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还算轻松和谐的休闲区内,此时死气沉沉如冥界,大家都板着脸,死盯着茶几上的几叠审讯记录,恨不得将它们烧出几个大窟窿。
纽贝拉借口去洗手间,冲回家拿来了翻译好的《艾力彼笔记》。珍玛还呆在实验室,努力破解未知成分的组成——即使她明知成功率等于零。贾维斯也在疯狂地运算,试图找到阿瑞斯的其他踪迹。
“珍玛。”纽贝拉走到操作台旁,“既然投毒者是阿瑞斯…….我想,你或许能用上它。”她把深蓝色的硬壳笔记本递过去。
“这是什么?”珍玛好奇地翻开笔记,“看起来像某种草药学笔记?”
“这是医药神艾力彼1的笔记。离开奥林匹斯前,我偷偷从他书房里拿的。”纽贝拉留恋地摸摸笔记本的尖角,“我本想从中找到让人类永生的法子……好让我爸爸和…..和其他人永远地活着。然而不幸地是,它仅是一本普通的草药学笔记。”
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原版是用古希腊语书写的,为了方便查资料,我在到达地球的第一个月将它翻译成了英文。你是专业人士,应该能看得懂,如果…..如果你认为其中的某种药物可能是解药的话,告诉我——我会想办法把它弄到手的。”
珍玛眨眨眼,表情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高兴:“奥林匹斯的神祇很多不是吗?为什么你不和他们联系,向他们寻求帮助呢?”
“他们不会伸出援手的。”纽贝拉干脆地说,“特别是与阿瑞斯有关的事。”
珍玛困惑极了:“为什么?”
嗯,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千禧年时,主神宙斯制定了新的《人类管理与帮助办法》,其中有一条充满争议的规定:“除非人类遭遇灭顶之灾,否则诸神绝不能轻易出手帮人类渡过难关,温馨提示也不可以。”
宙斯解释说,这是因为人类已经发展到了凡事都能靠自己的境界,不再需要神灵手把手的引导和无微不至的关怀了。赫拉2和其他懒散的神祇举双手赞同,但以哈迪斯3为首的其他神祇却强烈反对,其中包括纽贝拉的母亲——阿芙罗狄忒4。
“如果神不用再守护人类,我们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哈迪斯说,“我承认人类发展的很快,但他们依然脆弱。”
可惜宙斯向来我行我素,再加上天后赫拉的鼎力支持,《人类管理与帮助办法》被强行通过了。神祇们的行动都受到严格的限制,阿芙罗狄忒本想将刚出生的纽贝拉送到托尼身边,但遭到赫拉的百般阻挠。因此,托尼错过了女儿的童年。
直到去年八月,纽贝拉十六岁生日的前一个月,宙斯忽然了改变主意,同意她离开奥林匹斯,到纽约与托尼一起生活。
“赫拉鄙视人性,认为人类不值得神祇们花大力气去守护。”纽贝拉说,“她完全是个嫉妒心强到爆炸的疯婆子,如果你对星座有所了解,对她的名字绝不会感到陌生——她把宙斯的大部分情人都变成了星座。”
至于阿瑞斯,他是赫拉的爱子,同他的母亲一样惹人讨厌。阿瑞斯随心所欲地发动战争,只因他喜欢看人类互相残杀。没人敢出面阻止,大家都怕赫拉的报复,包括宙斯本人。
“很显然,阿瑞斯虐杀数十位纽约高中生不在宙斯的‘灭顶之灾’范围内。”纽贝拉尖锐地说,“我们只能靠自己。”
“神盾学院里开设过希腊神话的课程,好让特工们准确识别出用神话隐喻毁灭的邪恶组织,比如九头蛇。”珍玛小心地问,“他比洛基强大许多倍,是不是?我们打不过他,对不对?”
“不要悲观,我还是有能力和他单挑的。”纽贝拉故作轻松,“虽然差距明显,但.....大不了和他同归于尽嘛!”
“你别胡说!”珍玛忽然哭起来,用力把笔记本摔在桌上,“我成功研发了治愈奇塔瑞病毒的抗血清,这点破解药难不倒我!”
“我知道。”纽贝拉轻快地说,“我可是被fbi定义为暴徒的少女,打败阿瑞斯不在话下。”
才怪。
她现在急需找个律师谈一谈,确定好遗产分配和遗体捐赠的种种细节:大堆的sat辅导丛书和试卷可以留给彼得,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