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class="tp"></dt>
<dt class="kw"></dt>
<dt class="rd"></dt>
奴良陆生一直目送着五条家的车队远去,沉默着抿紧了唇。
就这样到了月上中天,鸦天狗急得羽毛都掉了好几根,围着奴良滑瓢一顿乱飞。
“少主一直不说话!总帅您想想办法啊!”
奴良滑瓢倒是不紧不慢的品着茶,看上去不仅不担心,反而还挺欣慰的样子。
“这小子,有我当年的风范。”
“啊?什么?”
“嘛,这一个说不准比我当年的难度还要高呢哈哈。”
“总帅,不要再笑了,您倒是想想办法啊——”
就这样到了深夜,陆生才起身走进内室。身上带着夜露的寒气,少年总是温柔和善的眉眼也仿佛被冷意浸染。
“爷爷,你说过远野是妖怪的故乡对吧?”
“哦?”奴良滑瓢故作意外的侧过头。
“我要去远野修行!”半妖在夜色中露出了红色的瞳眸,战意在其中如火一般燃烧。“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要成为能和那个烂橘子正面对话的人!”
在鸦天狗惊吓的背景音里,奴良滑瓢畅快地大笑出声,用力拍着陆生的肩膀:“小子,那你可是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五条悟是在一种奇妙的感觉中睁开眼睛的。
终于领悟的反转术式在修复着他的身体,他不由自主地悬浮在空中,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畅快。
他像是终于脱出了“人”的桎梏,体悟到了“神”的境界。
这一刻世间万物尽收眼底,但他也只是“看着”而已。
所谓“神明”,在拥有至高的力量的同时,也抽离了自身的感情,变成了冷漠的旁观者。悲欢离合,都与花开花落无异。
但是下一刻,那种极度超脱的淡漠就如烈阳下的冰雪,骤然消融。
五条悟几乎是跌了下来。
他的伤明明已经好了,却在走进一片血色中时踉跄了一下。
血泊中沉睡着他的倾盖如故、莫逆之交。
“……杰?”
夏油杰睁开眼睛,被医务室天花板的白炽灯刺了一下。
他还有点恍惚,又眨了眨眼睛,然后猛然回过神。
“哇!”家入硝子正好要来查看情况,被突然弹起来的夏油杰吓了一跳。“你醒了?”
夏油杰根本顾不上别的。“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