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麟太郎,是你的父亲的挚友,我们昨天电话联系过的。”麟太郎回应道。
门开了,一双纤细瘦弱的小手扳着门板,小女孩怯生生地露出一半脸,看到麟太郎高大健壮的身躯时似乎有些害怕地往回一缩,然后看到了他牵着的绘麻,这才稍微放松下来——“你们好。”
她把他们迎了进来,一边递给他们拖鞋,一边自我介绍:“刚才失礼了,我以为又是房东先生过来了。”
“是房租的事情吗?”麟太郎了然地点头。
女孩看上去还没有绘麻大,身形纤瘦,但是有着一张美丽得令人屏息的脸庞。但是她总是低垂着头,怯懦的样子把一切都遮盖了起来。
她没有回答麟太郎,只是窘迫地笑了一下,便让他们坐下,自己去准备茶水。
绘麻倒是很喜欢这个女孩的样子,围着她问东问西——
“你好,我是日向绘麻,你叫什么名字呀?”
“你喜欢吃什么吗?”
“啊对了,你今年几岁呀?我八岁了,你呢你呢?”
……
小女孩很耐心,一边端着简单冲泡的茶水一边回答热情的绘麻:“我叫莓,父亲收养我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冠姓。他说本来今年就去办手续的,但是……”
沉默了一会儿,她抿唇一笑,没有再说下去了。
麟太郎坐在屋里唯一一张沙发上,环视着这间狭小的公寓,意外地发现——虽然家具什么的都很简陋,但是布置得很舒适,并不让人觉得可怜。
“这里平时都是你自己整理吗?”他好奇地看着这个只小了绘麻一岁的小姑娘,“我是说那些桌椅的摆放还有家居用品的布置。”
“诶?”小姑娘似乎有些迷惑这个问题,“父亲很少在家,我就自己打扫和安排了。那个……是不是安排得很奇怪?”说着,她瓷白的脸蛋染上尴尬的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让你们见笑了。”
“没有啊,绘麻觉得很漂亮。”绘麻捧着窗台边一只细口玻璃瓶装着的洁白雏菊,“这种花很美呀,莓可以给我一朵吗?”
莓点了点头:“可以的,这是我在河岸边摘到的野生雏菊。”
干净的地板,铺着软垫的小沙发,窗明几净,桌上的花瓶装着不知道小姑娘哪里采来的野花,清风吹过时,花瓣轻轻摇晃……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男主人刚刚离世的家。
“父亲喜欢干净,”小女孩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声音闷闷的,“以前他还在的时候,莓也是这样把房间布置得很好……可是他现在都看不到了……”话音最后,竟带了点哭腔。
麟太郎不由得心疼,她才这么小,刚刚失去亲人,又没有人可以依靠。
“没事了,以后来叔叔家,”他轻轻拍了拍莓的头,“我和绘麻……你愿意成为我和绘麻的家人吗?”
绘麻也凑过来,手里攥着一朵小雏菊,亲热地挽起了莓的手:“莓,以后我做你的小姐姐,好不好呀?”
屋子里静默了一瞬。
终于反应过来这对父女在说什么,小姑娘微微一愣,那双漂亮的紫眸缓缓睁大,里面还满溢着脆弱的泪光——叫人看了就心软得不行。
“嗯……谢谢你们。”隔了许久,她的唇间泄出一种似乎要破碎的哽咽声。然后她抬起头来,眼眶还红红的,却又看着他们笑了。
日向麟太郎和日向绘麻,很多年后也不会忘记这一刻——破旧的老式公寓,小女孩坐在狭小的沙发上,朝他们露出了感激的微笑,
那样美丽的脸庞和那么纯粹的笑容,仿佛正在宣告着他们这个新家庭的诞生。
【小黑屋:
“果然是非常善良的人啊,日向父女。”
“希望可以相处愉快啊,不要像那个老头一样,一把年纪了还对养女产生那么肮脏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