的此刻,他更想做的,是好好慰劳——或者该说是犒赏——对方的努力和忍耐……望着怀中男人依旧撒娇般轻轻蹭着他的头颅,柳靖云眸光一柔,当下亦自有所决断地开了口、温声道:
「这个度,你自个儿掌握好就行了……平时姑且不论,至少余下的两日,不论你想怎么做,我都不会拒绝的。」
话说的委婉,却已是实实在在地允了对方层出不穷的花招……明白这点,饶是齐天祤心中早有计画,却仍不由一阵亢奋,忍不住箍紧了情人腰肢,一个抬首将唇贴在柳靖云耳边低声问:
「什么都行?即使……用疼爱、玩弄娈宠的方式待你也行?」
「……我相信你。」
因男人所言而不可免地有些浮想联翩,柳靖云容色微红,却仍是以这蕴含了太多意思的四字出言应了过,「况且……我早已是你的人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