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被摔进马车,顾楠安的痛觉即使大部分被寒冷麻痹,但身上的新伤旧伤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自己处在一个怎样的情景下。
青年恶劣地笑着,“没有人告诉你,不要在火柴人的面前逃跑吗?”
顾楠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青年好像对顾楠安露出这种表情很高兴,嗤笑了一声。
顾楠安脸色变得惨白倒不是因为她被火柴人这个身份震惊,好吧也差不多。只是她发现自己来到了卖火柴的小女孩这个世界。
好吧,现在是卖女孩的小火柴了。
麻蛋!自己就是这个被卖的女孩啊啊啊啊!
青年从上了马车之后就一直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顾楠安也在马车的另一边假寐,时不时抬头看看马车外的风景。
她发现这个世界比原先白雪公主的那个世界阶级分化更为严重,被驱使的奴隶更是随处可见。安徒生的童话……即使是讽刺了那个时代的等级分化,也过于美好,倒不如她今天见到的来的残忍。
顾楠安到了马车里面还是觉得有些寒冷,将马车上的毛毯裹在自己身上,寒意才消失了部分。
马车在顾楠安的昏昏迷迷之中到了终点。
她是被管家叫醒的,醒的时候对面的男人早已失去踪影。
“走吧。”顾楠安低头走下马车,老管家的手在车门开时尽职尽责地挡在她的上方,不让她的头撞到上面的框。
顾楠安顺手理了下衣服,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那个世界了。自己已经不是那个世界的王后了,刚才做出那一番自然而然没有一丝害怕的动作无疑是违和的。
老管家像是没将自己的注意力半分放在顾楠安的违和身上,直接让女仆们拖她去洗漱了。
顾楠安将自己自己洗白白后才不无惊悚地想到……这……不会是洗白白送上-床的节奏吧?
幸好这个世界比她想得纯洁。
顾楠安出浴室之后只被带到了庄园的后花园里,一个和她这个世界身体同龄的女孩正在花园中画画。用的是铅笔,隐约可以见到些笔直的线条。
带着顾楠安来这里的女仆很快就退了下去。
顾楠安悄悄走到女孩的旁边,女孩画的是一只手表,她似乎画不出她心目中手表的模样,画了一些轮廓又擦掉。皱着眉头在想该怎么画。
“总觉得这里……好像缺了些什么。”
那只手表画得很像顾楠安记忆中的那只手表,她忍不住插-嘴道,“不如……加一朵花作为表面的装饰怎么样?”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纸。”女孩还有些咬字不清,这种咬字不清莫名给她增添了几分可爱。
顾楠安看着她落笔,一朵百合在女孩的手下一气呵成,百合的花瓣甚至由于女孩出乎其神的画技添上了一滴露珠。
和记忆中简直几乎完全一样的手表展现在她的面前。
她刚才只是提到画一朵花,但却没有准确提出是一朵百合。
画完后女孩欣赏了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她的存在。
“你是谁?不管你是谁……都要当做没有见到过这幅画知道吗?”女孩故意用恶生生的语气说,一个小小的包子说出这样的话差点让顾楠安笑了出来。
女孩看着她憋着的笑容莫名愣了神,这时候顾楠安的话语将她的失神及时打破,“是,我没有见到过任何画。”
“嗯。”女孩的表情上显而易见地显示这“我很满意”这四个字。
顾楠安情不自禁地想要逗逗她,“桉欣,你还记得你送我表的时候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