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新月高悬,于高墙内投下朦胧的银色光辉,月华台前灯火通明,聚集着高氏王朝最尊贵的一群人。
今日,天子设宴,除了庆贺王子公主们进学外,更主要的是为了庆贺边境线成功外扩的消息。今上坐于上首,视野最佳,左边端坐着雍容华贵的帝后,右边则依偎着近日里最受宠爱的冯家女。
月华台上滢荧大巫的祈福仪式已经结束,身形婀娜的舞姬正在台上跳着舞。丝竹声声,台下众人皆沉醉宴饮。
高长桦百无聊赖地戳着面前的点心,只想快些结束这无聊的交际。
大皇子高泰疏、二皇子高崇卢正被叫到御前问话,他们被允许在政务堂旁听、处理杂务,再过两年就可以正式进入朝堂了。
三公主高若莹、四公主高扬苏、六公主高玉樱聚在一边闲话,看上去氛围不错,时不时掩嘴娇笑。
高长桦听了两句,她们几人围绕着珠宝首饰、胭脂水粉一面互相假意奉承,一面又暗暗的互别苗头,颇为有趣。
“三姐最近越发好看,可是寻得了什么养颜珍品?”高扬苏暗指高若莹的容貌靠着外物才能堆积起来。
“四姐说什么呢。我三姐容貌之盛人尽皆知,旁人变美是因为寻得养颜珍品,我三姐变美当然是因为天赋使然了。”六公主高玉樱护着她同胞姐姐,微微刺了高扬苏一下,“四姐若是想找养颜珍品那可真是问错人了。”
“妹妹说什么呢。”高若莹掩嘴娇笑,打了高玉樱一下,力道之轻看上去跟摸了她一下似的。
“不过四妹的确是问错人了。我这是最近新得了一个很是优秀的乐师,见猎心喜,不禁就多听了两日曲,后来才发现血脉又有了提升。四妹若是需要养颜,我倒是还有不少父王赐下的珍品,要不回头我找一找给你送去?”高若莹巧笑倩兮,明里暗里地炫耀自己最近血脉提升。
高长桦听不下去了,这“乐师”、“听曲”说得倒是一本正经,实际高氏皇族血脉提升的方法全国都知道。
听了两天曲提升了血脉?那是睡了十天半个月吧!怪不得这几个月过得那么平静呢。
高长桦对几人的“闲谈”骤然失去了兴趣。他收回注意,双目无神的看着台上舞姬转动,余光瞥见七皇子高采辛也和他一样,面上盯着台上舞姬,实际上心思不知飘去了何处。
“好!”一舞结束,上首的天子显然兴致极高,大声喝彩。
台下众人随声附和,一派欢欣鼓舞。
因为高兴,他又把大皇子和二皇子叫了起来:“泰疏、崇卢,你们年岁已到,即将出宫辟府,今后住在宫外也必不能忘勤学苦练。朕今天各赐你们五名美人!望能早日看到你们把天赋练到极致!”
“谢父王!”
两人行了一礼,齐声道谢。
“哈哈,好!好!”
转眼他又想起了另外两个儿子:“长桦、采辛,你们也是,天赋修炼、血脉提升都不可松懈!”
“如今你们学业为主,朕就各赐你们两名美人吧!”
“谢父皇!”
高长桦、高采辛起身行礼。
回到座位上的三位公主心思浮动,互相递着眼色。几位皇子都有了赏赐,公主们却还没有被想起。这固然有大皇子、二皇子得皇帝喜爱的缘故,但更多的却是公主们的天赋不被看好。
三公主高若莹天赋在于容貌,天赋越修炼则容貌越盛。同胞妹妹六公主高玉樱天赋在于身段,同样是越修炼身段越好。这两种天赋根本就看不出来在朝堂之上有什么用处!
四公主高扬苏天赋在于经济,实用性很高,但真让她去经邦济民却是不行的。她先天的天赋太弱,根基不稳,即使在修炼上加倍努力也依旧收效甚微,如今也就比较擅长算数和做点小生意。
公主们虽然心气不平,但没人敢闹,不得不咽下了这口气,也没心情再相聚闲谈了。
宴饮结束,高长桦疲惫地回了长林殿偏殿。
他洗漱完正打算休息,宴会上赏赐的美人就送了过来,跟算好时间似的。
也确实是算好的,安排的人还颇为自得地以为方便了各位皇子。其他人满不满意高长桦不知道,反正他是不怎么满意。
高长桦自懂事以来就一直看不惯高氏来者不拒的昏愦作风,不愿同流合污,但皇上的赏赐不能推辞,更不能放在一边不用。
高长桦穿好外袍让人进屋。
“小人蔓青、小人蔓芝,见过五殿下。”
两个身穿薄纱袍眉目艳丽的男子走进屋内,显然是已经做好了准备。
高长桦有时候真的不明白皇帝是怎么想的。他未到出宫辟府的年纪,尚住在贵君的长林殿内,而且就在偏殿,离主殿不过是几步路的事。可以说是但凡有点动静,第一个知道的那就是住在主殿的贵君月铮。
让他听见这种事情感觉真的很奇怪。
高长桦对月铮的感情很复杂。
他幼年丧母,是被生母的同宗族人月铮乞养,才会记在他的名下。
高长桦小时候一直以为月铮是自己的父君,很是亲近,但月铮对他却总是非常疏离,这不免让他感到难过。长大后知道了月铮只不过是与他生母同宗,把他养在自己膝下也不过是因为月铮作为贵君却只有头衔而从未承幸。
当今圣上只喜女子而不喜男子,长林氏为了有所保障便把月铮的同宗族人,也就是高长桦的生母送入了宫内。
高氏皇族血脉越提升子嗣就越艰难,他的生母入宫时皇帝已经登基许久,早已习得秘术把血脉提升了很多,宫内多年都无所出,所以当时只是盼着能得些宠爱。谁知她进宫承恩后没过多久竟然幸运的得了子嗣,还以为今后定能母凭子贵,当时还暗暗得意地在月铮面前放过浑话。可惜她命薄,产后缠绵病榻,没多久就去了。
月铮不是爱出头爱争抢的性子,进宫也只是因为身为宗族嫡系的责任,所以即便皇帝不喜也不放在心上,反而乐得自在。他不爱多管闲事,只是一方面应宗族要求,一方面又看高长桦一个小娃娃在宫内无人依靠太过可怜,才把他养在了身边。责任多过感情,自然也不会多热情。
今夜月铮似乎在宴上喝了不少,应该会比平常睡得更沉,这边声音只要小些那大概率是不会有人注意的。
高长桦一边想着,一边示意面前的两人自己看着办不要来烦他。
蔓青、蔓芝两人面色迟疑。
殿下这是何意?难道是不喜欢他们吗?这可如何是好……
蔓青咬了咬牙,纱衣半褪,松垮地挂在手臂上,露出白皙的胸膛和肩膀,胸前两点粉红已经微微挺立。
他跪趴在地上,缓缓塌腰,显露出圆润饱满的臀部线条。
他双目含情,向着高长桦爬了过来,嘴里轻柔呼喊着高长桦:“殿下……”
蔓青爬到高长桦面前,用挺起的乳头轻轻蹭着高长桦的小腿,媚眼如丝。
高长桦被他蹭地有些痒意,微微皱眉,用腿把人踢开些许,冷淡道:“自己摸。”
“是,殿下。”
蔓青变跪为坐,面朝着高长桦缓缓张开了双腿,纱衣在腰间层层堆叠,露出了两条骨肉匀称的光裸双腿,却遮住了中间最引人遐想之处。
他一手撑在背后,一手摸上自己的乳头,划着圈慢慢揉搓,微张的红唇泄露出呻吟:“哈啊……”
蔓芝也脱去纱衣走了过来。他半跪在高长桦的手边,胸膛上的双乳微微隆起,一手可握。胸前两点呈现出艳丽的玫红色,一边穿过乳头挂着一个带铃铛的乳环。让高长桦不禁多看了两眼。
蔓芝眼睛一亮,他牵起高长桦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带着他的手指拨弄铃铛:“殿下喜欢这个吗?”
高长桦确实感到新奇。他主动拨弄了几下,那小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玩弄之间高长桦随手捏住铃铛往前拉了拉,蔓芝微鼓的乳房随之微微拉长变形。
“嗯!”乳尖传来浅淡的痛感,好似带着淡淡的麻意,蔓芝猝不及防间发出了短促的鼻音。
高长桦似被这一声提醒,回过神来,松开了手指。铃铛骤然回弹,发出清脆的声音在殿内回响,蔓芝圆润的乳房微微颤动,本就玫红色的乳头更红了一分。
没等高长桦收回手,蔓芝就挺起胸膛用白润的乳房撑开了高长桦松松张开的手,硬挺的乳头贴在高长桦的掌心轻轻蹭动。
高长桦愣住,他虽然已经通晓人事,但因为不喜高氏内昏愦作风的缘故一直持心自守,还从未如此的亲近过别人。
蔓芝牵起高长桦另一只手,把另一边未戴乳环的也送入他的掌心。
高长桦感觉奇异,手中的柔软滑腻中又带着韧性,属于蔓芝的体温通过掌心传递,让人真切的感受到手中握住的是属于他人的肉体。
他手指微动,轻轻摩挲着蔓芝乳房周围滑润的皮肤。又慢慢用力,揉捏起手中的圆润。
他把手放在下部,紧贴着张开手指缓缓往上推去,看着蔓芝微鼓的乳房卡在他的虎口处,慢慢变形。
“啊……”
伴随着蔓芝的呻吟,高长桦把整个乳房都包裹在手心里,用力地揉搓着。感受着柔软细腻的乳肉翻滚,硬挺的乳头在掌心滑动。
“啊!殿、殿下!”
没想到高长桦会如此用力地揉捏,蔓芝发出又痛又爽的喊叫。
玩了一会儿蔓芝的双乳,高长桦就收了手。他只是感到新奇所以玩了一会儿,并不是打算要用蔓芝。
高长桦同样冷淡地给蔓芝下令:“自己摸。”
蔓芝虽然不明白五殿下为什么不继续,但像他这样用来赏赐的美人都很听话。既然五殿下有令,那他照做就是了。
蔓青自摸了一会,颇为情动,见高长桦不再玩弄蔓芝,便开口出声:“殿下……”
他撩开堆叠的纱衣,露出腿间早已挺立的性器和隐藏在下的后穴。
在高长桦的注视下,把手指探入湿润的穴口,指尖破开后穴的褶皱逐渐深入直至指根,再抽出时已经带上了晶莹的水光。
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很快四根手指都进出无阻。
蔓青满面红云,眼神迷离地望着高长桦,他抽出手指带出一丝黏连的水光,向后半躺,把双手都撑在背后,双腿呈型大张,后穴微微张开一个小口正如呼吸般收缩。
这是无声地邀请。
高长桦站起身,在一并送来的“玩具”中随手挑了一件。
黄玉制成的玉势异常粗壮,四周还雕刻着一圈凹凸的花纹。
高长桦手拿玉势单膝跪在蔓青腿间,微微用力把玉势硕大的圆头在穴口上下蹭了蹭。肉穴被顶得稍稍下陷,穴口开阖间仿佛一张小嘴在顶端吮吸。
高长桦用力把玉势送了进去。
“啊!”蔓青陡然绷紧身体,大声呻吟。
玉势粗壮的柱身缓缓进入小穴,高长桦感受到穴内的阻力,加大了力道。
“嗯——啊!啊——殿下!太、太快了!殿下——太……嗯!”蔓青剧烈地喘息着,试图放松穴肉,可高长桦送得太快,他放松的速度根本就跟不上玉势进入的速度。
很快玉势的底座就触到了穴口,而蔓青也已经瘫软在地。
“嗯……哈啊,啊!啊!啊!”高长桦没有停手,继续抽拉了起来,十几下后进出逐渐变得顺畅了起来。
他把玉势重重地推到底,捏着底座在穴内上下晃动,直到穴肉紧紧地把玉势吸住后才松开手,吩咐蔓青自己玩出来。
一边的蔓芝也已经把自己准备好了。
只见他跪趴着,胸部紧贴地面,高高翘起了充满肉感的臀部,中间一朵“小花”泛着水色,正紧张地收缩着,硬挺的性器顶端不断流出淫液,滴落在地。
高长桦站起身又选了一根长长的白玉玉势。他将玉势顶端与蔓芝性器顶部相触,冰凉的触感让蔓芝浑身一颤。
高长桦仔细地滚动着玉势,直到玉势表面沾满了蔓芝流出的淫液。
蔓芝的臀部翘得很高,很方便高长桦的动作。所以他坐在榻前,一手放在蔓芝肉感十足的臀上,掰开臀肉,一手拿着玉势用圆润的顶端试探的戳弄蔓芝的后穴。
他慢慢地把玉势送进蔓芝体内,能明显感觉到蔓芝的后穴不如蔓青的水多,有些干涩。
插入到一半他又把玉势抽出,只留一个头继续留在蔓芝体内,拿起香脂淋在了柱身上,接着再把玉势插进去。
这次就明显顺滑了很多。
“嗯——”蔓芝拉长了声音不断呻吟。
白玉玉势比普通玉势要长很多,高长桦推动玉势,当还剩三指长留在体外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穴肉的收紧。
他把玉势全部抽出,此时蔓芝的肉穴泛红,已经被插出来了一点空隙。
高长桦把香脂瓶口对准肉穴小口,稍稍用力推了一小截进去,举高瓶身,把瓶内的香脂倒了进去。
“嗯!”
冰凉的香脂进入蔓芝体内,引起了穴肉连绵不绝的收缩。穴口也激烈的蠕动着,褶皱鼓动,像是主动把香脂喝入穴内。
感觉差不多后,高长桦又把瓶口拔出。小穴吸得很紧,瓶口被拔出时还发出了“啵”的一声。
高长桦把白玉玉势重新插进去,过多的香脂混合着肠液顺着柱身从穴口挤出,在地上滴成一滩。
高长桦把玉势一插到底,剩下的一节也借着润滑用力地送了进去。
“啊!殿下!不行,太深了!”蔓芝发出惊叫,被顶得往前一耸。
高长桦又把深深插入的玉势拔出一半,再次插到底后把剩下的一节用力送入,如此反复。
“滋——滋——”玉势进出间能听见明显的水声。
“嗯……啊——啊!不行!要坏了!啊!啊!”蔓芝的呻吟完全变了调。
抽插顺畅过后高长桦把溅在他手上的淫水随手抹在蔓芝臀上,同样的把玉势交还给他处置,让他自己弄出来。
蔓青、蔓芝两人听话地在殿内自渎,高长桦则坐在一边用清水又擦了一遍手。
过了一会儿,殿内安静下来,连绵不断的呻吟声慢慢停止。蔓青、蔓芝两人都瘫倒在地,纱衣上满是白浊。
吩咐两人把嘴管牢之后,高长桦脱下外袍,喊人进来收拾。
很快,殿内又变得干干净净,空气中淫靡的气味也被幽静的熏香取代。
高长桦松了一口气,今天这关算是过去了。这样他也算是“用”过父皇的赏赐了。
想必门外的眼线会好好地把这消息传出去——圣上英明,五皇子谨遵圣言,当日便努力修炼。
次日寅时,高长桦准时来到勤学斋早读。
像往常一样,七皇子早早就到了。
见了人不好不打招呼,高长桦走上前去:“七弟,早啊。”
高采辛放下书本站起来行了一礼:“皇兄。”
他生母位卑而且不怎么受宠,家族也不显,不论是在后宫还是在朝堂都没什么人脉,所以行事总是很低调。
但高采辛天赋很好,毕竟国家民生最关键的还是要看百姓的温饱,他的种植天赋只要稍微增强就能解决很多农业上的问题。
千万年来,皇位的继承都是不看年岁、不分男女嫡庶,只凭力量高低决定的。所以高采辛如果有机会在众人面前好好的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的话,将会有很多人支持他继位。
这对如今正形势大好的大皇子和二皇子来说是个巨大的威胁,他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平日里韬光养晦,从不在大皇子、二皇子面前出头,隐藏着实力。大皇子、二皇子提起他时也只知道他是种植天赋,不过只能种些花花草草,成不了大事。
几位公主倒是有所察觉,但她们受限于自身天赋继位的机会渺茫,和大皇子、二皇子不亲厚的同时对此又只有猜测没有实证,自然也懒得去多嘴。
高长桦倒是最清楚的一个人,他每天寅时准时到勤学斋早读,每次都能看见高采辛已经一个人在斋里端坐着刻苦读书了。想必等到将来能入朝了,高采辛一定能一鸣惊人吧。
高长桦对皇位的兴趣不大,高采辛也能看出这一点,所以在他面前没有故意的遮遮掩掩。两人平淡相处,虽然彼此之间没什么血缘亲情在,但表面上看还是兄友弟恭颇为和谐。
打过招呼,高长桦随便挑了本书坐下翻了两页后就无聊起来。他的天赋在头脑,学习能力很强,从小就过目不忘,这书斋里的书早就被他记得滚瓜烂熟了。
翻了两页的书就这么歪歪斜斜地扔在桌上,高长桦单手托腮转头望向了窗外。外面晨光熹微绿草如茵,感受着清晨的微风透过窗吹过来,发丝轻轻飘动间他悄悄舒了口气,安适地眯起了眼。
真好啊——这样的天气,应该在花园搬一张小榻,盖一件薄毯,安静小憩才对。
卯时开课,今日有博士讲学,说民间风物讲为君之道,很是难得,所以大皇子和二皇子下朝后也会到勤学斋来。
“五弟、七弟。”高泰疏性格温和,为人友善宽厚,对几个兄弟姐妹都很不错,“近来可好?昨日宴上事忙也没能和你们聊上几句。”
高长桦回道:“一切都好,多谢皇兄挂念。”
高采辛落后半步回话,很好的维持了他平庸的人设。
高崇卢比大皇子晚到一些,进门就喊:“五弟!七弟!”一惯的大嗓门,把高泰疏的声音都盖了过去。
他天赋在骑射,因为练武常年混迹在军营,为人争强好胜,行为粗旷,为表示亲近上来就大力地拍了拍高长桦和高采辛的肩膀,“哈哈哈!你们这身板还是要多吃点饭啊!”
“二皇兄。”高长桦、高采辛一一见礼。
“诶!皇兄啊!怎么你也是来听课的?”高崇卢挤兑完两个弟弟,转头又和高泰疏搭上了话,“我还以为只有我这因平日习武而学识积累不够的,才会趁此机会来涨涨见识呢!没想到皇兄你也来了啊!”
高泰疏脾气再好也不由的噎了一下:“范博士学识渊博,我仰慕已久,自然不能错过。”
“诶?五弟、七弟,怎么不见几个妹妹啊?”高崇卢又说起来了几位公主,“她们这是还没到?我记得少年时读书不都是寅时就开始了吗?那时为了不耽误早读,我还提前一个时辰就开始练武了呢。”
“皇姊们也许是有事耽搁了……”高长桦随便应付了一句。
二皇子这话问的可真是假模假样。几个公主从不参加勤学斋早读的消息该知道的谁不知道。像大皇子每次来就都不会问,因为他知道三个公主一门心思只在提升血脉,以为到时候只要血脉最强就能继位,根本就是走偏了。
勤学斋外传来了刻意压低的说话声,三个公主正紧赶慢赶地过来。
“快点!快点!都怪你,磨磨蹭蹭的!”
“这哪能怪我!你不也一样!”
远远的就能听见高若莹和高玉樱两个同胞姐妹的吵闹声。
“你们两个现在还要吵吗?今天来讲学的可是范博士!去晚了看你们怎么办!”
三个人一路走一路闹,有时候真不知道她们到底是感情好还是感情不好。
二皇子不正经地哼笑到:“哟,妹妹们来了。”
高长桦因为不喜他的语气悄然多瞥了他一眼,就这一下让他注意到了高崇卢的低声自语:“他们也该到了……”
谁……要到了?
高泰疏和高崇卢今天真的是为了听范博士讲学吗……
这个疑问直到范博士领着十几个人来到勤学斋才解开。
伴读。
他们来是为了亲自挑选伴读。
高泰疏和高崇卢在该进学年纪时各氏族没有适龄的子弟可以作为伴读,所以当时皇帝下令把他们进学的时间推迟了几年。
他们的开蒙、幼时学习都是在各自母妃膝下完成的,皇帝只是象征性的派了两个宫人作为侍读,所以他们身上不免带着些各自母妃的性格特征。
后来年纪、学识都渐长,再不进学就不合适了。所以就由皇帝做主,随便在小家族里挑了两个人做了伴读。
他们都很不甘心,伴读对于皇子来说是督促读书的伙伴,同时也可以是未来的臣子和人脉。有一个大氏族的伴读,意味着他们能更简单的和那个氏族搭上线,更容易的获得那个氏族的投诚。
但他们没有……
所以其他人也不能有!
大皇子和二皇子曾联合起来,一个讲理一个念情,哄得皇帝龙颜大悦,下旨规定所有的王子公主都推迟进学,幼时开蒙、读书都由各自母妃、父君陪伴。伴读的事情自然也和大皇子、二皇子一样处理。
其他嫔妃自然不满,但皇帝金口玉言一出没人敢反对。
不过明面上不反对不代表私底下不运作。皇帝大概也觉得自己的决定有些鲁莽,所以皇子公主们只是年幼时都在各自母妃或父君膝下开蒙、学习过几年,等到年纪大些就都进了勤学斋由皇室专门的老师教导。
大皇子二皇子虽然不太满意,但也算是得偿所愿。他们怕引起皇帝反感,之后也只敢在私下做些小动作。
所以王子公主们的进学仪式才会在昨日一起举行。进学仪式完成,自然就要为他们挑选伴读了。
高泰疏、高崇卢听到消息后在今天早朝结束后一起面见皇帝,以原伴读因小家出身见识浅薄、学识不佳的理由,请求更换伴读。
皇帝同意了。
十六个伴读候选站成一排,十男六女,统一由范博士分配。
高若莹、高玉樱两人交头接耳:“姐姐,你看那个,那个好高啊。”
高扬苏在旁边阴阳怪气:“呵,矮子里拔将军。”
高玉樱听见这话后借着高若莹的阻挡对着她翻了个白眼。
高泰疏和高崇卢则上前和范博士说话,希望能自己选择伴读。
高长桦和在场的人都没什么交情,索性打量起了十六个伴读候选。
那个最高的是杨家人,他们家世代习武,在军中颇负盛名。旁边稍矮些的是卢家的,也是武将世家,几十年前就是他们家把困在边境的三皇叔救出来的。年纪最小的那个是贾家的,他们以文传家,家风清正。
其他几人也有看着面熟的、知道是哪家人但叫不出名字的,想必是在哪场宴会上见过。
高泰疏、高崇卢和范博士谈得挺好。范博士虽然学识渊博,为人清正,但不是不知变通的人。他没单独让大皇子和二皇子挑,而是让每个人都能选一个自己心仪的伴读,剩下的名额则由他直接分配。
高长桦看了一圈,选了一个比他高一个头的:“你叫什名字?”
那人低眉敛目:“回殿下,臣平墟裴氏,名叫裴炎。”
裴炎长着一双瑞凤眼,眼尾微翘,眼神锐利。他鼻梁高挺,眉眼间带着一股高长桦很是喜欢的英气。
高长桦一怔,平墟?
高长桦不着痕迹地偷偷打量裴炎。
嗯……看起来挺正常的,不像是有疯症的样子,刚才说话也有理有节……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见人就杀,这平墟氏的传闻简直是无稽之谈嘛。
裴炎站在一边神态自若,不知道是没发现还是发现了高长桦偷眼看他也不放在心上。
“都是伴读我为什么不能选他!”六公主高玉樱尖锐的声音响起,拉回了高长桦分散的注意力。
他转头看去,高玉樱站在一个高个候选身前双手拉着人家的手,一脸的不高兴。那人就是她一开始注意到的人群里长得最高的那个杨家人。杨伴读身体僵硬,一脸的尴尬,想必也没料到会有幺蛾子会出在自己的身上。
范博士:“六殿下,这……这于理不合啊!”身为公主怎么能选个男伴读!这些男伴读可都是为皇子们准备的!
高玉樱胡搅蛮缠道:“凭什么!不是说能自己选一个吗!我选这个有什么错!”
范博士面露难色。
高泰疏作为最年长的皇子不好一直杵在旁边看戏,他站出来劝了句:“六皇妹不要为难博士了,那几位女伴读才是为公主准备的,你该从中选择才对。”
“伴读为什么还要分男女!不都是为了督促我们学习吗!”高玉樱狡辩,“有他在我一定能学得很好!我就要他!就要他!”
高长桦看着和范博士、大皇子对峙的高玉樱简直无话可说,这小心思昭然若揭的,杨伴读都感觉出来了,满脸通红。高玉樱这怎么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不看看站在这里的都是什么人,个个都是氏族嫡系,还以为是那些平日里可以随便玩弄打发的宫人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昏了头,语出惊人:“皇兄你也可以选个女伴读啊,读书时红袖添香,一定能早有所成!”
哟!这是话里有话啊!
高若莹一听到这话马上厉声呵斥她:“胡闹!”
她上前扯掉了高玉樱的手,已经满头大汗的杨伴读立刻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高玉樱自然是一脸的委屈和不高兴,但她没敢甩开高若莹。从小她对这亲姐姐就又爱又怕。
高长桦看了一场闹剧,只觉得高玉樱属实是闲得慌,这种事但凡用上脑子想想,也知道不可能成功。
“让范先生见笑了。接下来的人选还请您定夺。”
高泰疏脸色不自然地撑着圆场。他刚来勤学斋时被高崇卢怼,接着又被高玉樱直白的阴阳,脸色能好得起来才奇怪。
有大皇子圆场,范博士的神色倒是好了很多。大概也是怕这群尊贵的王子公主们再给他找什么麻烦,他快速地分配好了剩下的伴读。也许是因为年纪的原因,多出来的两个伴读被分给了高长桦和高采辛。
比起给王子公主分伴读,范博士显然更适应讲学。一堂课下来,就连满脸写着我不高兴的高玉樱也听得入神。
课程结束,高长桦带着三个新伴读回去。他们要在长林殿住一段时间,熟悉情况,也要和陪伴的皇子建立友谊,之后才能起到督促皇子学习的作用。
三个伴读,除了高长桦选中的裴炎,一个是站在杨伴读旁边那个稍矮的武将卢家的少年叫卢信,一个是长林氏旁支的人叫玉晨。
卢信和裴炎差不多高,他目光清朗,自带正气,自述常年习武,最擅长剑法,行动之中带着剑客的潇洒。玉晨则比高长桦还要矮上一个头,也许是小一岁的缘故,看起来脸上还带着点稚气,用圆溜溜的杏眼看人时带着点让人心软的气质,在长林殿的宫人面前很是好用。但高长桦和裴炎是一个比一个心肠硬的家伙,卢信则满心只在乎自己的职责,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注他。
三个伴读就这么按部就班地住了下来,每天陪着高长桦去勤学斋再陪着一起回来,偶尔要休假回家也至少会留一个在宫里。
这天裴炎和卢信都回了家,玉晨陪着高长桦在书房里练字。练了一会儿,高长桦就有点坐不住了,他想出去走走。不是他不努力,是裴炎和卢信平时管他都管得特别严,总是拘着他,只要课业没完成就绝不能出去玩。尤其是裴炎,只要他眼睛一瞥,高长桦就完全不敢造次了,乖得不行。高长桦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怕他。
玉晨是最好说话的一个,虽然也会陪着高长桦读书写字,但高长桦偶尔放空一下他也不会说什么。今天只有他在,高长桦就不由想着要放松一下。
这和玉晨的想法不谋而合。他是长林氏专门挑选出来派到高长桦身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高长桦能够真正的开始提升血脉。
长林氏在宫内也有眼线,上次高长桦的事让他们发觉了高长桦根本就无心皇位,对血脉提升根本就是摆烂状态,在他们看来高长桦那性子简直和宫里的月铮贵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都怪当初皇帝让皇子们都在各自母妃父君身边开蒙学习,才让五皇子把月铮的性子学了个像!
长林氏不能容忍,高长桦可以争不过但绝不能不争!
所以他们派出了玉晨。只要玉晨能开了这个头,之后的事自然就水到渠成。不然长林氏根本不会在拥有了一个贵君和一个血缘皇子的情况下再派出人去当什么皇子伴读!
玉晨相貌好又和高长桦年纪相当,虽然是旁支,但旁支比嫡系来得更好,其它皇子必定不会为了一个长林氏旁支的伴读放弃其他出自嫡系的伴读。
玉晨得到这个机会也十分开心。他作为长林氏普通的旁支子弟竞争激烈,能得到的资源却有限。作为皇子伴读接近高长桦,引导他开启提升之路是个绝佳的机会。高长桦背靠着长林氏,日后即使不能继承皇位,至少也能当上个有权的王爷,跟着他哪还用为缺什么而发愁。年少时的情意最为纯粹和珍贵,只要他能得到高长桦的一点喜爱,今后在他心中的地位就绝对不会低!
高长桦在小花园里闲逛,玉晨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他之前在花园里种了一丛紫阳,天天都要来看一眼浇浇水。最近花开了,所以来得也更加勤快。
玉晨捏着身上佩戴的香囊,手心冒汗。这是他出发前家族里的长老给他的。并且长老告诉了他一个隐秘的消息,有长林氏血脉的人如果使用了一种熏香,同时喝下了足量甘露茶后,会变得神思不属、情热翻涌,很容易就会做出平日里绝不会做的事。高长桦的生母是长林族人,体内有长林氏族的血,只要他能让高长桦用上这种熏香、再喝上足量的甘露茶,就能顺利地完成任务。
这香囊里装着的正是这种熏香原料,这是一种植物粉末,不算特殊,但香味浅淡持久,常常用作熏香,即使被人看见也无碍。他和殿里的宫人搞好关系后就向他们推荐了这种香料,如今高长桦的屋内都用上了这种熏香。
之前,长林氏也派了人借着恭贺皇子进学的名头送了礼,混在其中的甘露茶正好这几日被贵君拿了出来,而近日裴炎和卢信这两个碍事的又都休沐回了家……天时地利人和,正是好时机!
“殿下,今日天气炎热,不知您需不需要饮点凉茶?”玉晨试探着问道。
高长桦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是挺大的,不过他现在不热:“不用了,我不热。”
高长桦看他欲言又止想着是不是他自己想喝,补充道:“你要是想喝就自行去喝,不用管我。”
“不是,殿下,我……我只是关心殿下……”玉晨羞怯地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
半天没得到回应,玉晨抬起头来,只见高长桦在不远处专心地扒拉着紫阳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不禁暗暗咬牙。
玉晨走过去,拉起笑脸再次搭话:“殿下,近日殿里用的都是甘露茶,这茶可是一绝,听说连月铮贵君都很爱喝,每日都要饮上不少呢……”
“行,我回去再喝。”听见月铮名字的高长桦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玉晨还想再劝:“殿下……”
“嗯?”再次被玉晨的动静打扰的高长桦直起腰来,“玉晨啊,你先回去吧,我这儿还有事呢。那什么甘露茶我一会儿再喝,你……就先回去替我尝尝!”
玉晨不甘心,但高长桦态度坚决,他只好先离开。反正等一会儿高长桦也会回来,只不过是晚上一会儿罢了!他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过是晚上一会儿而已!
少了玉晨的打扰高长桦很快就挑好了一束盛开的紫阳花,他好不容易种出来的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把这花送到主殿去,送给月铮!
他兴冲冲地抱着一大束紫阳顶着大太阳跑向了月铮的住处……
长林主殿后有一片宽阔明净的人造湖泊,湖边有精美的水榭楼台。湖中的水榭小亭四面临风,上有一层青纱,青纱上缀满了金铃。
天气逐渐炎热,这里正是纳凉的好去处,所以月铮最近大部分时间都爱待在这里。听着湖风吹响金铃,再饮一壶清茶,悠闲自在。
月铮喜静,长林殿里只有几个正当职的普通宫人。高长桦跑到主殿呆头呆脑地转了半天都没找到月铮,正疑惑月铮是不是出门了,突然就瞥见几个侍从抬着香炉、茶具从漏窗里闪过的身影。看上去是去布置东西的。
高长桦眼睛一亮,跟了上去。
果然,绕了一点路后就找到月铮,他正抄手站在湖边远眺。
“父君!”高长桦高兴地叫了一声。
月铮回头,见到是高长桦也不意外,他这长林殿来来去去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儿臣拜见父君!”高长桦小跑到过来行了一礼。
月铮看着跟前满怀鲜花的人心情复杂,这望着他的亮晶晶的小狗眼神依然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无论如何冷淡对他都没能让他改掉。
月铮想起当初为了高长桦能主动疏远自己而告知他真实身世的那段时间,热情小狗垂头丧气,只敢躲在角落里偷看他的样子……
算了,随他去吧。
“今日来又是为了什么?”月铮例行公事般的提问。
他走上九曲桥,往湖心水榭而去。
“父君可还记得我前几天来时和你说,我之前种在花园里的紫阳已经结出了花苞?我看这两天花开得很盛,就想着要摘几朵送给你。”高长桦有些羞涩,跟着他走进水榭,双手捧着怀里的紫阳花递给他。
“嗯,这花开得确实不错,你有心了。”
月铮接过拨弄了两下,从中挑出一朵拿在手里,唤来侍从把剩下的都拿走了。
他斜倚在小榻上,慢慢品着茶,见高长桦额上满是汗珠就顺手招呼了一声,让他坐下喝点水:“一路过来热了吧,这正准备了凉茶,喝点解解渴。”
月铮看着高长桦坐下连饮了几杯,显然一路过来确实是渴了:“说起来在这时节能喝上这茶还是托了你的福,往常这甘露茶可只有在盛夏产量最高时才会分到各殿里。”
高长桦略带疑问地看向月铮。
月铮解释道:“甘露早茶稀少珍贵,不刻意收集的话只有天子能提前随意享用。今年这茶是长林氏为了贺你进学特意搜集后送来的,数量不少。”
“父君喜欢就好。”
原来是这样,那长林氏这礼送得倒是不错。
“喝够了就回去吧,这茶你殿里也有的是,我就不多留你了。”
见高长桦不再灌水,而是不停地摆弄着手里的茶杯,月铮下了逐客令。也许是天气原因,他有些头脑昏沉。
高长桦一听见这话,连忙把茶杯端到嘴边:“我、我还有是点渴的。”
“今天真热啊,没想到今年热得这么早……”他一边喝一边找话说,说着说着感觉连自己都相信了。
高长桦感到浑身燥热,他稍稍拉开了衣领,用手扇风,企图凉快一点。虽然有风吹来,但那点热意却始终憋在身体里。
一旁的月铮早在高长桦没注意到的时候倒在了榻上,脸颊有红云浮现,呼吸渐渐地急促起来。
高长桦思维有些涣散无法集中精神,浑身滚烫,感觉自己再待下去可能就要失礼了,就准备告退。
他转头一看却发现月铮躺在榻上双目无神、呼吸急促,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到榻前查看:“父君!”
高长桦焦急地伸出手轻拍月铮的脸颊试图唤醒他的意识:“父君!月铮!你怎么了!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生病?还是……中毒!
高长桦感觉自己被吓得脸都要白了。
慢慢的月铮的意识回拢,看上去清醒了一点,他的眼神聚焦到了高长桦的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高长桦见状松了一口气,准备把远处的侍从叫来,好找个医官给月铮看看。月铮却突然伸手环上了高长桦的脖子,将他拉到了自己身上。
高长桦愣住了,他起不来但也不敢真压着月铮,只好将双手撑在两边,尽量不让自己碰到他。
离、离得太近了……
他的眼神缓缓迷离,不由自主地盯着月铮红润的双唇,喉结不断滚动。
突然感觉有点口渴呢。
高长桦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慢慢地靠近月铮,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只差一线就要亲上的时候,月铮动了。他猛地抬起头直接亲上了高长桦的唇!
高长桦脑子里“轰”的一声,彻底想不起来自己要做什么了。
月铮热情地舔弄着高长桦的唇,探出的舌尖深入他口中。高长桦忍不住回应着,双手搂上了月铮的腰。
良久,高长桦才找回一点理智,剧烈地喘息着松开了月铮,把人按回榻上。他看着月铮水光润泽的双唇,难以相信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他紧张地咽了一下,虽然是月铮先亲上来的但他还是严重的心虚:“父、父君?”
月铮情欲翻涌并不清醒,但他知道面前的人是谁。这个他明明不想扯上太多关系、不愿过多亲近的孩子,却总是像热情的小狗一样围着他讨好他,总是让他忍不住心软,忍不住去关注,忍不住去保护他眼里的光。
他不讨厌他,也不讨厌和他亲密……
或许是真的放了太多关注吧……
月铮朦胧的心中闪过无数的念头。
“椴奴,过来……”
月铮叫着高长桦的小名,伸手解开了自己腰间的系带。
高长桦近乎呆滞地看着他邀请般的拉开衣襟露出了白皙的胸膛。
然后……他就这么情难自己地低下头含住了月铮胸前粉嫩的乳尖。
“哈嗯——”月铮浑身一颤,抓紧了高长桦。
高长桦埋首在他胸前吮吸舔弄,将漂亮的乳头舔得红肿挺立,双手从胸前探入,抚摸着他光滑的肌肤,慢慢地把衣服从他身上一件件的剥了下来。
高长桦松开那点嫩红翻身上榻整个压在月铮身上,他褪去了月铮的裤子,顺着雪白修长的大腿摸到腿间,握住月铮早已挺立的阴茎上下撸动起来。
月铮微微张着嘴,难耐地小声呻吟。他平时精力能在其他地方花费干净,所以一直清心寡欲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烦恼,如今咋一开荤很快就射了出来。
高长桦沾着精液当作润滑把中指插进了月铮的后穴。
“嗯……”月铮小声呻吟着分开双腿缠上了高长桦身上。
月铮未曾接纳过异物的小穴滑腻紧致,高长桦把中指插到底耐心地开拓着。他顺着底下开拓的节奏亲吻着月铮,把他的呻吟都堵在唇齿之间。
当四根手指都能顺利进出后,高长桦撩开外袍露出挺立的性器掰开月铮的臀瓣在后穴上蹭了几下,用拇指把闭合的小穴拉开一条缝顺着插了进去。
阴茎挤开肠肉,和手指截然不同的大小和触感让月铮难耐地高高挺起腰,不断喘息着适应突然插入的异物。搏动的阴茎仿若活物,月铮从没有这么清晰地认识到高长桦把他的性器插进了他的体内。
“哈……”高长桦发出舒爽的声音。
异常紧致的后穴包裹着他的阴茎,插进去时被层层破开肠肉,抽出来时又不舍的挽留。
高长桦贴在月铮耳边喘息,呢喃着他的名字,伴随着“咕唧咕唧”的声音不断操弄着他的小穴。
“嗯啊——嗯啊!啊!啊!”
操了一会儿高长桦加快了速度,胯部猛烈地撞击着月铮的臀肉,后穴里猛然加剧的抽动让月铮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还好高长桦尚且留有理智,把他的声音用嘴堵住了喉间。
高长桦深深地撞了几十下射进了月铮穴里。
“嗯!嗯!”
月铮闷声叫着,被体内灼热的精液冲击地左右扭动想要逃离,小穴激烈的收缩着。高长桦死死地按住他,把精液一滴不剩的都射了进去。
两人偶尔溢出的操穴声被掩盖在湖风吹响的铃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