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你也知道,我离营时走的匆忙,后来又遇上了那件事儿,连随身的包袱都不知到了哪儿去,里头装的军装自也……」
说着,他微一侧首、波光潋滟的眸子盈盈回望向身后的情人:
「怎么了,突然问起这个?」
「只是突然忆起,所以有些怀念而已。」
齐天祤脑中关于「军装」二字的联想虽早已不知蹁跹到了哪儿去,可出于种种或者旖旎或者下流的考量,却终究只是这么轻描淡写地答了句,而后睁着那双微挑的丹凤眼目光忽闪忽闪地语气一转,笑道:
「方才瞧着你高潮时的模样,不知怎地便想起了你我第一次见面时的事儿。」
「我到地字营的那一天?」
「嗯……想起了那天你那让人惊艳的一箭,和那一箭发出时……你那身夺目的凛然丰姿。」
虽是打着转移情人心思不让对方发觉自个儿「阴谋」的算盘才有此言,可话语脱口之时,齐天祤神情语调间却仍带上了实实在在的缅怀,对于那一瞬深深烙在心底的风情、也对彼此曾共同经历过的一切……回想起之间的十余年里同样有过的波澜与错失、以及怀中人始终不曾变过的照护纵容,原先还带着的些许调笑意味转瞬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隐蕴了太多情绪的低回。
「靖云。」
他喃喃唤道,「我这辈子何其有幸,竟能得着你这般垂青惦念?」
而这番似感慨又似迷惘的言词换来的,是柳靖云唇畔蓦然勾起的一笑。
宁和淡雅,却又带着说不尽的宠溺与情意。
「在我而言,能与你相识相伴,又何尝不是幸甚?」
「靖云……」
「这世间最最难得的,莫过于一份真心、一段真情……若不是有了你,我虽位极人臣,这一辈子也必然是无滋无味的。」
「靖云、靖云、靖云……」
听得那未直言情爱、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来得动人的言词,齐天祤满腔情愫溃决,却是再没能憋出什么情话回敬,只一声声地叫唤着怀中人的名,并自收紧了环保着对方的力道、俯首一下一下地蹭着情人颈窝。那撒娇似的举动让受着的柳靖云心下莞尔,可还没来得及回应安抚一番,背脊便已是一阵熟悉的酥麻骤然窜起、竟是男人仍深埋在他体内的物事又有了「做怪」的迹象!
「天祤……!」
感觉到那凶物逐渐恢复的硬挺与贲张,柳靖云腰身一软、本能地便想挣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