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发现危险来临,抹着眼泪控诉着琴酒的行为,“就算是奴隶也要吃饱饭叭……唔唔。”
整个人被抵到墙上,没有任何征兆,他吻下来。
刚刚的点心虽然质量不佳,但好歹出自法国人之手,甜腻得不像话,连带着这个吻也甜甜的,绘梨经验不多,进步缓慢,但琴酒这家伙明明第一次也像是初吻,但现在却会得不像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被亲得晕晕乎乎的,不远处的灌木丛里面忽然钻出来两个人,绘梨吓了一跳,瞪着眼睛看过去,爸爸和妈妈正满脸怒容地朝她跑过来……
不、等等,他们怎么会在法国,怎么会从灌木丛里冒出来,还有、啊啊啊啊啊她和别人亲亲被爸爸妈妈看见了!!!
羞耻心爆炸,绘梨一时间甚至忘了这是在琴酒面前,直到爸爸英勇无畏地举起平底锅一把砸在了琴酒的脑袋上。
“臭流氓啊啊啊啊啊啊啊报警把你捉起来!!”
“……”完、蛋、了。
在黑衣组织当卧底,任务中途遇见了爸爸妈妈。
然后爸爸妈妈用平底锅袭击了黑衣组织的头号杀手。
绘梨只感觉小脑瓜嗡嗡的,世界都灰暗了,心脏像是被丢进了冰水里,全身的血液也凝结了起来,脑海中装满了爸爸妈妈被她连累惨死的画面,呆呆地站在原地,连哭都忘了。
这一下砸得确实不轻。
琴酒的额头很快流下鲜血,他瞥了齐木夫妇一眼,然后抬指抚了抚滑落到脸颊的血,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用力抱住了。
“你们误会了,他不是流氓!”
绘梨用力抱着琴酒,现在脑袋里什么想法都没有,唯一能想到的事情,就是用力抱住他,以免他一怒之下掏枪出来一枪打在爸爸脑门上。
“这是我的男朋友!你们,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快点离开吧……”
她第一次对爸爸妈妈这么说话,心里又着急又愧疚,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男朋友?”
齐木夫妇瞪大眼睛,看了看琴酒,又看看抱着琴酒的女儿,好歹还记得降谷零说过的话,没有和她相认,而是委屈巴巴地转身离开,绘梨悄悄看,他们脚步慢吞吞的,满脸不舍,一步三回头——就连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和她关系匪浅。
但琴酒好像真的被砸晕了,不仅没有报复爸爸妈妈,甚至还真的放任他们离开,这让绘梨甚至有点愧疚……不对,这家伙是个魔头,她愧疚什么呢?
等到爸爸妈妈真的消失在视野里,她才松了口气,慢吞吞地把琴酒松开,看着他脑袋上的伤口,欲言又止。
“我,我真的不认识那两个人。”此地无银三百两。
“嗯。”琴酒好像根本不在意这些事情,他只是弯腰看着她,问刚刚接吻的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