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就能阻止他……
直到白兰任由漫天火炎吞噬了自己,古屋花衣甚至能切身地感受到皮肤在灼烧,痛彻心扉。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会觉得白兰如此迫不及待了。
他这是迫不及待的……去死。
【白兰……白兰!!】
古屋花衣忍不住呐喊,声嘶力竭。
然而,没有人能听见,连她自己也听不到。
下一刻,古屋花衣猛然睁开了眼睛,眼神一片清明。
入眼仍旧是木质的天花板,窗外夜色依旧。
她还伸着手保持着努力触碰的姿势,肌肉僵硬像是刚举完二十斤的哑铃。
枕头上有一块深色的濡湿,刺骨的冰凉,让她不敢去想那是什么。
努力平复下还有些急促的呼吸,古屋花衣掀开被子走到窗边,伸手拉开了窗户。柔和的夜风带着鲜活的气息,吹乱了她的发丝,也抚平了她焦躁的内心。
只是个梦境吗?古屋花衣这样问自己。
如果只是梦,那她为何,为何感受到了彻骨的绝望。
那是白兰的情绪。
【血滴子……】古屋花衣揉了揉还是有些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试图呼唤着【我梦到了白兰。】
【哼,现在连梦到个男人都要跟我说了吗?】血滴子愤愤【不想理你!】
【我现在没心情跟你闹。】古屋花衣打断她【我梦见白兰死了……真实到……】
后面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真实到就像是在另一个世界确实发生了。
古屋花衣害怕自己万一说出来,就真的变成了现实。
【我从没做过这样的梦。】少女斟酌了一下用词【我之前喝过白兰的血,所以跟平行世界里的他,也有了联系,会不会……】
半晌,血滴子淡淡说道【我不知道,亲亲,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
【为什么不能?】她反问【如果你不说,我连这个梦都不会知道。】
【……】
【时间不多了,很快,很快就能……】
咚咚——
血滴子后面的话语被沉闷的敲门声给盖了过去。
“花衣?你还好吗?”浦原喜助的声音从门的另一边响起,语气里透着些许担忧。
“嗯。”
古屋花衣应了一声,然后整了整衣服,又抹了一把脸,确定没有泪痕之类可以出卖自己的东西后,她走过去拉开了门。
门后的阵容真是无比的齐全。
从店长到员工,连恢复了人形的夜一都打着哈欠靠在墙边,明显是睡意正浓的时候被叫起来的。更夸张的是,小雨和甚太两人的手里,还拿着酷似狼牙棒和铁榔头一类的兵器。
视线扫过一圈人,最终落在浦原喜助的身上。顿了顿,古屋花衣歪头猜测道:“你们,这是打算去盗墓?”
“盗你妹啊!”起床气相当大的夜一一巴掌将她摁到了地板上:“半夜三更不好好睡觉,没事吓什么人。”
过了几秒之后,古屋花衣疑惑的声音从地板下面传出:“…………我?”
“不是你难道是我吗?”要不是被喜助拉着,某个暴脾气恨不能再补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