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无命冷冷地瞧着她。
罗敷突然有点无法面对他,把头别向了另一边。
荆无命阴沉沉地凑上来,阴沉沉地道:你在想什么?
罗敷:没、没想什么。
荆无命冷冷地道:你在想我。
罗敷捂住了脸:没想什么啦!
荆无命冷笑了一声。
罗敷捂着眼睛的手悄咪咪地张开了一点,从手指缝里看他扯自己的衣服。
罗敷说:穿着!
荆无命:嗯?
他的罗敷露出了他很熟悉的那种羞赧表情,不同的是,以往她好像都是装的,这一次却是真的。
他凑近了罗敷,撷住了她的唇。
罗敷侧过了头,盯着落地窗。
落地窗外的世界是看不清楚的,连日的大雨令外头的气温很低,使得玻璃上凝结了一层白蒙蒙的冷雾,一只手掌的形状留在了玻璃上,被蹭的乱七八糟的,好像这个人的手伏在玻璃上时,曾经蜷缩成了拳头、又被强行打开,与另外一人十指交握。
好讨厌、好讨厌,就算是在下雨,怎么可以这样子。
她有点怨怼似得盯着窗户上自己的手印看,身子越缩越小,半张脸都缩进了被窝里。
荆无命在浴室里洗澡,莲蓬头淅淅沥沥的水声与外头的雨声响成一片,罗敷软绵绵地窝着,连一根脚趾头都懒得动,荆无命吱呀一声打开了门,腰间缠着浴巾,头上胡乱地用毛巾绞了几下就出来了。
他似乎很不喜欢吹风机,固执地不用它。
罗敷缩在被子里,懒洋洋说:柜子里有干净的男士家居服,你翻一翻。
荆无命一言不发地打开了柜子,罗敷瞧着他精悍的背部,唇角忍不住勾起了微笑。
荆无命扔了腰间的浴巾。
罗敷:
罗敷把头缩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悄咪咪地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