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平第一次见到他生气的模样,没想到发怒的对象居然是我。
我说:“我马上就消失,再也反不了你了。”
他却突然问我:“薛桐,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我错愕了。
就算他在生气,但也不能蛮不讲理是不是?
我据理反驳他:“什么要怎么样?要我走的是你。先亲了我,然后又不理我,整天躲着我的还是你。好像多看我一秒钟都要长针眼的那个人,还是你。”
我越说越觉得愤恨不平,最后不禁连名带姓地叫他:“慕承和,我还想问,你究竟要怎么样?”
他被我说的怔了下,脸上的怒意被另一种表情取而代之,“我……”依旧没了下文。
我摆摆手,掀开他的胳膀说:“我走了。”随即又去开门。
这一回,他比之前还要快,止住我的动作,然后用身体将我抵住,猛然吻了下来,他的牙齿磕在我的唇上,生生地疼。我想扭头躲开,却被他钳住下巴,丝毫动弹不得。越是用力挣扎,他贴得越紧。这个时
候,我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的力气可以比女人大那么多。
他的气息透过他的吻,铺天盖地地袭来,激烈凌厉。和第一次的吻截然不同,甚至和平时的他都不一样,盛气凌人地几乎让我眩晕。
时间似乎停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放开我,却依旧脸对着脸网络状态,鼻尖挨着鼻尖,我顶着略微充血的嘴唇,面无表情地直视着他。他亦然。就这样,我们相互盯了很久,直到彼此的呼吸渐渐平稳,我终于没憋住,“扑哧”一下
笑出了声。
慕承和却没笑。他神色缓和了许多,耳根的红渐渐褪去,皮肤比我们去海边之前黑了些,但是丝毫没有掩盖住那份隽秀和灵气。
他拉我入怀说:“不要走。你走了,我肯定没有勇气一个人继续在这里住下去。”
一句极朴素的话,却像是花蜜般散发着芬芳,在空气中逐渐蔓延,使我的整个身心都妥协了。我缓缓地应了他。
那日午后,慕承和像个孩子似的,看着我把那两个包掏空,然后然后将所有东西又一一放回原位。智商高的人不一定情商就会高,看来心理学家们果然说的是真理。
假期里,单位给新老师岗前培训。所谓的培训就是开会,学校人事处的老师一人一个主题,每个主题一到两天,就给讲学校的规章制度,让我们记笔记。
因为是学校的二级学院,既不在师大西区,也不在校本部,而是在城市另一头的一个大专院校旧址里。怪我一时被慕承和迷惑,答应他留下来,害得我每天要提前一个小时出门,幸亏附近有条地铁线,不然这
种酷暑的天气,我觉得我会死在路上。而那间单身宿舍,被我用作午间休闲地。
室友也是今年的新老师,叫张丽丽,她毕业前就签约了,所以比我对这里熟。
她说:“这些老师都挺爱护我的,所以工作起来挺好。”
这么早就混熟了?“
我没给你说吗?我就是这里毕业的,虽说是个二级学院,不过好歹挂的是a大的牌子是不是?”
哦。“
薛老师,你哪儿毕业的啊?”
“a大。”
本部?“
本部。”我一边抄笔记,一边回答。
张丽丽的脸色变了下,随即又笑说:“所以说现在工作不好找,无论是什么学校的,考上名牌大学的时候有多风光,毕业出来大家都是一样。”
我知道,她暗示我和她殊途同归来着。
第二天开会,她又挨着我坐。当日的培训内容是“如何正确处理师生关系”。会议室那头负责主讲的魏老师问:“老师们认为应该如何处理师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