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坏了？”托尼完全能够想象到那个时候乔纳森的表情。

乔纳森把头又埋上托尼的肩膀，托尼就看着自己肩上的乔纳森拱拱头——这是点头的动作，语气闷闷地说道:“我吓得差点飘起来了。”

托尼有点吃惊地发现，他自己觉得乔纳森这段往事十分有趣，一个被另一个控制狂吃的死死的控制狂，一个被一眼看穿的隐藏身份者。

托尼现在是十分的好奇了，他脸贴着他男朋友的脑袋顶，问道:“他是怎么发现的呢？”

乔纳森直起身，托尼抬手扯掉了他的鼻梁上戴歪了的眼睛，然后乔纳森开始说道:“迈克罗夫特告诉我，他前三天在图书馆化学区偶然碰见了我，那个时候我刚刚从一家发生了火灾油漆商店里救出商店的老板和他的妻子，迈克罗夫特观察到我脚上的靴子底板小火燎得有些变形，在我路过的地面上，残留有白色的粉末。”

乔纳森:“然后，他说他当时蘸取了地面残留的白色粉末，经过化验分析，那种白色粉末主要成分是磷酸铵盐，其他成分是无机盐和粉碎干燥的添加剂……是干粉灭火器的主要成分。”

“仅凭这个？”托尼说道。

“然后他定位了我的手机，他发现我的定位会发生突然性变化，并且能跟牛津发生的事故联系起来。那个时候我可是普通穷学生，可没有昆娜做实时入侵防范，而且迈克他技术不错，”乔纳森瘫在沙发背上，说道:“他是这个世上第一个发现我超能力的人。”

“那个时候，迈克罗夫特还处于对新鲜事物还残留一点点好奇的年纪，”乔纳森抬手挡住了双眼:“所以，他决定吓唬一下我。”

现在迈克罗夫特的心理年纪已经和他的发际线一般高了——毕竟，他有一个喜欢在他的高压线上时不时，轻轻践踏的弟弟。

托尼甚是愉悦地围观他男友无可耐可却无力反抗的模样。

然后托尼问道:“所以，你跟他的友谊维持了多久。”

“78天。”乔纳森务必确定地说道:“从8年前连环杀人案案发开始，到杀人凶手停止犯罪结束。”

他忍耐的极限。

乔纳森特别讨厌迈克罗夫特那看穿一切然后微微笑着的表情——他是绝对不会承认他还是很欣赏迈克罗夫特的能力的。

极限了，普通朋友！！

托尼点了点茶几的平面，毕荷罗很自然地放出了他黑进fbi的平板，留下的发生在华盛顿和纽约两个城市连环杀人案的案卷资料。

末了，托尼搓了搓手，从来没有过参与一件案件侦办经历的小斯塔克颇有兴趣问道:“你打算插手这个案件吗？fbi并没有邀请你做他们的特别顾问。”

“唰”，托尼眼睛一花，就看见乔纳森手上多了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