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
回去的路上,心口有点闷,不想说话,头会疼。
我对东方说:“停车吧,我坐公交车回去。”
“怎么了?是不是刚才的演艺让你生气了?”
“没有,你别误会,我就是有点晕车,想下去透透气。”
“我们在路边休息一下吧,这么晚了山上那边不安全。”
我勉强点点头,闭上眼睛。
打开车窗,冷风随便吹进耳朵,她盛气凌人的气势让我不寒而栗,我不怕她什么,但是我厌恶她看我的眼神。她想得到的东西,不择手段也罢,理所应当也罢,从来都没有失手过。
为什么害怕见面的人反而是我?
再一次张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头晕晕的,脖子好像就要承受不住头的重量,摸摸额头有些发烧。
楼下有声音,这个时间大概小时工在做清洁。
洗脸下楼,走到餐厅小时工见了我,对我招呼说:“太太醒了,先生走前吩咐我给太太煮了粥,稍等几分钟,我把粥热一下。”
裹紧衣服坐下来说:“他说别的了吗?”
“叫我不要打扰了太太休息,先生对您真好,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愿意小小年纪就结婚的,还处处为对方考虑。我看先生早晨出门时脸色不太好,太太要注意身体,先生工作那么忙可不能叫他分心。”小时工先生太太叫得我很不习惯,她之前在公婆那么做了很久,所以才敢说这些话。我觉得她比幺婶要好很多,至少肯跟我说话就不错了。
只记得昨天在东方的车里睡着了,可能是那个时候着了凉。
喝了粥胃里暖暖的很舒服,小时工看着我吃了东西才离开,怕是周乐航交代的。
中午的时候东方打来电话问我的健康状况,平常小病不用太上心。支支吾吾地问了他关于佳佳的事情,我说:“跳舞的那个女孩在你的酒吧工作多久了?”
“有两年多了,听她说她在大学里念不下去就辍学了。是不是乐航问你什么了,不会让你拆我墙角吧?”他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