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听完所有,令彩逸又郑重的道谢。
“我知道了。”或许是令彩逸的郑重,让因钰留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
之后两人东聊西聊,令彩逸始终蜷着身子,因钰留估摸着时间,觉着外面凉风爽爽,这时衣服应该是干的差不多了,好歹是能穿了。
于是因钰留出去把衣服拿了回来,让令彩逸也穿上衣服。
穿上了里裤,令彩逸的不适感才满满消除。
因为令彩逸外裤已经没了,因钰留就将自己的给了令彩逸穿。
当时令彩逸欲言又止,因为他不想让因钰留光着腿出去给别人看,也不想自己光着腿,只能暗暗思量着。
因钰留却不管这些,有了衣服,再坐到稻草床上就舒服了许多,虽然之前令彩逸的衣服打湿了稻草,但此时早就干了。
今天的流程实在是累人,因钰留直接挺直躺在床上,同时招呼着令彩逸:“来,先睡一觉吧,明天再赶路。”
令彩逸低着头,红透了脸,却还是老老实实的躺在因钰留旁边。
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小床上,着实是有些难受,于是令彩逸侧着身,依偎在因钰留怀里,想让因钰留睡的更舒服些。
不过半刻,因钰留就睡了过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令彩逸就睁开了眼,也不知道到底是睡了还是没睡,他轻轻爬下了床,离开了棚子。
令彩逸远远的看见一个果园里立着一个稻草人,那个稻草人相比其他稻草人有些奢华感,不为其他,就是因为它,有穿裤子!
令彩逸瞅准目标,手脚迅速,费了好大力气把那个稻草人拔了,又去扒稻草人的裤子,也不管那个裤子是有多破多脏,就往怀里塞。
留下一个倒在地上,破烂不堪,被扒了裤子的稻草人。
稻草人:一颗四克油私密?
太阳刚升起,因钰留睁开了眼睛,看着空空的棚子,因钰留有些茫然,他脑子还没完全清醒的时候。
棚子帘子被拉开,清晨的阳光射进来,连带着走进来的人,头上的五彩绳都散发着光芒,令彩逸笑着说:“你醒了。”说着就递给他裤子:“快穿上。”
“嗯?”因钰留看着自己的裤子,又去看令彩逸腿上,与他红色上衣极不符合的棕色裤子,尤其那个裤子好像是农家淘汰下来的,上面补丁的布料比裤子本身还要多,甚至没有补全,仍然有破破烂烂的洞。
“你穿上啊。”令彩逸催促着,同时又解释自己的裤子:“这个裤子是我从外面的稻草人上面拿的,虽然有点短,但是总比没有强。”
行吧,因钰留也不再说什么,穿上裤子,就要往外走。
可令彩逸却又递给他两个果子:“你尝尝。”
……因钰留看着果子,询问:“你哪来的?”
“外面拿的。”令彩逸很是理所当然。
“嗯……”因钰留组织着措辞:“其实我刚才就想说了,你这不是拿,你这算偷吧……”
令彩逸噎了一下,不服气的将果子塞进因钰留手里,犟着说:“你只管吃,我还能少他钱了。”
“行行行。”因钰留其实也就是一说,他本来也是打算去偷的,说完看着果子像是擦过的,于是直接放嘴里咬了一口。
咬完嚼了两口,不经意的问:“你吃了吗?”
“没呢。”令彩逸亮晶晶的盯着因钰留,希望能得到夸奖。
“是吗?”因钰留嘴里有果子,含糊不清的说:“那你得尝尝啊,可甜了。”说着就迫不及待的将手里的果子往令彩逸嘴里塞。
令彩逸也是不疑他,张嘴就咬了一大口,可刚嚼了两下,就扭曲着脸吐了出来。
见令彩逸吐出来,因钰留也“呸”将嘴里的碎渣吐出来。
“呕,怎么这么酸啊?”令彩逸边吐边问。
“因为还没到季节啊。”因钰留回答着,现在是夏天,这个果子是秋季成熟。
等令彩逸缓过来,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现在,怎么办啊?”他本意是想让因钰留醒来美美的垫垫肚子,现在这样,他把事情搞砸了。
“我出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
令彩逸听完,盯着因钰留调侃着:“你也要去偷啊?”
“嘘。”因钰留示意令彩逸噤声,又诡辩着:“求生的事,怎么能说是偷呢?”
听得令彩逸低声笑着,也不反驳,只说着:“好。”
因钰留在一片地头,发现种了一小片的黄瓜,应该是农家自己种来吃的,可现在,却是方便了他们。
因钰留挑着两个看起来水灵的,掐断了给令彩逸,令彩逸也是相当默契,用上面的露水擦的黄瓜相当的干净。
因钰留拿着黄瓜,跟令彩逸说着:“你身份特殊,一会儿如果见了人,就跟人家说,你是我弟弟,我叫王一,你叫……”
还未说完,令彩逸急着说:“王二是王八的名字。”他生怕因钰留给他起名叫王二。
“行吧。”因钰留顺从着:“那你叫王零。”
一个一,一个零,倒是般配。
“好。”令彩逸同意着。
“行,吃黄瓜去吧。”因钰留不怀好意着:“黄瓜挺好吃的,是吧王二?”
“你!”令彩逸否决着:“我是零,不是王二!”
“知道了王二。”
……
两人一人一根黄瓜,坐在地头,“咔嚓咔嚓”地啃着黄瓜,啃的不起劲,因钰留还想再去掐一根。
还没摸到自己相中的那一根,就听着远处一个中气十足的带着口音声音叫喊着:“嘿?啷个瓜娃子,来当个瓜贼。”
因钰留脑光一闪,拉着令彩逸就跑。
后面还有声音追着:“莫跑,你个瓜贼。”
他越喊,因钰留两个人跑的越快。
令彩逸也不知道跟着跑了多久,只想着,前面人的手不要撒开,同样,自己要跟紧。
跑到因钰留听不见后面的声音,才停下,因钰留松开令彩逸,靠着旁边的树粗喘着气。
同样,令彩逸也累的弯下腰,气喘吁吁。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所见之处,尽是阳光。
令彩逸看着因钰留,因钰留盯着令彩逸,也不知是谁先笑起来,最后只能听见两人爽朗的笑声。
两人照着河边往前漫步着,走了也没多久,便听见前面此起彼伏的“少爷,小少爷……”
很显然,是喊因钰留的,因钰留也有些诧异,没想到,他爹效率还挺高的。
“这里。”因钰留高声回应着。
“找到了,找到了。”几位家仆向因钰留冲来,其中还有几位辉星国人士以及官差。
马车慢慢悠悠的到了王府,因钰留看着高大上的门口,一阵怀念:还是自己家舒坦啊,昨天的稻草床睡的腰疼。
当然,他已经差家仆给那位农夫银钱了。
因钰留坦然的踏进大门,准备回去舒舒服服的泡个澡,换上一身衣服。
可却没走到房屋前,就被他爹叫过去了,到地方了一看,被叫进祠堂了好像。
“嗯……”因钰留摸不着头脑,试探着喊了一声:“爹?”
“跪下。”安定王平静的说了句。
因钰留看着安定王眼皮下一片青色,看来是一夜未睡,轻叹一声挺身跪在了蒲团上。
安定王站在因钰留身侧,一同面对着一排排的牌位。
良久,安定王不说话,因钰留也不敢言语。
“听说,你昨晚很是威风,事事冲在前头呢。”
安定王说的话,并不像在夸人。
“儿子也只是尽自己所能为国家做事。”
因钰留想让自己显得品德高尚一点。
“哼。”安定王轻哼一声,听起来并不是很认同。
“既然这么无私奉献,不妨跟你哥一样,去边疆上阵杀敌去啊。”安定王一如既往的嘲讽能力很强。
……因钰留只得老老实实的:“儿子,没这个本事。”
“那你救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因钰留:够了,爹,您老倒底想怎样?
“儿子错了。”不管干啥,目前认错总归没错。
“哼。”安定王仍是一句冷哼。
又是良久。
安定王才突然问了一句:“有没有悟出什么?”
什么?什么什么?因钰留一脸懵逼。
“嗯。”因钰留且先认下来。
“那悟出什么来了?”
“儿子……做事情前应该三思而后行。”
“还有呢?”
“还有……时刻注意安全。”
“还有呢?”
还有什么啊???因钰留快编不出来了。
“还有……没有能力就别那个揽瓷器活儿。”
其实也就最后一句说到了安定王的心里,因钰留猜的不错,安定王确实是心疼他儿子。
这时安定王认可的“嗯”了一声,接着说:“我知你心善,可京城万事弯弯绕绕多的去,你怕是容易吃亏,遇事报官即可,你无官无职无权,怎么也轮不到你冲在前面。”
“是,儿子明白了。”
安定王:“你看见角落里的木牌了吗?”
“看见了。”其实因钰留早就看见了,一堆牌位里,角落里的牌位上却是一个字没有,也不知是哪位祖先。
“可悟出来什么?”安定王又问。
悟悟悟!悟出来你是个大窝瓜!
“儿子愚钝。”因钰留表面还是很老实的。
“哼,猜你也说不出个什么。”安定王一如既往啊。
……因钰留微笑。
安定王走上前,把无名牌位拿在手上抚摸着,最后冷笑一声:“是告诫你,如若你再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这个牌位上刻的就是你的名字。”说完就随意的把牌位扔回去。
因钰留:!!!倒也不必。
因钰留被禁足了,说是禁足,其实也就是不能出门,话本子什么的从不缺少,实在无趣,还可以让杂耍的进府来表演,日子过得也是相当滋润。
可着就苦了令彩逸,令彩逸每日来寻因钰留,,也不知殿下今日来是……”
章管事貌似试探问令彩逸。
“找你们少爷,因钰留。”令彩逸也不看章管事,还侧着手挡住刺眼的阳光,什么都不愿意入眼。
“哦哦,殿下这边请。”章管事仍然笑眯眯的,恭敬的邀请着。
令彩逸挑眉,他有些意外,却仍然高傲的:“走吧。”
于是令彩逸在前走着,章管事在后面恭敬的跟随着。
章管事好似是闲不住嘴,仍是笑着在后面碎碎叨叨:“我们少爷能认识殿下您,可真是积了福分。”说着还叹气了一下:“少爷他自小命苦啊,从出生就没母亲,还因为……”这是章管事停了一下,又继续说着:“少爷他自小在乡下长大,没过个好日子,这好不容易回了家。”
章管事边说边走,从远处的二胡,板鼓声越来越清晰。
章管事仍然接着说:“我们老爷是疼爱我们少爷的,前面来来往往客人多且杂,就让少爷住的偏了一点,但是院子内该有的都有。还有这杂耍戏,少爷喜欢看,老爷就请了一班子进府表演。”
令彩逸也不搭话,只是听着,他回去查了因钰留,自然也知道因钰留之前都在乡下过活。
章管事也不管令彩逸有没有听,只一个劲儿的说着:“老爷这一生啊,就惦记这么几个人,少爷虽然以前过得不太好,但以后,一定顺顺利利。少爷为人单纯,老爷也不希望少爷有个一官半职,只希望少爷娶个乖巧漂亮的妻子,再生个一儿一女的,晚年也舒坦些。”
令彩逸听此,停下了脚步,看着章管事突然笑了起来,前面说了那么多,恐怕最后一句才是说个他听的。
“这些话你们老爷怎么不亲自来说?”令彩逸反问,来一个管事就想让他退步?简直可笑。
章管事眯着眼,看着憨态可掬:“我们老爷,可说不出好听的话儿来。”
其实安定王本身是打算进府就把令彩逸打晕,然后悄悄送回去,反正也就是辉星国的皇子而已,在万永国掀不起大风浪。
“呵。”这次令彩逸才是真的被气笑了,他不以为然:“那就告诉你们老爷,因钰留他今后一定顺遂,因钰留要是想要孩子,我也能生,不劳烦你们老爷费心。”
“哈哈哈,您误会了。”章管事好像听了一个笑话:“我们少爷怎么跟您相配呢?毕竟我们少爷无官无职的,当然以他的性子当了官也得吃亏,您要是嫁,也得是个有钱有权的人啊。”
“所以?”令彩逸当然也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少爷他吃不得苦,要走的不是平坦大道,也该是美丽的乡间小路,反观您的那条路,太宽,也太窄,反正就是不搭配。”
令彩逸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某处朗声说着:“这得因钰留说了算。”
“自然。”章管事回着话,当然他知道这句话不是跟他说的。
章管事抬手领着令彩逸:“这边走。”
令彩逸冷哼一声,寻着板鼓声抬步走过去。
越来越近之际,耳边的鼓声,锣声越来越清晰,还伴随着鼓掌声和笑声,听起来热闹无比。
一道笑声穿过所有杂声入了令彩逸的耳畔,令彩逸不由有些愣神,多日未见,现下更是怀念。
晌午的烈阳下,令彩逸透过门口,看见院落里的少年靠坐在椅子上,特意支起来的棚子为他挡住了炎热,少年前面的桌子上布满了水果,糕点,似乎还有冰凉的饮品,他在众多人中尽显金贵,偶尔少年会因为杂耍戏开怀大笑,果真如管事说的一样,他日子过得舒舒服服,实在不应该有任何改变。
令彩逸不由愣在原地,只远远看着,章管事这时候倒不说话了,安安分分等在旁边。
忽然看因钰留端了一盘水果,笑语晏晏的递给了旁边的丫鬟,令彩逸更是感觉一盆冷水浇下来。
章管事这时补话:“这是少爷从乡下带回来的丫头,估计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固然深厚了些。”
令彩逸知道他现在应该进去,跟因钰留随便说些什么也好,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脸色,脑子乱,心也乱。
令彩逸离开了,他好不容易进府一次,却自己放弃了见面的机会。
因钰留下来马车,看着比他家高大上很多的门,哇啊,这就是皇宫啊。
这是他。
令双瑛扶起令彩逸的手,将令牌亲手放在手上:“这令牌是母皇出发前给我的,让我在万永国内好行动一些,现在给你,拿着令牌去城东的肆馆,那里是据点,你可以控制万永国内所有辉星国的势力。”
令彩逸抓着令牌,有些恍惚,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接近到权力。
令双瑛轻抚着令彩逸:“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这算是补偿,你切记,在万永国事事小心,姐姐一定接你回家。”
令彩逸鼻尖一酸,眼圈都有些湿润,他自然知道姐姐是爱他的,只是很别扭,因为姐姐还是留下他自己异国他乡了,此刻姐姐马上要离开的感觉愈发清晰。
夜晚,因钰留还是安然无恙的进了王府,吃完饭时。
安定王再次不放心的问:“你确定你单方面虐打的对方是吧?”
“是的,一定,肯定。”吃饭香的飞起的因钰留再次回答。
“那可能真是巧合。”安定王稍稍放下心来。
“爹,你以为是谁啊?”因钰留没心没肺的。
“还能是谁?摄政王。”安定王看他儿子吃的香喷喷的,也是多吃了一碗大米饭:“不过应该不是他,如果是他,你现在腿应该已经断了。”
“……嗝!”因钰留忽然想起来那时候那个人神经病一样的笑声,吓的打了个嗝。
“嗯?今天吃什么少就饱了?”安定王以为是打了饱嗝。
因钰留也不敢说话,默默摇头,该不会,真是摄政王吧……看他爹的样子,一定是惹不起摄政王,那如果真是的话,因钰留隐晦看了一眼安定王。
他心想:那也肯定是他爹先招惹的摄政王,而且不应该是自己的腿断了,该是他爹他哥的腿都要完蛋。
想到这儿,因钰留更加没压力了。
安定王见因钰留摇头,以为没饱,又给因钰留夹了一筷子蔬菜:“那多吃点。”
“对了,你没打算娶那个皇子的吧。”安定王也试探的问,他其实根本没打算让因钰留娶的。
“没。”因钰留从来没想过要娶令彩逸。
“那就好。”安定王也有点可惜:“其实,令彩逸他今天为你愿意退步,说明他确实是喜欢你,不过可惜了,他身份太敏感。”
喜欢?因钰留也没想过令彩逸会喜欢上他,因为什么喜欢?救了他一命吗?
安定王接着说:“你或许不知道,前几个月,辉星国还想过进攻万永国,你哥哥就是前去镇压辉星国的,不过,辉星国突然出现了天灾,南方的南屿国又进攻了辉星国。”
“于是辉星国敌不过,又厚着脸皮来求万永国,拿着之前先皇赐的令箭来求万永国相助,万永国如今,表面风平浪静,但只要一颗石子落下,立即翻山倒海,为了不让局势再乱,于是就答应了辉星国。”
安定王几句话将局势说清:“令彩逸倒没什么,只是他嫁过来了,辉星国要是再对万永国出手,第一个就怀疑你,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压的死死的,还有打仗如果输了,也是要你作为使臣前去讲和,左右那点动静都离不开你的。”
末了安定王宽心道:“不过也不错,这样你哥就不用镇守边疆了,可以回来了。”
因钰留猛一下听了那么多,缓了一下才清晰明白。
“对了,我那个未婚夫?怎么回事啊?”因钰留还是对这个未婚夫感兴趣一点。
“哦,那是瞎说的。”安定王坦然的说:“不过真有这么个人,你娘怀你的时候吧,救了一个不到五岁的小男孩,你娘就转手给了你姨养,那时候你娘跟你姨说,让这个小男孩长大了认你做主,如果长的好看还可以娶进门。”
……因钰留被这个草率给沉默了,不过还是好奇的问了一下:“那他长的好看吗?”
“不知道。”安定王吃饱了,放下碗:“当时太小了,看不出来。”
“好吧。”因钰留估计人家都不认这件事情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
安定王饭后喝着茶:“没事,到时候你看看,好看你就娶进门,你姨说已经让他来找你了,估计快到了。”
因钰留:“啊?他真来啊?”怎么会有人把一句话当真,真的过来准备嫁一个不认识的人啊?
“不然呢?”安定王理所当然。
曦日,一楼阳光斜照进亭内,亲切的浮在亭内的男人身上。
白书楼转了身,背对着阳光,缓了片刻,才缓慢睁开眼,之后,又是片刻的茫然加沉思。
白书楼坐起来,盯着桌上杂乱的糕点和空无一滴都茶壶,又低头看自己凌乱的衣领,才缓慢接受。
直视着地上的一片阳光,他有着极大的满足感,昨天他在躺椅上喘息着,等缓过来,隐隐有着心脏狂跳的眩晕感,于是闭上眼睛缓着,不知不觉,竟睡到了第二日早上,他已经很多年没睡这么安稳了。
白书楼是一位宫女生出来的,当时先皇喝醉了,睡了一位宫女,第二天就把宫女忘了。
可是宫女有喜欢的人的,她与邻家李哥青梅竹马,李哥说等她宫龄到了,回家就娶她。现在先皇睡了宫女,宫女当年悔极了,她悔那晚上为什么非要去寻自己丢的发簪,可那个发簪,是李哥给她的,最后发簪没找到,还丢了身子。
宫女曾想过,算了,就当没发生,反正没有人在乎那个晚上,可天不如人愿,宫女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吃饭也常常呕吐,宫女怀了。
宫女主子说要乱棍打死,幸运的是,那时先皇正好看见,也想起来那个晚上了,于是宫女成了宫里的主子,有人伺候她吃穿,有御医每日来查看,可宫女不开心,她想李哥。
孩子生下来了,是皇子,先皇赐名:白书楼。
宫女身份再次提高,成了贵人,可皇上不来她宫里,她日子也不算太好过。
宫女不敢跟家里人说自己已经给了皇帝,只往家里寄钱,就说主子看好她,给了不少银两。
有了白书楼陪着宫女,她好歹开心了些,整日照料着白书楼,一母一儿倒也舒适,日子也有盼头。
那天,宫女收到一封信,是她家人寄的,可信的内容是她心心念念的李哥,李哥拿了宫女寄的钱,口口声声说自己等不了那么久了,是自己已经大了,得成家立业了,甚至还“好心”的说如果宫女宫龄出来没人要,可以嫁给李哥做妾。
那个狗东西,拿着宫女的钱做了生意,发了财,还想着多娶几房年轻小妾呢。
宫女现在已经不是很年轻了,她甚至因为之前做粗活,怀孕,身子都不苗条了。
宫女疯了,她被高高的楼墙逼疯了。
宫女疯的时候,总是很恨白书楼,对着白书楼又打又骂,什么发泄的手段都用尽了。
可宫女又有好的时候,她好的时候抱着白书楼愧疚的哭,一次又一次的认错,希望得到原谅。
白书楼不明白,他的母亲,他和蔼可亲的母亲,总是为他做新衣裳,为他做吃食,愿意为他去求公道的母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爱他母亲,也害怕他母亲。
八岁的时候,母亲死了,在一个虐打之后自杀了。
贵妃没有孩子,就顺势要来白书楼,贵妃可不是等闲之辈,要的就是那把龙椅。
好在先皇死的突然,贵妃没来得及下手,太子就登上了位,贵妃用母家势力让白书楼成了摄政王。
白书楼几年默默无闻,等时机合适,铲了贵妃一族,还直逼皇位。
可最后,白书楼发现,没意思,他做了那么多,就是想过得好一点,可再好,也没有母亲了,他睡不着觉,怎么也睡不着。
太累了,白书楼想过,算了,这辈子就这样吧。
直到那天,一个路痴来回走动,扰乱白书楼仅有的睡意,那种窒息感与被控制的感觉,竟然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有了兴趣,他甚至想要被控制,想要有可以依赖的人,那种感觉,好爽。
夜。
安定王府,白书楼潜进府里,他来找因钰留。
他其实是不愿意来找人的,可他自己试过,自己掐自己没有感觉,于是来找因钰留再试试感觉。
白书楼进了因钰留的小院,那些护卫已经给弄晕了,他带着软皮面具,脸上甚至简单的易容了。
按照白书楼的想法:一个翻身进屋,快步探到床上,伸手就拍打因钰留,将因钰留拍醒,然后作势就要杀因钰留,最后以不敌因钰留的姿势输给因钰留,至于剩下的……
于是,白书楼一个翻身进屋,快步探到床上,伸手拍打因钰留。
因钰留果真醒了,他挣开眼就见床边站着一个一身黑衣,脸上还带着面具的人,瞬间清醒了,一个翻身起来,拔腿就要往外跑,开玩笑,现在不跑,就没有命跑了。
白书楼迅速上去抓住因钰留的肩,给扔回来了床上。
因钰留伸手扒开肩上的手时,白书楼顺势像被中毒了一样倒在床上。
嗯???因钰留透着夜色看着旁边爬在床上的人。
因钰留也不想那么多,一个起身就往白书楼嘴里塞了个药丸。
那个药丸入口即化,吃了它会暂时武功尽失,身体发软。药丸是他爹给的,用来防身,今天还真用上了。
白书楼自然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他暗道糟糕,但此时已经完了。
因钰留见对方吃了药丸,就安心的起来,找了烛灯来,点上,房间一瞬亮堂。
因钰留俯身去看床上的人,那人皮肤白皙细腻,气质更是绝然,不像是会亲自暗杀的人。
因钰留伸手想去摘了面具,可触碰到面具的软皮时,又放弃了:“算了,给你留一点脸面。”
白书楼被因钰留推着躺在床上,眼睛里都是懊恼。
“喂,你是谁派来的?想干什么?”因钰留询问。
白书楼自然什么都不会说。
因钰留想了一下,伸手拿了枕头底下的匕首,这个匕首不算长,可格外的锋利,也是他爹给的。
拿着匕首,因钰留扒开了白书楼的上衣,大片的白色肌肤,甚至有着腹肌,薄肌上面两个点,因为白色的衬托甚至发着粉色。
“哇啊。”因钰留属实是惊了,太漂亮了,这简直是诱人。
听了因钰留的感叹,白书楼又羞又悔,甚至想把对方砍了。
“再问一次,你是谁派来的?”
白书楼翻了个白眼,墨迹死了。
“嘿。”因钰留自然看见对方的白眼,拿着匕首就立在对方腹肌上,微微用力,一抹红色冒出。
“唔。”猛一下刺痛,让白书楼不禁闷哼起来。
“你说不说?”因钰留再次问着。
这次因钰留没等白书楼回答,直接低头专心致志在一具美妙的身体上刻起字来。
手起刀落,凡是刀划过的,一道道血珠泛起来,很是一道艳丽的景色。
“嘶。”钝痛感直击白书楼大脑,持久的疼痛让白书楼开始恍惚着。
不多时,白色腹肌上多了一个“钰”字,像是打上了标记,这是耻辱,可也是这个耻辱,让白书楼爽的一直在喘息。
“放心,我划的不深,回头你上药就好了,不会留疤。”其实因钰留能感觉出来,这个人没有恶意。
白书楼恍惚的喘息着,也不说话。
“喂!你怎么了?”因钰留很疑惑,就这样,他就受不了了?不是说侍卫之类的很厉害的嘛?
“嗯?”白书楼恍惚的回话,声音有些暗沉。
“你没事就行。”
“你还是不打算说你是什么人嘛?”
说个屁,白书楼心想。
“好啊,那咱们接着玩。”
因钰留去找了找他爹给的其他东西,一眼就相中了一条皮鞭,那个皮鞭不是很长,主要安定王怕太长了因钰留自己抡鞭子伤到自己。
因钰留拿着皮鞭的木柄,对着床上有着血痕的人一比划,“啪”一皮鞭下去了。
“唔!”白书楼疼的扬起上身,同时剧烈喘息着。
“嗯?这么疼吗?”
可是因钰留更加恶劣的微笑,眼神中也全是兴奋。
因钰留一手握着皮鞭的两端,中间成弧形的皮鞭只戳着白书楼的下巴,命令着:“起来,跪在下面。”
找死,白书楼听到之后,眼神渐冷。
“啪”因钰留一手扇了过去,这一巴掌扇的白书楼整个头偏了过去,是疼的,但疼之后,有些烫,有些痒。
白书楼甚至在想,如果再来一巴掌就好了。
“起来,跪着。”因钰留再次命令。
这次白书楼当真拖着发软的身体,跪在了下面,当双腿挨着地面时,很奇怪的感觉,但是莫名有了归属感。
白书楼低着头,麻痹自己不去想那么多。
因钰留坐在床上,看着跪在前面的人,皮鞭再次抽过去,地上的人跟着身子发颤。
“抬头,看着我。”又是命令。
白书楼顺从的抬起头,看着前面这个握着皮鞭,手指轻轻擦过自己脸颊的人,很满足。
因钰留轻轻抚摸对方的脸颊,却是又狠狠扇了一巴掌。
皮鞭再次挥去,碰击肉体的声音响彻房屋,在白皙身体上留下一道道痕迹,红痕遍布,可是红痕过后,是轻轻的痒意,让白书楼惦记着下一鞭。
“呵”因钰留注意到异样,不禁轻笑,他缓慢蹲下,皮鞭直指着白书楼的下体,戏谑的说:“你硬了?”
白书楼身子一颤,他看了下面,也不禁茫然,只有年轻气盛的时候,他才有这些反应的,但其实,他现在也不过二十来岁。
皮鞭摩擦着下体,带着阵阵爽感,但是不够。
白书楼喘息着,眼神却带着祈求的看向因钰留。
“想要啊?”因钰留现在很是恶劣:“你求我啊。”
说完,甚至皮鞭都不愿意摩擦,停在了下体。
“不……”白书楼看皮鞭停止,甚至去用身子摩擦皮鞭。
可因钰留拿开了皮鞭,停止一切行动。
白书楼急得咬牙,最后低着头,小声说着:“求你。”
“啪”又是一耳光。
“抬起头,看着我说。”因钰留再次命令着。
白书楼挨了一巴掌,听话了许多,看着因钰留,真切的说:“求你。”
“哈”因钰留很开心,这种开心来自于满足,可能很卑鄙,但是真的很爽。
因钰留再次坐到床边,对着白书楼勾勾手指:“你过来。”
白书楼自然是听话的,跪着移动双腿,凑近了因钰留。
因钰留摸着白书楼的脸,一直没穿鞋子的脚却直接踩在因钰留的下体上,微微用力。
“唔!”白书楼爽的身体都在颤抖。
“这么爽啊?”因钰留笑着问。
回应的是白书楼疯狂的喘息及哈气声。
“可不能只有你在爽啊。”因钰留语音故作委屈,说着就把白书楼的脸往下摁,摁在自己的腿间,命令着:“给我舔。”
白书楼听此,不愿意,于是手扶着床就要离开他的腿。
“啪”这个反应自然是又挨了巴掌,白书楼的脸上已经通红了。
没等白书楼反应回来,因钰留又摸着他的脸,安慰的说:“你让我爽了,我才能让你爽啊。”
听此,白书楼的下体又被狠狠踩了一下,爽的白书楼根本来不及想,伸手就去扒了因钰留的裤子。
粗长的下体没了束缚,立在两腿之间,白书楼再次犹豫了。
可因钰留不给思考时间,直接摁白书楼,将阴痉塞进了白书楼的嘴里。
“嘶”因钰留摸着白书楼的头,真的好爽。
许是已经进了嘴,白书楼倒也没那么坚持,见因钰留确实舒服,倒也老老实实的舔弄着。
因钰留自己爽了,也没管其他的,反是白书楼下面硬的发疼,白书楼边舔弄着因钰留,边一只手去摸自己下面,想要得到一些缓解。
因钰留当时一脚踹开了白书楼的手,命令着:“不许碰。”
白书楼松开了因钰留的阴痉,喘息的说:“哈……难受……”
“继续。”因钰留只命令着白书楼继续舔弄,又说:“我舒服了,你也会舒服的。”
白书楼只能接着舔弄,最后又将这个阴痉含进嘴里舔着,嘴里鼓鼓囊囊,涎水滴滴落下来。
因钰留一点一点的踩着白书楼的下体。
“唔……”白书楼又爽又疼。
忽然,白书楼跪着的腿开始发颤,一只手不顾命令去阻止因钰留的脚。
“呜呜呜”白书楼嘴里含着东西,不能说话,但是因钰留却明白他的意思。
因钰留笑着说:“太快了是吗?”
“嗯嗯嗯。”白书楼迫不及待的回答。
可因钰留不管,随着因钰留的一声轻笑,白书楼双腿发颤着,腿间的黑衣加了湿意。
因钰留不等白书楼回味,双手摁着白书楼的头,阴痉对着白书楼的嘴,快速移动着。
“唔!”白书楼感觉到嗓子被堵住的窒息,一顿一顿的,又开始恍惚起来。
直到最后,白书楼含着白色液体,还是没缓过来,白色液体留在腹肌上,染着那片红血痕。
“哈……”房屋内响彻着白书楼的喘声。
因钰留侧躺在床上饶有兴致的看着白书楼散乱着头发躺在地上恍惚。
轻踢一下白书楼,因钰留喊他:“喂,还行吗你?”
这时白书楼闭着的眼睛才缓缓睁开,他复杂的看向玩弄自己的人,那个人舒适的在床上,甚至衣服都很整洁,反观自己,一身杂乱。
白书楼现在强迫自己不要想什么,他再次扶着地,老实的跪起来,低着头,不言不语,这让因钰留明白,白书楼他行,还能接着玩。
因钰留手执皮鞭,熟练的抬起白书楼的下巴,让白书楼看见自己很是有兴趣的笑容:“你可真是……”因钰留想了一下形容,最后老实的说:“让我喜欢啊。”
因钰留喜欢这个男人,身材好,声音好,容貌应该也不差,最重要的是听话,还让玩,连身体的反应都那么让人开心。
因钰留的皮鞭摩擦着白书楼的胸膛,想着接下来怎么玩,命令着:“脱衣服,脱干净。”
白书楼愣了一下,还是慢慢将上衣下衣脱离下来,动作慢条斯理,很是具有观赏性,只是脱里裤的时候,白书楼先是看了因钰留,因为没得到任何指示,还是一咬牙给脱了。
“哇”因钰留看着白洁的白书楼跪在面前,烛光打在白书楼身上,腹间,腿间的薄肌甚至有阴影,腿间的小家伙颤颤巍巍的立着,带着粘稠的白液,他的勃经上还存在着因钰留的白液,腹肌上带着血痕的“钰”字,无一不展示着,这个男人已经完全属于因钰留了。
听到因钰留的惊呼,白书楼更是不好意思的低头。
可偏不遂他愿,因钰留命令着:“抬起头来。”
白书楼顿顿的抬起头,却仍是不敢看因钰留,即便如此,武功高强的他当然能感觉到因钰留的目光,他甚至连因钰留盯着他哪里都知道。
当皮鞭触碰到白书楼腿间暴露在空间的小家伙时,白书楼身子一颤,当下弯下腰,试图挡着皮鞭的纠缠。
“哈……不行……”白书楼脑袋发热,太刺激了,只那么一下,他就要射了。
“我现在不想动,自己扇。”因钰留躺在床上,这个角度扇人不好用力。
白书楼听了命令,恍惚着,还是狠心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声音很响亮,听的因钰留都愣了,扇的好狠。
“嘶”白书楼脸边泛起血痕,很疼,不舒服。
因钰留愣着看白书楼脸上的血痕,大半边软皮面具下唯一漏出来的两边脸颊,现在一边直泛血痕,看得因钰留都心疼了,他勾勾:“你过来,来。”说着就坐起来。
白书楼听话的跪着向前行。
因钰留伸手抚上白书楼的脸,抚摸着伤口,心疼的说:“让你扇,没让你往死扇。”
感觉到因钰留的心疼,白书楼愣了下,主动的用脸去来回轻擦因钰留的手,小声的说:“不疼。”
因钰留去看白书楼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漂亮,也特别能表达想法,因钰留从眼睛中看出来白书楼想要安抚自己,不禁轻笑:“好乖啊。”
白书楼低下头,结巴的问着:“还……还玩吗?”
因钰留揉着白书楼的头,另一只手不老实的去揉白书楼的胸膛,揉的白书楼一阵发颤,好心的回问:“你还行吗?”
白书楼感受着胸部的舒适感,喘息着回答:“行,随便你玩。”
听到白书楼的回答,因钰留更加放肆起来,两只手对着白书楼的乳头,又掐又拽的。
“哈……”白书楼身子再次颤起来,微弯着腰很是想躲避那两只手。
可因钰留怎么会放过白书楼:“双腿分开,胸膛挺起来,双手后放在脚踝上去。”
白书楼颤着身子按他说的做,结果当然是更加方便了因钰留的玩弄。
因钰留揉捏着乳头,清晰的观看着乳头迅速充血,变硬,肿大。
粉色的乳头在空气中随着胸膛颤颤巍巍,看着很是可口,因钰留随心所欲,上去就含上,吸吮,甚至轻咬着。
这倒是害惨了白书楼,白书楼脑袋发烫,下体更是发硬,得不到抚慰在空气中竖立着。
“哈……别,别咬。”白书楼控制不住的又用手去抚摸自己的下体,却被因钰留一手拨开。
“唔……”被拒绝的白书楼只好又爽又痛苦的听话把手放回脚踝上。
因钰留玩弄了一会儿乳头,感觉这个姿势不舒服,掐了一下白书楼的乳头:“上床。”
“唔”白书楼受着乳头的疼,听话的爬上床躺着上面。
因钰留直接趴在白书楼身上,再次吸吮着另一个乳头,一只手顺着腹部,摸到了白书楼的下体。
“啊……”这个举动爽麻了白书楼,他颤着身子,手抓紧了床单。
因钰留手指剐蹭着白书楼下体的头部,时不时食指像玩玩具一样敲击着。
“哈……不行,不行……太快了。”这对白书楼来说不算太好受,偏偏感觉快射的时候因钰留就慢了下来,来来回回的,把白书楼折磨的眼睛都红了。
直到白书楼实在承受不住,他喘息着求饶:“求你……让我射,求你了……哈……”
因钰留才狠狠的揉了一下,白书楼颤着身子射了出来,还没等白书楼回味过来,下体再次被人套弄起来。
“不……”白书楼发出说得上悲鸣的哀嚎:“求你了,别玩了……”他双腿剧烈颤抖着,躲避着腿间的手:“我不行了,别玩……”
因钰留停了下来,看着身下听话的人,那只手去摸了后穴,那里已经湿润了,手指一戳,就进去了一点。
感受到因钰留的手指,白书楼也不再动弹,他的脑袋有了一丝清明。
“给我,行吗?”因钰留趴在白书楼的身上,询问着。
“b……”白书楼话还没说出来,只发出一个音节。
便听到了因钰留略有些兴奋的声音:“你是我第一个上床的唉。”
“好。”白书楼听到第一位,嘴迅速的答应了。
“真的吗?”因钰留兴奋的说,当然他不是再询问一次,根本没等白书楼回答,直接拍了他的腰腹:“你转过去,跪着,腰要塌下去。”
白书楼听话的照做,直到臀尖上覆了一只手,他才清醒,有些紧张的说:“你慢一点。”
“知道。”还以为白书楼关心自己的因钰留回答。
臀尖的一团肉摸起来很软,因钰留开心的揉了两把,才对着后穴戳进一节手指。
“嘶”白书楼倒也不疼,就是很怪的感觉。
等一根手指进去,因钰留在里面扣挖了一点,更是流出来一点淫水之后,才接着伸进去第二只手指。
“嗯……”这对白书楼来说,有点疼了。
直到第三根手指,白书楼脸上开始冒汗了,他受不住体内的异样,于是:“你快点进来吧。”
“好。”因钰留其实也着急,他忍了好久了。
白书楼感受到手指退出去,还松了口气,下一刻,就感觉到屁股被一个巨大的物件戳到。
!!!白书楼这次真的恐慌了:“要不……下次吧。”
“嗯?”因钰留可不行,当下腰一挺,进去了。
“啊”这次是真的疼,白书楼脸都白了,身上开始冒出细汗,腿差点跪不住。
“你太紧了。”因钰留皱着眉,早知道他就好好扩张了。
“等……等一下。”白书楼咬着牙缓神。
片刻,穴道果真开始泛着淫水,因钰留总算可以动了。
因钰留缓慢移动着,两只手扒开白书楼的屁股,观擦着穴口一点点流出来的淫水:“你的穴,好舒服啊,它还在流水啊。”
“别说啊。”白书楼不想听这些啊。
因钰留慢慢着了道,找到一个凸起的地方,每次扫过那个地方,白书楼都会紧缩穴道,他还会闷哼一声。
于是因钰留眯起眼,对着那个地方,猛击。
“啊……你别……老是那么快”白书楼控诉着,同时他的下体随着撞击再次射出来一股股的液体。
“唔……”白书楼手撑在床上,太刺激了,他有些缓不过来,偏偏身后的人不管他,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着。
因钰留看见床上被冷落的皮鞭,眼神一转,想法有起来了。
他拿上皮鞭,套过白书楼的脖子,两只手拿着皮鞭的两端,俯身在白书楼的耳边轻声说:“我叫因钰留,你受不住了叫我。”
白书楼恍惚的点头。
得到了白书楼的回应,因钰留起身腰腹撞击着,上体跟着一次次轻拉皮鞭。
如同骑马一样,白书楼一次又一次的跟着皮鞭仰头,随之而来的是不停地窒息感。
因钰留甚至一手拿皮鞭的两端,一手抓着白书楼两手的手腕,一次次的行动着。
白书楼感觉自己好像在海上飘荡着,似乎能呼吸,但又有着不停止的窒息。
也不知多久,就到两个人都累了,因钰留才停止,从穴口中拔出来,一股股的射在白书楼的背上,洁白的后背,液体滴滴答答的流下来。
白书楼一下子泄了力,累瘫在床上。
因钰留跟着躺在旁边。
“你叫什么?”说来也是,把人家玩成这样,还没问名字呢。
“你叫我,安安吧,这是我小名。”
“安安?好像女孩子的名字啊。”
“小时候母亲想让我平平安安的。”
“好,安安。”感受到白书楼情绪的不同,因钰留也没接着问下去,反而问:“以后跟着我行不行?我还挺喜欢你的。”
这次回答因钰留的,是一段沉默。
白书楼不知道怎么回答。
因钰留也不再等这个答案,反而说:“那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回答仍然是一段沉默,白书楼更不知道怎么回答。
因钰留同样也没等答案,直接说:“那你回去之后,记得上药,我桌子上那个蓝色小瓶你拿走吧,那个是我爹给的药,你身上刻的字,好好上药,不会留下什么的。”
“你想我留下来那个字吗?”白书楼突然询问,或者说,他在问自己,问自己想不想留下来。
“不想。”
回答很快,白书楼忽然不愿意了,他想,他想留下那个字。
感受到白书楼的别扭,因钰留说:“那个字丑,你的腰好看,那个字挡着我看腰和腹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