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子!】
……
脑海里一片安静,某个总是迫不及待的傲娇声并没有如以往那般出现。
古屋花衣心下一悸,下意识地摸向身边——
入手一片冰凉,是属于冷兵器独有的触感。
她长舒了一口气,血滴子已经不是第一次消失了,但只要斩魄刀还在,就万事不怕。
不过,应该不是只有血滴子才对。
【该隐?】她尝试性地呼唤了另一个名字。
可是,同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真是棒棒的。
这次连带着该隐一起离家出走了,你们俩是一起约好的吗?
古屋花衣有些无力地将头埋进被子里,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啊?
等等,难道说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不宜观看不能言明的事情?
咔嚓——轰隆隆——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雷声,令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古屋花衣猛然回过神来。
条件反射地望向被厚重的窗帘遮住的窗户,她刚刚好像就是被这雷雨声吵醒的。
翻身下床,鉴于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古屋花衣索性直接光着脚走到了窗户边上。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原本干练利索的衬衣长裤,不知何时被长至拖地的黑色蕾丝长裙所取代。
黑色?这好像不是白兰的口味……
要知道,那家伙可是恨不能把所有的东西都染成白色的强迫症。
难道事情并非是她想的那样?
迫不及待地拉开厚重的窗帘,推开窗户之后,外面的景色令古屋少女焦躁浮动的心终于冷静了下来。
一望无际的黑色平原,跟她最初梦境里的一模一样。那么与之相对的,这个房间,应该就是那栋古堡里的其中一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似乎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一阵冷风刮过,带着细密的雨丝扑面而来。由于自己身上这件抹胸长裙只有下半身遮得严实,古屋花衣被风吹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摩挲了一下有些发凉的胳膊,虽然昏沉的大脑被风一吹,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但鉴于血滴子小姐的消失令她现在“又”变回了一个正常的人类,在自己被冻成重感冒之前,还是将窗户关上比较好。
咚,咚,咚。
三下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伴着雨水敲击在窗棱上发出的噼啪声,莫名有一种灵异电影的即视感。
古屋花衣顿了一下,用最快的速度猜测了一下门外是谁。
选项有三个:血滴子,该隐,陌生人。
并且这三个选项都是基于‘这个地方是她的梦境’为出发点的。
想了想,保险起见,古屋花衣还是将枕头边的斩魄刀攥在了手里。
一把拉开门雕花的木门,下一刻——
少女愣住了,门外的人也愣住了。
时间凝结了短短几秒钟,古屋花衣茫然的歪了歪头:“该隐?”
门口站着的,可不就是那个喜欢把被单当衣服裹在身上的吸血鬼祖宗么。
对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她架在身前的斩魄刀上,某人面不改色地把手放下:“发生了什么事?”
“我以为你在睡觉。”该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倒是先反问了一句。
古屋花衣看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关门,落锁。
门外安静了五秒钟,敲门声再度响起。
重新打开门,古屋花衣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想好说什么了?”
该隐双手举起,妥协地撇了撇嘴:“我刚刚收到了一个消息,你要不要猜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