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损不敢说话,只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傅宗书一看他的样子,整个人就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差点没跳起来。
好半天,他才喘着粗气,对着雷损怒不可遏的质问道,“我...我当初不是让你把他杀了吗?他怎么还活着?!”
“他毕竟是在下妻子的弟弟,所以我才将他关进井底大牢,想着关他一生一世...”雷损解释道,“可是,昨天晚上他突然就被金风细雨楼的人给带走了。”
傅宗书知道此时不是问责的时候,他暴躁的在厅内来回走动,心中则十分害怕关七被人给抓住。
毕竟,关七可是知道北方生意不少的内幕。
这要是被苏梦枕或者其他人抓住,他和雷损肯定会没有活路!
思来想去的,他赶紧吩咐身边的人,“去,告诉苏梦枕,让他把人交出来,否则我就拆了他的楼!”
因为畏惧关七的武功,再加上雷损的建议,傅宗书只好躲进了尚书府花园的假山底下避难。
为了不让六分半堂将脏水泼到金风细雨楼身上,苏梦枕主动找到了狄飞惊,为了保住王小石,他提出要与对方合作,共同捕杀关七。
作为六分半堂唯一有脑子的狄飞惊,对于他这个提议,略微思索了一瞬便同意了。
再说关七,他从井里出来后,先是悠哉哉的报复了当年出卖自己的人,随后又打理了一番自己八年没有拾掇过的仪容。最后,才拿上自己的武器,拖着一口棺材去了尚书府。
但因为傅宗书实在藏得好,即便关七为了逼出他已经杀光了尚书府的所有人,包括对方在外养的外室都死了,他也没有将人给逼出来。
而找不到人的关七,只能暂时退去。
与此同时,导致这一切发生的神通侯方应看却主动现身金风细雨楼,甚至还用王小石的名义,请来了白愁飞。
面对他一副无辜模样,又情真意切的话,白愁飞没忍住直接冷笑出声。
“白阁主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方应看见他如此,轻压下眼中的阴鸷,急忙解释道,“我真的不是有意设计王小石的。”
“之所以要放走关七,还要从我义父说起。当年,我义父血河神剑方歌吟是有桥集团的眼中钉,之后被人陷害,不知所踪。我承袭了他的爵位入京,却也处处受人弹压。我不想这样碌碌无为的活着,心有不甘,只能...”
他说着装模作样的叹息了一声继续道,“据我所知,有桥集团这几年的权力结构一直在变化。你们应该也知道,只傅宗书和雷损两个人的势力就已经树大根深,朝中忠臣他们说杀就杀,哪还有其他人愿意对付他们啊!”
“我势单力薄,只能靠关七来将这潭水搅浑。况且,当年的关七就是傅宗书的左右手,就如同今日的雷损一般,把他放出来,说不定就能找到突破口!”
“苏楼主,王小石,你们是有桥集团的眼中钉,而白阁主,我最近收到消息,六分半堂想要利用你与雷纯的婚事,企图让天机阁为他们所用。”
“所以,我今日来便是为了打有桥集团来寻求结盟的。”
方应看说完,隐晦了看了眼垂眸不语的白愁飞。
他面上情真意切,心里其实对天机阁号称‘天上地下无所不知’的传言是嗤之以鼻的,毕竟,有桥集团至今还存在就是对它能力最有力的打脸。
所以,他自信自己这番说辞有十足的把握能骗过在场几人,这其中当然也包括白愁飞。
他确信对方对有桥集团的真正幕后一无所知,更是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