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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斯利默默坐到两人中间,十分自然地拿出一瓶葡萄酒,看了眼瓶身上的标签:“没事。”
杰森把手里的枪放下,抬起下巴示意:“我说过要给你带点好酒的——你的脑袋是怎么回事?”
“已经处理过了。”佩斯利并不在意头上的伤口。她打开酒瓶,取出一个杯子,表情格外平静——平静得简直让人没办法继续问下去。
只有黑猫警惕地瞪着她,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天敌,背上的毛发根根竖起,轻盈地跳下吧台跑远了。
“……”杰森硬着说道:“昨天晚上这地方来了不少客人……是吧?”
先是芭芭拉·戈登,然后是她连夜越狱的爸爸。两个人凑在一起还没说多久的话,红罗宾又从天而降,神色焦急又有些生气(他差点和在场的红头罩打起来)。这群人似乎各怀鬼胎,在酒吧里相互纠缠了一会儿就各自离开了,只剩下红头罩,出于强烈的责任心和看热闹的心态留了下来,并且一直等到现在。
佩斯利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她缓慢地转动眼球,看到莉莉放在身前的账本和笔。
莉莉打了个激灵:“是这样的,昨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有好多人都跑过来问教会的事情……不是那种凑热闹的,是真的想加入我们……”她迅速翻开账本递过去,“总之,我算了一下。如果保持这种频率,我们大概……很快就能盈利了?”
佩斯利慢吞吞地接过账本,翻到最后一页空白,在上面写了一串歪歪扭扭的文字。她撕下纸页,把它卷成细长的条状,直接顺着瓶口塞进了葡萄酒里。
杰森·陶德在一边欲言又止,但他敏感的本能再一次拯救了他,让他没说什么质疑的话。佩斯利把加工过的酒倒进杯子,仰起脖子喝了下去。
一团灼热的火焰落进身体,短暂地驱散了周围的寒意。佩斯利的眼角开始泛红,她愣了一会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莉莉静静地看着她,随后也从身旁的柜子里取出酒杯。她一言不发地拿走佩斯利面前的酒,试探性地倒了一点,很快就被辣得不停咳嗽。
“……我带的又不是烈酒。”杰森嘀咕着开启了酒瓶接力——他十分自信地倒了一整杯,几乎是在举起杯子的那一刻就醉得满脸通红。
三个人逐渐开始失去理智,并且越喝越来劲,眼神涣散,发丝里都冒出一阵阵的酒气。在第三瓶结束后,只剩下佩斯利还能勉强支撑,其他两个全都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接连从座位上滑了下去。佩斯利又盯着空酒杯看了一会儿,然后慢慢起身走向楼梯,来到阔别已久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