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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的配合——跟谁换的?”
“……跟我舅舅。”
佩斯利笑了一下:“所以你实际上只换回来半包烟。”
“呃、不是。我向舅舅换了一包烟, 然后再分他一半, 因为我们是相依为命的亲戚……”水手越说越觉得不对劲, “……对啊,那舅舅只给了我半包烟啊?”
佩斯利默默观察这个年轻人——看上去有点傻, 但是精神状态似乎挺正常。她打断了他怀疑亲情的进程:“你听了吗?”
男孩一脸迷茫:“什么?”
“那个音乐盒,你打开之后听到音乐了吗?”
“没有……我没认出来那是个音乐盒。”
“再思考一下,它旁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是普通首饰盒没有的?”
水手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嗯……有一个圆形的小洞,像螺母一样。”
那里是安装曲柄的地方。看来那个传播诅咒的物品在海中漂流的时候被弄坏了。佩斯利点了点头:“孩子,你真幸运。下次出海别自己撒网。”
“为什么?”
“因为运气是会被花光的。”佩斯利笑道,“——你亲爱的舅舅在哪里?”
……
“卖了。”
舅舅是个饱经风霜的老人——就是那种《老人与海》书中插图里会出现的老水手,伴随着“脸上布满沟壑,眼神像鱼鹰一样锐利”之类的老套描写。他叼着香烟,很不耐烦地回答:“——我当然知道那是个音乐盒。经历过我们那个年代的人,什么老东西都认得出来。”
他的眼中闪过和鱼鹰不太相似的狡黠:“那可比一包烟值钱多了。”
“准确地说是半包。”佩斯利用手杖把脚底下缠成一团的缆绳拨走,免得自己又被绊倒:“所以你卖给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