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让毛利兰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结,于是说道:“工藤君一小时前不是就说饿了吗?现在不着急吃午饭了吗?”
“啊!”先前完全沉浸在推理之中的少年直到此时才感受到饥肠辘辘,他用力揉了揉空空荡荡的胃,感觉全身力气都快丧失,“快走吧,兰,之前说的那家最近的餐馆在哪里?”
毛利兰对他无语:“真是的,刚才还那么有精神的样子。”
走出美术馆,太阳已经过了中线,几乎是可以吃晚饭的时间了。
毛利兰带路,走在前面,柳原月和工藤新一落后半步。
“柳原。”
“嗯?”
“你一开始就发现了吧,凶手是落合馆长。”
“猜测是无用的,想要定罪,需要的是证据,不是吗?”
“作为侦探,我需要证据。但现在,我想听你的想法。”
柳原月这时才抬眸看他,那双湛蓝的瞳孔写满了专注,一心等待着她的回答。
“死亡现场的监控构图和画作别无二致,身体素质可以穿一身厚重铠甲拿重剑杀人,在场的嫌疑人中没有第二个了吧。”
工藤新一捏着下巴思索。
正如他一样,能够发现凶手也与那些被刻意移开不被鲜血溅污的画有很大关联,甚至落合馆长习练剑道这件事也早已被推测出来,但他更好奇的却不是这两点。
他问道:“他的表情呢?”
“落合馆长的眉毛和胡子太长了啦,表情很难辨别的。”柳原月状似无奈地摊了摊手。
这个答案出乎工藤新一意料,他既觉得眼前的人没说实话,又觉得这种情况十分合理。
就在他快要相信的时候,他听到少女没忍住的笑声:“不会吧,难道真的信了吗?”
工藤新一嘴角抽了抽:“喂喂——”
柳原月不再逗他,正经道:“他的表情很正常哦。和被拆穿作案手法的大多数人不同,他的脸上没有恐惧,没有懊悔,也没有悲伤。被你指出是凶手的时候,除了不具有任何意义的惊讶之外,只剩下一闪而过的喜悦。而这样的反应和表情是不能作为判断依据的,准确来说,这些只能作为辅助手段。”
“喜悦?”工藤新一皱眉。
即便被逮捕时的落合馆长放声大笑,他也不能明白这份喜悦从何而来。
柳原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应该不是很难理解吧。亲自践行了心中的正义,为坚守的信念而战,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话音刚落,少年便将不赞同写在脸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开始关于生命意义的长篇大论。
不想在饿着肚子的时候听对方的说教,柳原月赶在他开口前继续道:“像真中先生这样的恶人,放在什么故事里都是要被打败的存在吧。”
美术馆悬挂着的那些画一一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最终定格在了监控录像的那幅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