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刺激陈嘉远的好机会。
果然,看着乔郁休在陈琛跟前的娇嗔模样,陈嘉远微微眯了眯眼,想起他对自己的冷淡态度,心里的嫉妒便犹如蚂蚁般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整个心脏。冷冷的看一眼坐在一旁的陈琛,他忽然阴笑一声,“那大哥可要抓紧了,这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说完,他深深看了乔郁休一眼,转身走向另一头。
陈琛看着他走开,没有说话。乔郁休更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干脆专心摆弄手里的鱼饵,一时间,周围安静的只听见风声。
等着穿好鱼饵,乔郁休随手拿起旁边黑色的钓竿递给陈琛,自己捏着根暗紫色的钓竿走向旁边的座位。在座位旁站定,只见他左手一绷线,右手一提,鱼线便甩了出去。随着小小的噗通一声,浮子上下浮沉几下,便稳稳的飘在水上。乔郁休看了看,位置挺不错的,将钓竿尾部插|进尾座里,便坐在凳子上安静的盯着浮子的动静。
陈琛知道钓鱼最忌大声喧哗,倒也没再吭声,跟着看向了水面。学着方才乔郁休的样子,左手一绷鱼线,右手一提,就听刷的一声,鱼线甩了出去。虽然从没钓过鱼,不过这么一看,倒也挺简单的,他满意的挑了挑眉,就打算坐下,忽听身后传来嗷嗷的尖叫声。回头看去,就见陈嘉远正一手捂脸,毫无形象的跌坐在地上,嘶声裂肺的嚷嚷着疼,而匆匆跑来的钱陆正一手拽着根鱼线,一手想要掰开他的手看看情况。顺着鱼线往回看,他成功的看见了握在自己手中的钓鱼竿。
陈琛:“......”为什么会甩到他脸上??!
见到这个情景,众人自是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乔郁休赶紧上前几步,小心的捏住钓鱼线那头,哄着陈嘉远放开手指,就看见鱼钩将肉钩出条一厘米长的凹槽,伤口还有些深,血珠顺着口子不断往外冒,看着有些怵目。乔郁休安慰他几句,慢慢将鱼钩取了下来,又小心翼翼的将伤口里的泥土擦拭干净,这才呼出口气。
等着他一忙活完,陈嘉远便跳起来,一手指着陈琛的鼻子,怒道:“你是故意的。”他本就不是什么忍耐性好的性子,憋了一早上的火,终于在此时爆发了。
陈琛看了看他的脸,淡淡道:“我就算准了抛线的时候你站在身后?”
陈嘉远气得一双眼睛通红,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他不过是觉得放那二人独处有些不放心,想回来守着,谁知道就这么背。到这时候,他哪还有什么钓鱼的兴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转身怒气冲冲的往外走去。
陈嘉远一走,钱陆自是呆不住的。匆忙收拾完东西,也跟着追了出去。
“你也不说道个歉,会不会不好?他的性子不像是好惹的。”等着人一走,乔郁休瞬间又恢复到清冷的模样,眺望一眼早已没了人影的山头,他回身看了看陈琛,眉间有些忧色。
“走了岂不更好,省得你...那么辛苦。”后面的话介于还有外人在场他没有说出来,不过即便他不说乔郁休也明白。想着他也是担心自己,他又补充了句,“你不用想太多,我与他打小就不亲厚,也亲厚不起来。这样也好,以后见着也不用再假惺惺的兄友弟恭了。”
见他仍是愁眉苦脸的样子,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好了,钓鱼吧。来都来了,可不能空手而回。”
听到这里,辛小新也跑上来插话,“反正人都走了,你就听总裁的吧。不过说真的,先前有他俩在,我是当真一直不自在,都没敢说话。”
“我信你才有鬼。”乔郁休好笑的呸了他一声,倒也懒得再去管,就着辛小新推自己的劲往座位上走去。
经过这一插曲,倒是没影响到几人钓鱼的兴致,反倒因为少了讨厌的人,越发兴奋。尤其是辛小新,竟还同乔郁休比赛谁钓的鱼多。至于陈琛,他本也不是个爱好钓鱼的人,就独自在那扔着钓鱼线玩,然而即便是这样,每隔那么一会儿他的鱼线就要和乔郁休的搅在一起一回,折腾半天才能完全分开,等着好容易分开了,一甩杆指定会再次搅在一起,来来回回几次下来,乔郁休的耐心早就耗尽了,干脆将他放在角落里,自己离得远些,和辛小新站在了一处。陈琛倒是兴致高昂,似乎忽然间对这钓鱼就有了兴趣,却也架不住技术太渣,最终在一次甩杆中,成功的将鱼线缠在了身后的树枝上,于是剩下的时间他就忙着拆分鱼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