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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上,正如企鹅人所说,她看到的人越来越多,但基本上都没有生命体征了。病患、医生、警卫的尸体散落在角落,仿佛在地球诞生之初就躺在那里,睁着死气沉沉的眼睛看向活着的人。更多的尸体脸上则涂着油彩,那是为小丑的一张脸皮赴汤蹈火的入侵者。佩斯利觉得他们或许称不上是“小丑的追随者”,顶多算是利益所得者。佩斯利在这其中换了一把装满子弹的枪,它的主人一枪都没来得及开。
面容模糊的死者们在楼梯上堆叠,蝙蝠侠仍然不见踪影。佩斯利一路走到最顶层,看见天台上虚掩着的门。
朦胧的灰色浓雾笼罩着阿卡姆的天空,像风暴中的海浪一样在脚下汹涌地翻滚。医院顶楼有一座高而尖的哥特式钟塔,在灰雾的包裹下仿佛即将倾颓的厄舍府。但在这样充满进攻性的雾中,唯有半个月亮仍然明朗地高悬于头顶,一颗冷漠而倦怠地望向整片大地的眼球。
一个瘦削的影子站在钟塔旁边,似乎已经在这里等待了许久。马西亚·沃克并不急着逃跑,也不在乎是谁追了上来。她仰着脑袋,痴迷地望着那颗与她相距四十万千米的灰色卫星,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们两个。
她的声音从雾中飘了过来:“你有没有想过活在这世界上的意义?”
佩斯利举起枪,慢慢走近她:“抱歉,我不想听无聊的演讲。”
“我们都是平等的生物。”马西亚笑着转身,露出自己手上的黑色盒子,“一只鸟、一条鱼或者一棵树,它们都不回去思考自己的意义。只有人类,从出生到死亡,都在重复这个愚蠢的问题……看看我们有多傲慢。”
佩斯利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她的背后没有人,或许只是一些看不见的生物,趁着天气不好跑出来审视一切。她估算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又向前走了两步:“你见过蝙蝠侠吗?就是那个戴面具的家伙?”
马西亚叹了口气,像是对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妥协一般:“是的,我见过。”
“你把他弄到哪儿去了?”
“我已经尽力去帮助他了。”马西亚盯着佩斯利的枪口,“——你没有见过他吗?”
“我问的是原来的那个。”
“不要误会我,佩斯利——他并不特殊,也不是我刻意选择的人。”雾气轻柔地附在马西亚身上,“我碰巧遇见他,发现他即将毁灭,所以帮了他一把。”
“我说了,我不想听你这些废话。”佩斯利把枪口对准她的额头,“告诉我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