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潘维先上车呆着。他自己则拿了东西走去后备箱,一样一样放好,把手推车推到停放点,这才折回来上车。
潘维正抱臂坐在副驾驶上,闭着眼睛,神情是傅锦之从未见过的冷漠。
倒也不像是太生气的样子,只是单纯的漠然和夹杂着的不耐烦。要再比拟,不如说更像是上位者不自觉流露出来的,一种带着同情成分的不屑一顾。
不得不说,这落在傅锦之眼里很新鲜,也很迷人。
“呀,来了?”
听见傅锦之开门的声音,潘维立马转头睁开了眼睛,收起了之前的表情,尽力露出一个笑容,伸手摸了摸傅锦之的侧脸,抿嘴耸了耸肩:“抱歉。”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不过我去那边的时候看见角落里有人在拍,你要不要联系人看看他们会不会又乱说。”侧身给潘维系好安全带,傅锦之安抚性地吮了吮他的嘴唇。
车上贴了单向膜,又停在角落里,这个时候倒是并不怕被拍了去。
潘维冷哼一声,睁开眼睛,睫毛恰巧扫在傅锦之的鼻梁上:“他们敢爆,我后脚就敢出通稿公开承认,谁他妈比谁牛逼了真是。”
傅锦之单手还扶在潘维的侧脸上,听到他负气的话忍不住再低下头蹭了蹭他的鼻尖:“怎么,要公开我正室的身份了?”
他无心的一个玩笑,却让潘维本来就浅的笑容变得格外寡淡起来。
“傅锦之。”潘维嘴角还保持着无谓的上扬,眼睛却避开了和他的对视,本来环着他肩膀的手也缓缓放了下来,“没有什么正室不正室的,我现在真的只有你一个。”
他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和车,疲惫地闭上眼睛。
不会再有别人的
只不过这话说出来,估计谁都不会相信。
他笑了笑,侧头靠着窗户:“回去吧,还有人等着呢。”
傅锦之仍旧呆在原地没动,也没去发动车子。
认真地拧过了潘维的肩膀,傅锦之低头看着他。
“我没有那个意思,你知道的。”
潘维仰着头看着傅锦之的眼睛,薄唇抿着,敷衍地点头笑了笑,拍了拍傅锦之的脸颊,亲了亲他:“好。”
今天是第一次,以后就有第二次第三次。这一次可以无所谓,可以告诉他没有这个意思,以后呢?
傅锦之根本没有这个义务接受他糟心的过去的一切。
他记得他很小的时候听见父母吵架,那时候是他父亲第一次出轨。
他母亲哭的像个泪人一样被抱父亲抱在怀里,一边摇头说我们这次翻篇儿,我们以后带着小维好好过。
可一年以后,父亲出轨第五次,并和最后一个怀上了孩子。
他看着他母亲平静地招待了那位姨太太喝了茶,笑着送他们俩出门,再接着冷漠地回头,第二个月就带回来了另外一个高大的男人。
他们相继有了孩子,每年在家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十天,年节生日,偶尔会把在寄宿学校的潘维接出来吃个饭。
他们的小维在学校普通而沉默,没有任何原先所期待的样子。下了苦功的钢琴也不弹了,原本爱笑闹的性子也不见了。
泯然众人到他们连一点点感情都懒得付出。
他活该被放弃的。
“回去吧。”
趁着还可以,能多带着一秒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