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竟也没注意到欧阳锋用的乐器是什么,只知晓黄药师吹的是箫。
木舒胡思乱想着,站起身正想看看那古怪的音乐究竟从何而来,然而萦绕着乐曲的耳畔却忽而听见一丝不和谐的声响,像是老朽的木门被推开时刺耳的吱呀声。木舒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耳朵,然而手轻轻一推,竟感觉到身边的毒尸轻轻挪了挪腿。
木舒:“……”夭寿啦qvq。
木舒缓缓收回了手,慢慢地后退了几步,一抬头便对上了毒尸那一双灰蒙蒙的眼睛。那毒尸的眼睛好似浑浊的玻璃珠子,还泛着些许的光亮,此时微微侧首朝她看来,没有任何表情的容颜上却无端生出了几分不解的疑惑。
木舒:“……”嗨,大兄弟,你吃了吗?
所幸这可怕的僵持并没有维持太久,片刻,那乐声戛然而止,木舒面前的毒尸就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喀拉一下垂下了头颅,眼里的荧光也消失无踪了。然而木舒就跟炸了毛的猫咪似的,僵在空气中的手甚至许久都不曾放下,几乎要摆出一个含泪笑着活下去的表情了。
以调息之法平缓自己过速的心跳,木舒到底还是没敢再继续神经大条地去碰毒尸,只能靠着墙壁站了一会,勉强调动浆糊般的脑子思考对策——虽然不知晓那音乐吹的是什么调子,但是想来天一教就是依靠曲子来操控毒尸的。只是不知晓他们以音韵操控毒尸的方法是否会被其他乐曲所干扰,但是木舒不觉得天一教会忽略这个浅显的问题与弊病,这些曲子应当还是有什么特殊之处的。
木舒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那乐曲却忽而再度从远处传来,木舒赶忙打开了自己的系统空间,从其中拿出了被自己藏起来的紫砂陶埙。十指摁住了音孔,木舒忍不住微微蹙眉,但眼见着毒尸的双眼再次闪过光亮,还是赶忙调息运气吹奏起了碧海潮生曲。
不是她装逼,而是她真的只会这一首。
虽然木舒在韵律之道上毫无天赋可言,但是倘若将所有的精力与心思都用来钻研同一首曲子,也是能小有所成的。加上她虽然从未修习过武功心法,但调息之术却是娴熟于心,气韵绵长平稳,在吹奏乐器上亦有一定的优势的。
碧海潮生曲的调子一出,如海浪扑面而来,其间缠绵柔婉之意一如绣楼之上女子的轻吟浅唱,韵律脉脉,连绵不休。
“嗯?”唐无乐停下了脚步,他一身墨蓝色劲装,戴着半张白银面具,在烛龙殿中驻足,蓦然回首。
“怎么了?弟?”与他一同潜入烛龙殿中的唐无寻疑惑地回头看他,有些焦虑地道,“别傻站着诶我的弟,不是要找你媳妇儿吗?姐儿在外面给你拖着那群混球,你我动作不快点可就要耽误了咧,劳资可不想吃姐的大耳刮子!”
“别烦!好像有什么声音。”唐无乐一把甩开唐无寻的手,往地上一趴,侧耳聆听着那细微的乐曲声。
“声音?能有啥子声音?肯定是那群人为了操控毒尸吹的小曲。”唐无寻眼见拉不动自家兄弟,只能蹲下来压低了声音,轻声道,“还是你听见了别的啥子?要我说这曲子委实邪门儿得紧,咋就跟那摄魂的邪术似的。”
“闭嘴,我好像听见了……”唐无乐支起身蹲在地上,摸着自己的下巴迟疑地道,“好像是……碧海潮生曲?”
“碧海潮生曲?”唐无寻微微瞠大了眼睛,嘶声道,“难道黄老邪也在这里?”
“不是,是我媳妇儿。”唐无乐爬起身便将背在背后的机关匣取下,一边打开机关,一边没好气地道,“闪开点,别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