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蛇是冷血动物”,展意火热律动同时,说话口气冷绝,“但在看我来,缠绕式瞬间致命的猎杀手段太过仁慈了。”
。。。。。。。。。。。。。。。。。。。。
混沌里视野不住晃动,听得到水落滴答作响声,程零羽知道那是自己的血抽离身体的音符,这个漫长的乐章配得上残酷之名。
他终于抬头,用失去血色的嘴唇嘶哑道:“让我活下去。”
展意面无表情走过去:“印刷版的下落。”
“我会说。”程零羽淡淡道,虚弱不堪。
展意脸上仍不见喜悲,弯腰拔掉针头用细绷带利落止了血。
程零羽侧过脸,嘴唇正对上展意右耳,轻笑道:“但我有个条件。”
展意转头,两人眼睛对上,像是对赌双方相互猜测着对方的底牌。
“什么条件?”
“我要你——陪我睡一晚上,到明早我绝对知无不言”,程零羽勾唇吃吃笑了下,“不用担心,我让你上。”
展意漠然看着他:“你想靠色诱?”
程零羽苦笑微弱摇头:“没准你身体,那根东西还记得我,好歹也操过我百来次。”
一旁作壁上观的丁朗大肆嘲笑起来:“前些日子还威风八面的程老大,现在自甘下贱到求人上,我看你离了男人根本活不下去。”
展意默然片刻,冷冷道:“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我不是眷恋生命”,面孔苍白无力,清秀眉目间仍流转狡黠傲然,决绝扣人心魄,程零羽盯紧面前的男人一字一字道,“我不想死唯一的理由就是你展意。”
展意挺直身体,手臂抱在胸前,嘴角咀嚼着残忍戏谑:“你站得起来,我就答应你。”
程零羽垂脸笑了两声,腿缓慢用上力气蹬地,两手撑住椅侧——之前遭受凌虐高烧还未复原的身躯,在流失近四分之一的血量后,还能榨出几分体力?
哗啦一声椅子翻倒,程零羽侧身摔在地上,如同被困陷阱中负伤垂死的野兽,挣扎只会加速衰竭。
“头晕的厉害,给我点时间。”程零羽话说得轻飘,分不出是因为虚弱,还是勾引人的伎俩。
展意漠然踩上他脚踝:“我没什么耐性。”
“我知道。”程零羽撑坐起身,拨开粘腻脸上的凌乱黑发。腕上包扎处渗出鲜红,伸手抓住展意膝盖作为支撑点,另只手勾上展意腰身,攀附着颤巍巍站起来,直到目光又能与展意对视,微微笑道:
“这样可以了?”
展意扭头冲愣在一边的丁朗冷冷道:“出去。”
伴随讪讪退场者关门声,展意甚至来不及转回脸,程零羽的手已扼上他颧骨,嘴狠堵上来,唇上干涸伤痕磨砺着,舌头灵活撬入纠缠。
展意扣住他肩胛,稍一用力就让对方手就垂落,身体也跟着后退半步,狭长眼睛直勾勾看着他,玩味神色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