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他停好他虽然屁股被卖白菜的电动车蹭花了但仍旧可爱的小车,甩着钥匙走向电梯间。
“卧槽,这什么味儿啊。”他站定在原地,小心地嗅了嗅周围,几乎在一秒内断定着绝对是有人喝大了。皱着眉头捂着鼻子往前边儿继续走去,他发现自己可能正在接近那个不可描述的根源地。
果然,探头往旁边一看,只见一个人正趴在酒店停车场的大垃圾桶旁边,吐得那真叫一个昏天黑地,呕呕儿的,感觉已经只剩胆汁了。
潘维皱着鼻子扁着脸,啧啧啧摇了摇头,捏着他的车钥匙直往旁边避。想到今天因为出去吃饭还喷了点儿香水在手腕附近,现在袖口还残留着一点味道,他连忙跟个古代大姑娘似的举着袖子,加快了步伐往前走,想赶紧避开。
终于走到电梯附近,他松了口气,想着终于脱离了苦海。
诶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太不节制了,喝这么大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体,老来了到时候落一身毛病有的他苦头吃的,一点都不学学自己这种休养生息的生活态度,真是不好。
摇了摇头,潘维觉得自己可能是在江源家呆了几点,受他爱人——哲学系高材生兼老师的影响,最近的思想觉悟跟火箭似的蹭蹭蹭往上窜,简直能成为那些个狐朋狗友的楷模。
电梯正从二十几层下来,潘维站在原地抖抖腿等着,等了会儿却发现后边儿的声响不见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没事儿干,他扒着门框,往垃圾桶那儿看了看。
多年后,他真的很后悔这么一看。
那喝大了的年轻人倒是已经停止生产呕吐物了,但人也没继续站着了,倒在垃圾桶外五米远的地方,一点儿动静都没剩下。
“不会吐死了把……”潘维探着脑袋看了估摸有两分钟,都没见那人的手脚稍稍挪个位置。
最近对死亡特别敏感的潘总,觉得这事儿大发了。
啪得一下拍响了酒店的紧急铃,潘维跑上去从背后直接绕道了这人的正面,双手穿过他的腋下先拖着把他拖到了柱子旁边让他半靠在柱子上,自己蹲着用膝盖顶着他,拍了拍他的脸:“嘿,醒醒,醒醒!”
刚把那人翻过来,潘维心里就一个激灵。我去,这小样儿倒挺标致的。
白得跟个吸血鬼一样,小嘴儿殷红,闭着眼睛一躺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刚还吐得跟个孙子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睡美人呢,任潘维怎么摇怎么晃,人就是一点儿动静都不出。
保安听到声响儿很快跑来,来就看见地上蹲着都要一个公子哥儿正死命掐着地上人的人中,按得指甲盖儿都快翻了也没见另一人出点声音。
“嘿你们快来啊,我叫救护车了,快帮我抬上去!”潘维抬头看见保安,连忙挥了挥手,满脸的嫌弃。
真不会来事儿,怎么进的五星级酒店。
三个人驾着人艰难地往上走,地上这哥们儿看起来瘦,抬起来分量却不轻。潘维把人送上救护车的时候,扶着腰缓了好一会儿都没缓过来。
“家属,有家属么?”一个小姑娘拉下口罩环顾了四周,果断pass了俩穿着酒店制服的保安,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旁边人模狗样的潘维身上。“不,我没空,我……”潘维还没能辩解完呢,就直接被小姑娘一把拽上了车。
坐在极速前进的救护车里一路路过无数被红灯堵在路口的车,潘维心情复杂。
得,刚想去医院呢,今天就被救护车给拉去了,还省得开车交停车费了。转头看着躺在中间那人,潘维抿着嘴唇摇摇头:“大哥,我真是谢谢您了。”
到了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