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四天的米当然馊了,这是马飞一早就准备好的陈年隔夜饭,平时舍不得用,就等着今天派上用场。
德叔眼珠子一转,回头对海哥道:“架锅,重新做。”
外面的卷毛却不依了,一整个饭盆全部扣到德叔脑袋上,口里大骂:“做你妈啊做,等你做饭老子不要开工啦?”
我清楚地看到,卷毛穿的是深蓝色工装,这表示他是个小组长,手底下管理着二三十个人。工厂有规定,宵夜时间半个钟,半个钟后就得开工。卷毛作为一个基层管理,他要对生产进度负责,现在食堂说重新做饭,肯定会耽误生产进度,他发脾气也是有原因。
错就错在,他不该用饭盆砸德叔。
作为德叔的衷心手下,我是绝不允许任何人对德叔不敬。因此不等海哥吴哥有反应,我就抓着一颗土豆扔出去,正中卷毛眼睛,砸的他哎呦一声。
霎时,卷毛手下的工人就炸毛了,他们一起冲着厨房窗口来,海哥和吴哥吓坏了。我却拎起铁锹上前,口里大喊一声,“保护德叔!”
工人进来一个我拍一个,进来一个我拍一个,剩余的工人就不敢再进来。
卷毛看看我,怒了,回身抓起食堂的椅子扔过来,椅子砸中打饭窗口的玻璃,我趁机往后退,工人们就冲进后厨来。
但毕竟大家还有理智,工人们只是将我们团团围住,并没有动手。这时卷毛拨开众人进来,恶狠狠地盯着我,“你他妈的敢打我?”
我将铁锹横在胸前,“谁敢动德叔我就拍死谁!”一副为了德叔准备随时献身的大义形象。
德叔很感动,躲在我后面劝道,“阿发,放下铁锹先,不要把事情闹大。”
我点点头,把铁锹放下,回头对德叔道:“德叔,我读书少,人也笨,帮不了你太大的忙,今天我只说一句,只要我活着,绝对不让任何人碰你一根汗毛!”
话没说完,卷毛抬脚就是一踹,正中我小腹,他口里还顺带一句,“去尼玛的!”
我当然不会让他得逞,顺势抓着他右脚向后一拉,跟着朝他眼上眉骨一记摆拳。
先前说过,我对打架很有研究,眉骨这个地方呢,皮肉很薄,骨头却很硬,同时毛细血管也多,稍微用力得当,就能撕烂一道口子,是的,撕烂。
当拳头以弧度和眉骨皮毛发生碰撞时,就很容易将皮毛撕烂,因为毛细血管多,瞬间就会让对手血流如注,并且遮挡他的视线。
最最最关键的是,这个地方不会致命,出血多也是一时,缝几针就好,不缝针贴几块创可贴也行。
卷毛显然没料到我会还手,并且还能将他打出血,第一时间捂着眼蹲下,他后面的工人却不满意了,乌压压地冲过来。
我将德叔挡在身后,铁锹乱舞,口里叫道:“德叔快走!”
说完我还怕德叔不走,回头看了一眼,卧槽!德叔什么时候跑到后门外面了?
我只看到,德叔骑在摩托车上,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发动摩托,一溜烟的走了。
我再回头,几个工人抓着椅子向我逼来,吴哥和海哥各自抱着头蹲在锅下索索发抖。如此情景不由得我不拼,同时心里万分焦急,强哥的保安队怎么还不出现。
四五把椅子向我飞来,我用铁锹挡开,工人一时近不得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