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本性究竟怎样,禅院甚尔还是了解一些的。
所以现在她脸上什么表情,根本不用细想。
反正肯定不是禅院甚尔想看的。
他偏过头去看床边医疗器具的屏幕。
就算禅院玉香,现在在咒术界,也算是众人不敢轻易议论的存在。
但他还是没忘记对方虚弱的躺在床上的样子,在照顾她时。
是禅院甚尔第一次隐约察觉到,世界上有一个东西,叫责任。
玉香是禅院甚尔,在禅院家唯一承认的亲人。
但现在,这些都被他抛在脑后。
禅院甚尔只是盘算着,以现在他和禅院玉香的实力,能打架打到什么程度。
禅院春奈见禅院甚尔鸵鸟一样的逃避行为,悄悄对看向自己的禅院玉香眨了眨眼睛。
看来禅院春奈的性格,也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了。
对视之后,两个人脸上不约而同的挂上笑容。
大人的说话声,似乎又吵醒了刚出生的禅院惠,婴儿床里有传来动静。
玉香偏头看去。
这时,躺在床上的春奈突然对身边的禅院甚尔说道:“甚尔,我有点饿了。”
今天已经是禅院春奈生产的第三天,已经可以不用全部吃流食了。
医生也表示,春奈现在已经可以恢复正常饮食。
但禅院甚尔还是很注意。
听见春奈叫自己,他点点头,出门去为禅院春奈准备点吃的。
“春奈,是有什么想和我说吗?”玉香收回看向婴儿床内部的目光,转向躺在床上的禅院春奈。
无他,或许禅院甚尔关心则乱,但是玉香还是能听出。
禅院春奈话语中,特意支走禅院甚尔的意思。
“什么都瞒不过你。”春奈对玉香笑笑,手掌支在床铺上,想要挪动一下坐累的身体。
玉香上前一步,为她调整一下身后靠着的枕头。
“谢谢。”禅院春奈对玉香笑笑,她现在的身体确实很不方便。
而后她开始接着说话。
就如玉香昂所想的那样,春奈支走禅院甚尔,是有话要和禅院玉香单独说。
“其实,我的身体一直不好,玉香多少也知道一点吧?”放松身体,靠进身后松软的枕头里,春奈看向已经坐在床边陪护椅上的禅院玉香,说道。
“确实,但最近不是转好很多吗?”禅院玉香问道。
“现在确实是这样的。”禅院春奈抬起手,抚摸上自己的胸口,“但是,自己的身体,我还是有一些掌握的。”
她眉目低垂,露出一个明媚的,却莫名让人感到有些哀伤的笑容。
“没关系的,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偏过头,禅院春奈看向身旁的婴儿床,轻声说道:“其实,最初甚尔是打算入赘,改姓松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