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

所以…她并不是死于车祸，而是死于车祸造成的溺水？

华歆太震惊了！

震惊过后，微微咬住嘴唇…

这么一来，那些可怕的梦境，那令人心生畏惧的濒死感，就都能对得上号了。

原来，她真的是被淹死的…

“可是不对啊，我记得那晚我喝了很多酒，而且那么晚了，我要开车去哪儿？再说，家里明明有司机，有我两个哥哥，我怎么可能自己开车？”

曼玉微怔，尔后，摇头。

一脸痛苦。

华歆不忍再问。

“你走了的这三年，所有人都不好过。”

良久，曼玉才道。

“先是爷爷大病一场，康复之后，他的身体就大不如前了。伯父伯母不忍爷爷年迈受苦，便打算出国换个环境散散心。之后，你大哥要将总部搬去瑞士…你们一家就干脆都搬去了瑞士。”

寥寥数语，华歆对家人们遭遇的痛苦，却仿佛感同身受…

爷爷是个古板而守旧的人，他甚至不愿意出国旅行，如今，却因为她，去了那样遥远的他乡…

“你想回到他们身边吗？”曼玉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你觉得呢？”

曼玉看向华歆，只见她双眼微微泛红，陡然间，她也跟着眼眶一酸…年幼时那些欢乐的场景，如走马灯一般，在她脑海里放映…

她扭头看着前方，眼前，却全是华歆待她的好。

她替她教训华章，替她赶跑凶恶的小狗，替她爬上最高的树，只为了摘那朵最鲜艳的花…其实华歆只不过年长她两岁，却总想着张开羽翼，将她护着…

她那时…是脑子进了水吗？

竟然会嫉妒她…

“如果你想回到华家，我可以帮你，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其实你说的没错，一心想回到华家，的确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到。这件事我还得再想想…”顿了顿，华歆又问，“现在呢？他们还好吗？”

曼玉张嘴，却还是没能开口道歉。

“还不都是老样子…除了少了一个你，什么变化都没有…”

这话说得有些伤感，华歆不晓得该怎么接，干脆沉默。

寂静的竹林，陡然，变得更加寂静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华歆释然地笑了笑，问，“你呢？为什么跟耿烨霖结了婚？我记得，你以前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油头粉面的男人。”

曼玉也跟着笑了笑，道，“不知道，也许是不想再一个人，也许是不想再被别人抛弃。”

曼玉既然不肯提，华歆也就没有再问。

“素熙，快过来，他们钓了好多鱼。”不远处响起梁绘的声音。

华歆起身，“今天不是聊天的好时机，走吧，我们过去看看。”

曼玉点头。

“不是要去泡温泉？”

远远地，华歆便看到小白搬了个小板凳，乖巧地坐在陆修身边，那热乎劲儿，那痴迷的小眼神，简直了…

“以诺嫌温泉水太脏，过来，看看男人们的成果。”梁绘提起秦样网兜里的鱼，道，“今晚就做红烧鱼吧，我来下厨！”

“那秦样你可得小心你们家厨房。”华歆笑了一句。

梁绘气不过，伸手去捏华歆腰间软肉，华歆嬉笑着四处躲避…一旁陆修拧眉训了一句，“小心一点，再往后你就得洗冷水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