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壮汉彼此交换了个眼神,为他们商议好的反应而感到震惊。
这怎么不管用啊?
就在他们准备实施第二套方案的时候,被围在中间的人弯腰似乎在轻笑,接着就直接狂笑了出来。
在他们莫名的眼神中,狱寺隼人猛地大喊:“都让开!”
同时炸药直接将这几个大汉脚底下的黄沙都炸出了土坑,让他们都被迫地掉了下去,也躲过了被刀片划喉的命运。
“哦?没想到竟然能有人察觉到我的动作。”手指中间夹着刀片的人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几个死里逃生的大汉慌忙的从坑里面爬出来。
对此,动手的男人只是冷眼旁观,他灰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狱寺隼人:“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就像是虚心请教的孩子那样天真地询问:“我都将杀气收敛到最低,就连琴酒都在被我用刀片擦到脸后才反应过来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狱寺隼人没有理他。
而他就像疯子那样自言自语道:“你不觉着鲜血喷涌而出的瞬间就像是雪花一样的好看吗?那样鲜红的颜色能激起人心底最深处的欲望,而且你知道吗?每一个人的鲜血味道都是不一样的,就像是酒的种类一样。”
——他喝过血。
并且喝过很多人。
这样的认知让在场人望着他的眼神都下意识地变得畏惧惊悚。
可狱寺隼人的神情由始至终都没有变动,他只是眼神凛冽地盯着对面的男人。
而站在后面的藤野治本望着面前的男人蠕动着唇:“百加得。”
“嗯?”
听到自己名字被喊的百加得扬起脸看向他所在的方向,眼底皆是茫然。
注意到这幕的藤野治本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百加得恍然大悟地点头:“是你啊。”
他的脸上扬着快乐的笑容,但随后神色就变得阴暗诡谲:“抢了我东西的感觉怎么样?”
藤野治本勾唇浅笑:“中东这边的统治权难道不是百加得先生你办事不利,才被喊回日本的吗?况且……组织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东西了?”
“……”
百加得望着他的眼神黏腻得让人联想到那种含有剧毒的毒蛇。
当初的‘办事不利’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双方都很心知肚明。
“现在阿武不在,我想要杀你轻而易举。”百加得的声音犹如在跟情人对话那般的温柔多情。
“喂!”
始终安静的狱寺隼人开口了:“你要在那里自说自话到什么时候?”
他冷笑:“阿武?谁准你这样称呼那个棒球白痴的?!”
不需要询问,也不需要沟通,狱寺隼人就知道那个笨蛋绝对不可能跟这种人有什么关系。棒球白痴这样的称呼,但凡是认识山本武的人都知道会是谁,可是这样的称呼却不是谁都能喊的。
原本只是因为炸药对他另眼相看的百加得,眼神清奇地望向他:“你想要杀我?”
随着他的话落,艾伯特从黄沙的掩饰中跳了出来,以三四倍的人力将他们团团围住。
艾伯特气势汹汹且面部狞笑地放着狠话:“把他们全都杀了!”
被打断话的百加得手里面的刀片朝着他扔了过去。
艾伯特堪堪地才躲过去。
脸色阴沉的瞪着他:“你想摧毁合作?”
“怎么会。”
百加得满脸无辜,“我要是想摧毁合作,这会儿你的尸体已经能绽放出不太美丽的花朵了。”
艾伯特:“……”
他收起脸上的笑容,不再压抑身上疯狂的气息:“我这个人有些较真,被破坏了计划,不见点血就遏止不了这种欲望。”
如果再敢妄为,下一击他一定会杀了他。
哪怕他们是合作关系。
疯子!
艾伯特强忍着杀意的退居了二位。
“朋友啊?又是一个朋友,为什么阿武不愿意跟我做朋友呢?是因为你们还活着吧?那只要把你们都杀了只剩下我一个,他肯定就会愿意跟我做朋友了!”
说完这些肉眼难看见的刀片就朝着狱寺隼人和藤野治本丢了过去。
狱寺隼人用炸药抵消那些刀片的同时也护住了藤野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