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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意是看不惯五条枫现在这种悠闲的样子,但是当五条枫闻声回首,用那双透彻地可怕的蓝瞳看过来的时候,那个正往头上打绷带的老头子又不敢再对视,只好转过头去找了个由头对着医生发火。
五条枫颇感无趣的回过头,嘴角勾了一下,发出了毫不掩饰地一声嗤笑。
生怕再被气出个好歹,老头子们终于放弃了试图当面报复的想法,挥挥手示意赶快把这个煞星押走。
在总监部用来关押死刑犯的囚室里,四壁都贴着层层叠叠的符纸,地面上也全是压制咒力的灯笼,唯一能落脚的地方只有一个简陋的木头椅子。
五条枫毕竟还不是死刑犯,在总监部和五条家拉锯出一个结果之前他的身份一直都是五条家的少主,下一任的预备家主。所以守卫们也不敢绑住他,只是押着他在中间的椅子上坐好。
等守卫们都出去,这个空间里就真的直剩下五条枫一个人了。
四壁的符咒对咒力和六眼都有一定的压制,但是说实话,对于此刻的五条枫来说反而更轻松了。毕竟他自二条城大战的时候被家入硝子治疗过一次之后,接下来的两天四场战斗都是完全在靠自己支撑,六眼已经隐隐呈现出过度消耗的征兆。
不过总监部的囚室毕竟不是给五条家神子的疗养室,这一点点效果仅仅是意外之喜而已。五条枫故意表演出嚣张跋扈的样子,在身体快要被六眼搞过载的时候还坚持把总监部的机密会议室给拆了也不是为了进来疗养的,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确认没有人在监视之后,五条枫一个箭步冲到囚室的墙边,揭下了墙上一层又一层的符纸。
他的手法十分巧妙,被揭下来的符纸完好无损。
他对着这看似毫无花头的破旧砖墙认真看了一会儿,手指还在虚空中点点画画,仿佛在临摹着什么,然后把符纸原样贴好,换下一处如法炮制。
就这样,曾经关押过无数咒术师,号称特级来了都得乖乖束手就擒的囚室被五条枫把符纸揭了一个遍,还没有惊动任何人。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揭到最后几张的时候,五条枫突然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囚室的天花板以漆黑的沉默回应了他。
但是五条枫的心情却一下子好起来了,他甚至一边动着手,一边嘴里哼起了轻快的小调。
因为五条枫的小心操作,囚室里的结界一点儿都没有被破坏,所以无论外界怎么翻江倒海,囚室内部都平静如初。直到——
“轰”的一声巨响,囚室的天花板被掀飞,阳光照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