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嚎个什么劲?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这时候就该去问问你哥,齐家赚的那些钱可都还干净。”
乔郁休说完就不再理会他,齐琪却还傻愣着没吭声,直过了半饷,才听他嚅嗫道:“你你是郁家的小儿子?”
乔郁休一愣,接着简直被他的愚蠢气笑了:“你暗地里布置了这么久,竟不知道我和郁家的关系?难不成你当初使坏的时候陈嘉远没告诉你么?”
齐琪愣愣的看着他,茫然的摇了摇头。这件事他的确不知道,陈嘉远也的确没告诉他,当时找到他的时候他只说可以帮着他和他大哥旧情复燃,却没告诉他乔郁休除了是乔仁医院院长的弟弟外,还有一重郁家小儿子的身份。他不免有些生气,陈嘉远居然敢骗他,如果他事先告诉他乔郁休与郁家的关系,他断然不会如此莽撞的犯蠢。他虽然不聪明,但他也明白郁家是怎样的世家大族,断不是他这样的人招惹得起的。
想到这里,他眼里又飞快染上愤怒,怒斥道:“陈嘉远他居然敢骗我!他根本没告诉我你是郁家的小儿子。要不然我怎么会”怎么会又怎么敢去招惹这么一桩煞神。他之所以回来,不也是陈嘉远告诉他齐家陷入了经济危机,很快就要面临着破产,建议他回来追回陈琛,让陈琛念着二人的旧情给齐家投资吗。他这些日子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看着他自怨自艾,乔郁休连看都懒得看。在他看来,他有什么资格去责怪陈嘉远,一个人在做一件事之前不会事先考察清楚能不能做更不计后果,甚至盲目的去相信一个陌生人,简直愚蠢至极。他淡漠的扫了眼齐琪青白的面色,淡道:“疯够了没,疯够了就出去。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齐琪愣怔的抬头看他,沉默良久,沙哑着嗓音问道:“如果被查出来那些事都是真的,我哥会怎么样?”之所以这么问,是他相信依着这人和陈琛的手段,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定不会贸然出手。光凭这一点,齐家就输了,他更是一败涂地。
“少不了要进去呆着吧。几年,十几年,几十年还是一辈子,那得看他偷漏的税额是多少了。”乔郁休轻描淡写的说完,却见他忽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唬了他一跳,赶忙站起身来避开,怒喝道,“你干什么!”
“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哥哥吧。只要你们把那些证据拿回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们了,求你们放过我哥吧。”齐琪顾不得什么面子尊严,一个劲的跪地磕头,额头撞击在坚硬的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看着他满是泪痕的脸和因撞击而变得红肿的额头,乔郁休仿佛透过他看到了前世的自己。那时候得知陈嘉远陷害自己的真相,他觉得自己的一腔深情成了笑话,本着一股怒气打算和他决裂,却被他反过来禁锢在别墅里,还派了专人看守。那时候他很是天真的认为只要逃出去就能获得自由,于是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终于,陈嘉远的耐心被他一点一点耗尽,在最后一次被抓回去后,陈嘉远将他拖进屋里施暴,后又强行与他发生了关系,等着他心如死灰想要自1杀时,他又扔了一沓哥哥和好友的近期照片,扬言如果他敢自残他就让他在乎的人不好过。
原本他也以为那不过是他说说而已,直到某天他自杀不成,陈嘉远拿来一根用塑料袋装着的一截手指,又扔了一沓好友左手缺了小指的照片,他这才惶然崩溃。为了哥哥和好友的安危,他不得不屈从于他,却在他日渐暴虐的对待中激出了戾气,他决定和他同归于尽。也是那么不凑巧,就在他全力谋划良久,终于选在一天将屋里天然气管子割开小口,打算等他踏进屋便点火引爆时,那天陈嘉远却并没有来,最终是他自己熬不过天然气中毒昏死过去,等着再睁开眼,已经躺在了医院里。却不等他缓过神来,陈嘉远便丢给他一根塑料袋,里头装着四根手指,这一回,是乔柯的。
这样的情景太过惊骇,他顾不得疼痛欲死的脑袋,跪下求他放过哥哥和好友,也是那样的狼狈不堪,也是那样的惊慌失措,然而那匹恶狼的眼里却没有一丝同情,最终将他绑去了废弃的仓库,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哥哥和好友倒在他面前,最后又将他折磨致死。
怔忪的回过神,再看向涕泗横流的齐琪,乔郁休不由得有些心软,然而这事他实在无能为力,于是他叹道:“你起来吧,这事我帮不了你。你哥哥做的是违法的事,我不可能涉这趟险。”
“我都跪下求你了你都不肯?”齐琪猛地抬起头,对他怒目而视:“我不过对你做了些无足轻重的事,你就要这样报复我们齐家?乔郁休,你怎么能这么狠?”
乔郁休蹙眉,神色也跟着冷了下来。对于这样冥顽不灵的人,他实在不想再多说一句。他甚至因为自己刚才的那一丝心软感到可笑。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第44章第四十四章
齐家涉嫌偷税漏税一事经过几天的发酵,被人越炒越热,其中不乏齐家的仇家以及众多竞争对手。正所谓墙倒众人推,不过短短一个星期,齐家旗下的股票纷纷跌至最低点,眼见着就要叫停,一众股东更是忍耐不住跑去齐家大宅闹事,纷纷要求齐家给出交代,闹得不可谓是沸沸扬扬。
然而相对于齐家的凄惨,陈氏集团连带郁氏集团却是长势良好,在后期推行的一系列新策略之后,稳稳占据了商业巨头的地位,一时间风光大盛。至于之前所传出的陈家掌舵人同性恋的传闻,早已在陈氏蒸蒸日上的实力中消失得干干净净,无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没人愿意再去触他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