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峥几次看过去,发现她不是与蒋岚说笑,就是逗着年幼弟妹玩,精神抖擞,笑意融融,遂也没扫她兴。
“大哥,知道你和大嫂好,可你也用不着这一会儿功夫都离不得吧!这都看了几回了,那么大一群丫鬟呢,还能照顾不好人。”蒋峼敲了敲骰蛊,严肃道:“认真点,赌钱呢!一把一百两呢!”他手气不错,赢了不少。
一百两在曾经的蒋四爷眼里根本就是毛毛雨,然而自从他嫡亲大哥脑子一抽打算做好哥哥之后,蒋四爷一个月也就二百两零花钱,简直逼死个人。
蒋嵘瞥一眼他面前的一沓银票,挪揄:“老四,反正你拿着银票也用不出去,还不如孝敬哥哥们!”
蒋峼顿时悲愤了,郁郁的瞪一眼蒋峥,他有小金库,哪怕家里不发零用钱,也足够他挥霍几年。然而蒋峥派了人盯着他,正常交际应酬,银子他哥出。可是额外花销一旦超出二百两,他自己的银票也花不出去,没钱,他怎么哄美人,心塞!
化悲愤为力量之后,蒋四爷掷出了‘六六五五’迄今最大的点数,登时一蹦三尺高,真的蹦起来那种:“二十二点!厉不厉害,厉不厉害,服不服!”
动静之大引得厅內众人都看过去。
正在陪着冀太妃说话的冀王瞟一眼,就见蒋峼兴奋的满脸通红,两眼都发光了,笑骂一声:“再过一个多时辰就及冠之年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一旁的靖郡王也望过去,笑:“没他哪有这热闹劲,孩子嘛,有沉稳的,就有跳脱的,相辅相成。”这赌局可不就蒋峼起的,每次聚会一半的热闹都靠他。
冀王也就是随口一说,私下还是极疼这‘活泼可爱’的嫡三子。蒋峼那丰厚的私房钱一般就是冀王在儿子的甜言蜜语下赞助的。
冀太妃点头赞同小儿子:“我就喜欢阿峼这股精神气,阿峥几个就是被你们教的太沉稳了,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四平八稳跟个老头似的。”
冀王和靖郡王相看一眼,嫡长子要是和蒋峼似的,就该他们发愁了。冀太妃能不明白,不过老人家年纪越大越是孩子气,尤其是冀太妃这身份,说话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蒋岚也被吓了一跳,没好气的瞪一眼就差手舞足蹈的蒋峼,拉着天璇道:“吵死了,我们出去挂灯笼吧!”
除夕夜亲手挂个红灯笼意寓来年红红火火是信都习俗,不过这一习俗日渐没落,若不是蒋岚说,天璇都忘了。
“好啊!”天璇站了起来。
谷雨几个赶紧跟上。
兴奋过度的蒋峼把脑袋凑到蒋绍面前,嚣张大笑:“二哥你放弃吧,今天你就没摇出过十二以上的点。”
蒋绍似笑非笑的睨一眼得意忘形的蒋峼,慢条斯理的拿起骰蛊摇起来:“二十二点是吧!”
不知怎么的,随着清脆的骰子声,蒋峼不祥之感油然而生,还没等他琢磨出味来,砰一声,骰蛊与桌面相碰。
蒋绍唇角一翘,掀开骰蛊,里面是整整齐齐排成正方形的四个骰子,四个六明晃晃的嘲笑着蒋峼之前的得意。
蒋峼睁大了眼,一脸的生无可恋。
“老四啊老四!”蒋嵘拍着弟弟的肩膀开怀大笑:“你这蠢蛋,之前二哥没使功夫,你小子不偷着乐,倒不怕死的挑衅人,现在好了,二哥开始认真,我看你这些银票怕是保不住了。”
蒋峼拍掉蒋嵘幸灾乐祸的手,悲愤的捶桌子:“会功夫了不起嘛?了不起嘛!有本事别用功夫!”扭头看向蒋峥:“大哥你说是不是,赌桌上用功夫算什么本事!”
“会功夫就是本事!”蒋峥冷冷的睃他一眼。
蒋峼一噎,把银票往怀里一揣,下巴一扬:“我手无缚鸡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