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眉惊呆了,她摸摸额头,有微微的湿润粘稠,便知道流血了,她反手就想一个耳光打过去,被山东豹子一把拉了回来,山东豹子打开驾驶座的门,然后一把推柳若眉落地,冷冷地说:“我可以容忍你耍耍小把戏,玩玩性格,但是你的愚蠢让我不可原谅。”说罢,坐了过来发动车子呼一声开走了。
柳若眉气得浑身颤抖,脚裸扭伤了,穿着高跟鞋站也站不起来,勉强站起来又走不了路,她这辈子还没受过这样的气,更没有被人打过。但是她到底还是很有修养,没有当场哭出来。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在路边的等了一会儿,便见一辆丰田停在了路边,车窗落下,一名相貌堂堂的男人走了下来,看到她这副模样,不禁蹙眉问道:“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柳若眉生气地说:“还说这么多干什么啊?快扶我上车去看医生啊。”
来人正是柳若眉的丈夫,市长的秘书先生石元宏。他今天休息在家,接到老婆的求救电话便马上赶来了。他扶着柳若眉上了车,往医院开去。
在车上,他问道:“怎么回事?很少见你这么狼狈的,对了,你不是开车出来的吗?”
柳如眉黑着脸怒道:“别提了,被山东豹子开走了。”
“哦?她惹恼你了?怎么?她不是对你言听计从吗?”石元宏笑着问道。
“不提了,让她对付个人都不敢,怂了,还纵容她手下的人把我打伤,连车子都抢走了。她以后最好不要来求我,否则我一定不会这么轻易饶了她。”柳如眉冷冷地说。
石元宏侧头看了她一眼,无奈地问:“你又想对付谁?别怪我不提醒你,现在对公务员的素质抓得很紧,尤其是你有前科,事事要小心注意,别想着出事的时候我保着你。我只是一个秘书,不是市长。”
“市长对你言听计从,你说什么他都听,市政机关里面,连副市长都要看你的脸色做人,你却整天像缩头乌龟似的,这不敢那不敢,连我开辆好点的车也不让,买栋房子也不给,那我挣这些钱有什么用啊?”柳如眉不悦地说。
“真是胡闹,我们都是公务员,你的钱哪里来的?别人看见了不得起疑心?还有你和那山东豹子弄的那些黑钱,来路不正,你竟然还想用自己的户口存进银行?白痴了你?”石元宏想起这件事情,不由得又骂了两句。
柳若眉本来就在气头上,现在听到丈夫连安慰一句都没有,还一个劲地数落她,不禁也怒了,声音抬高了几度,“这事情你还好意思提?你竟然把那笔钱给我捐到山区了,捐也就捐了,你连个名字都不落,我们落得什么好处啊?”
“好处好处?你脑子里怎么就净想着好处?你还记得大学毕业的时候,我们学生会的人筹集了一笔款项组织去一个贫困乡村派书和桌椅,你见到那些孩子你怎么说的?你说你以后要是有能力,一定会好好帮助他们。现在你整个人都变了,当初就不该求市长给你安排入文化局,你的钱怎么来我不过问,但是我只希望你能有个限度,别太过分。但你什么时候收敛过?连黑道上的人你都惹,赚了那些钱你是不是过得十分的幸福?”石元宏失望地说。
“停车,马上停车!”柳若眉拍着车窗,凶巴巴地吼道,眼圈红了起来,“要不是我赚那些钱,我们的孩子可以出国念书吗?我们可以住现在这个单位吗?你爸妈可以入住这么高质素的养老院吗?单靠你那份工资,我们早喝西北风了。”
石元宏停下车,冷冷地说,“你的意思是我没本事,赚不到钱?”
柳若眉也知道说得过火了,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她语气低了些说:“我不是那样的意思,其实只要你愿意,大把的人送钱给你花。”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石元宏还是大学时候的书生气,在官场混久了,看着人员的起起落落,他知道贪污是不长久的,即便过了这一关,第二关也过不了,他今日在市里有一定的地位,确实大把人给他送钱,但这钱一收,自己就完了,不止他完,连市长也会被他拖累。
“现在是人家送上门给你,不是让你去偷去抢,你这么老古董干什么?你清廉,日后市长调走了,你就什么也不是了。”柳若眉真是恨铁不成钢,恨不得在他脑袋重重地敲几下。
“我不想跟你说这些问题,我知道有些人偷偷地给家里送礼,你暗地里收了,那些事情我摆平了,但我不希望有下一次。石元宏重新发动车子,朝医院开去。
柳若眉其实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她一向把自己看的十分矜贵,额头就是损了一点破,脚扭伤了,医生为她洗了一下伤口,开了几粒药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