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到哪里去给你找二氧化锂?”脱口而出的话让她有些急切地转悠,纠结于一点的时候,就容易忘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霎时之间南希就慌了神,顺着他特意扯开、就连纽扣都崩了两颗的衬衫边缘,闪亮的反应炉的样式,终于让她更加深切的领悟到了真相。
“你还在犹豫什么呢,宝贝?”托尼不管不顾地凑过头来,不知从何开始变得有点低哑的声线句句撩动她的心灵。
食指痉挛已无感觉,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悄悄攀沿而上,南希有些吃痛地一皱眉,踉跄着被扯过了几步。
细细描摹着怀里女孩的眉眼,托尼无意舔了舔自己的唇瓣,润湿了干涸的皮肤。
鼻尖相碰绝对是一个危险的距离,对于身体来说是这样,对于南希还在天旋地转的思绪来说,当然也是这样。
南希僵硬着身子试图将这个处在危险时期的男人给推开,纤细的手掌无力地撑在托尼的肩膀处,点点火花已经出现在了她的指间。
南希虽然绝对相信托尼的人格,但是心里通透的她也知晓,处于这样一个自暴自弃的特殊时期的他,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依旧是不可控制的。
倏尔变得轻柔许多的动作,伴随着一个浅浅的、害怕惊动了梦境般的吻,落到了她的额上。
“甜心你在担心什么?”托尼瞧着她的脸色,微笑摇头,“我虽然对于床伴这一点无所谓,好歹也是不会向未成年人出手。”
“而且怎么样这种事情也要你情我愿才是最有意思的嘛。”
故意地在未成年这三个字上停留些许,他的眼中像是倾泻着星光,南希看不懂托尼究竟想从这一连串的举动中了解什么。
“......我成年了,今年十九!”喃喃出声,南希反应过来,就想掐死刚刚说话的自己。
安安静静的难道不好么,为什么非要自己作死?
“恩?十九岁?”托尼故意拉长了自己的语调,忍不住看着南希又凑近了一点,“甜心你这是在暗示我......?”
亚洲人的年纪对于他们而言是非常神奇难以估计的东西之一,起码在托尼看来,十六十七还是二十以上,都没有什么区别。
“......”南希如梦初醒,从某人的怀抱里爬了出来。
炽烈灼人的温度还停留在触碰的每一个地方,她忍不住用手去搓了搓,咬牙切齿地看向了他。
这一看,就让原本还有点向着不可言说的方向发展的气氛,立马降了一个温。
先是接触的手掌,后又蔓延至手臂,托尼眨了眨眼低头瞧着自己的全身开始调低的透明度,南希无法从他那平静无比的眼中看出什么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顾不得许多,她反手一握托尼的大手,握起来要硬朗地多的触觉也有些变了样子。
空乏渐渐出现,南希觉得自己快要抓不住他了。
“我猜,我可能可以回去曼哈顿了。”明明该是问句,托尼用着淡定无比的声音说出来也是极为合适,南希为之急破了脑袋,当事人却是一点担忧都没有。
“......那我是不是还得恭喜你?”五味杂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点遗憾他为什么不能多呆一会儿,仅仅只是这样几个小时?
“恭喜倒也谈不上?”托尼还有空笑着歪头,摸了摸南希的头顶,“曼哈顿没有你,我总是会非常怨念的。”
“......?”南希觉得这个句子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
“会有办法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