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之教生化,这门课的挂率本来就高,就算傅锦之考前划重点,平时分使劲儿往高里给也没办法拯救他们凄惨的期末成绩。所以平时他们有点儿什么要求傅锦之也就尽量满足,好歹能学进去点儿是一点儿。
改了一部分ppt,傅锦之看了眼车里显示屏上的时间,皱起了眉头。
这都快半夜了,这局还有完没完了。
看了一下午的娱乐新闻,傅锦之到现在脑子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关上电脑揉了揉太阳穴,他打开车窗,两手扶着窗框趴着往外面看。自己旁边就是一辆玛莎拉蒂,和潘维那个似乎是同一个型号,玛莎拉蒂的隔壁是辆lotus,拉风得要命。
傅锦之对车一向没什么追求,自己在开的这辆车还是博士毕业开始工作的时候老爸付了首付的,他到现在都还还着按揭。
打了个哈欠,傅锦之转头往门那边看着。
“诶兄弟,等老板呐?”旁边玛莎拉蒂的司机摇下了车窗,隔着个座位跟他寒暄,“刚来的吧?眼生。”他们来来去去,基本一个圈子里的各色司机都认全了。
傅锦之没有回答,只是眯着眼睛提了提嘴角,视线还是往门口落去。
“诶不说了,我老板出来了。”那个司机关上了车窗,开门下车冲着刚出会所大门的一群人走去。
傅锦之往那儿看了眼。
五六个喝高了的,旁边十几个穿着侍应生衣服的年轻小伙子,两三个架着一个,跌跌撞撞往门口走来,中间还夹杂着“今天,高兴!”“下次聚,下次一定再聚”的声音。
心里有种预感,傅锦之打开车门下车,甩上车门就往那边跑去。长外套被风吹起往身后扬着,黑色的深v贴身毛衣勾勒出劲窄的腰线,小脚的黑色牛仔裤包裹着有力的长腿。年轻人还不怕冷,露了个脚踝穿着个vans的板鞋。
潘维被仨大小伙子半拖半抱着,垂着脑袋数着地砖,整个脑子都跟点上火的固体酒精似的在发烫。只要稍微旁边扶着的人放轻了力道,他就开始根本不受控制地往那边倒。四肢都处在一个瘫软的状态,脚能踮着地走着都还是基本靠着意志在支持。
这让他不自觉就想到了自己高中时候被逼无奈跑一万米的那次运动会。
眼看着就要走到停车场了,潘维正鼓励自己胜利就在前方,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冷风过来,接着自己扶着自己的几个小伙子似乎都不见了。
完蛋了,自己又要在终点线前边儿摔个狗啃泥了。
潘维叹了口气,一点办法都没有地只能闭上眼睛软着腿往下倒,却不留神倒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还是香的。
感觉到那人把手揽在了自己的腰间,潘维还配合地搂住了那人的脖子,痞痞地朝旁边人的耳朵上凑:“诶呀你是哪个亲爱的啊?”
今天这个亲爱的似乎个子有点儿高啊,不会是江源来接他了吧?疑惑地伸手摸了摸那人的腹肌,恩,六块儿,肯定不是袁牧那个小弱鸡,果然是江源。
“潘总艳福不浅啊,这是哪家的新人呐,长的还怪好看的呀!”旁边被司机搀着的一个人走过来,大腹便便满脸油光,伸手就要往傅锦之脸上摸。
“啪!”
潘维毫不留情地拍掉了那人伸过来的手,另一只手也搂上了傅锦之的脖子,整个人几乎都吊了上去:“别……别动我家亲爱的!”
江源要是被摸了,人家顾老师要生气的!
傅锦之顿了顿,看着脸上坨红的潘维,没说话,只是把潘维又往自己这儿搂了搂。
“诶哟潘总好福气,好福气好福气。”其他几个人和潘维并不算太熟,只是以为又是个荤素不忌的,自己站都站不直了嘴上的车倒是发得挺快,把几个来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