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门的两个小弟瓜皮和光头在一家网吧里看场子,说是看场子,其实不过是白拿了一份薪水,在场子里不是上网玩游戏看色*情录像,就是调戏来上网的美眉。这一晚上二人混到了半夜,照例要到街口的大排档吃一碗免费的凉面,只要一亮洪门的牌子,那个老板自然不敢要钱,不然明天就有人会在菜中吃出青虫,喝醉酒的食客打架掀了桌子之类的事生。
光头和瓜皮刚一坐下,老板亲自给二人上了两杯啤酒和一碟子水煮花生米,陪着笑脸道:“二位老大先慢慢喝着,凉面稍后就上来。”
二人自然没有异议,一碟子花生米不错了,毕竟是免费餐,人要知足啊,不过看着邻桌那几个人吆五喝六地喝得酣畅淋漓,再看看自己桌上那两杯刚够润嗓子的啤酒和那一小碟孤零零的花生米,心里就有些不爽了。
“他丫(妈)的,这帮仁(人)还真能喝,莫非是粥(酒)桶吗?”瓜皮骂道。
光头也早看这几个人不顺眼了,喝酒有这么嚣张的吗?如果不是看着对方人多,早***上去干丫的一顿了。他瞪着牛蛋眼往那边看,忽然一愣,怎么有一人看着面熟呢?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错,是这小子,他推了推瓜皮低声道:“瓜皮,我看那小子像是我的仇人,打断老子两根肋骨害得老子躺了两个多月。”
原来此光头就是彼光头,就是钟岳峰因为买电脑初次惹上洪门时狠揍过的那个洪门小弟,这小子挨了一顿打自然是难忘,这会儿一见到仇人,忽然又觉得肋骨隐隐作痛起来。
瓜皮瞪着眼睛看了半天忽然一拍桌子道:“丫(妈)的,真是不是仇家不聚,把老子牙打掉,害的老子说话流(漏)风。”原来这小子也是被钟岳峰蹂躏过的,就是在白云岭陪乐雅韵游玩时,遭到洪门围攻,钟岳峰大展神威把洪门一群人打得满地找牙的,其中就有这个瓜皮。
虽然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是二人估量自己这点能耐上去还不够人家一人痛殴,何况这几个人都不是善茬,这会儿过去寻仇铁定是惨遭蹂躏。二人一使眼色,瓜皮留这儿盯着,光头到一边去打电话招援兵。
钟岳峰哥几个说得热闹,喝得痛快,自然没留意自己等人已经被人家盯上了。
夜有些深了,哥四个喝得都有些朦胧的醉意,几个人就勾肩搭背地在街上走着,陈小虎一路上还纵情高歌,惹得过往的行人唯恐躲避不及,敢情人家把他们当流氓了。
“虎子,别这么大呼小叫的,当心一会儿让警察把你当流氓抓了。”朱常乐道,他终究大上几岁了,为人老成持重,看哥几个在马路上这么招眼就有些担心。
“哈哈,流氓?有我们这么优秀出色的流氓吗?警察有什么了不起的?警察连流氓也不敢抓,敢抓虎爷?”陈小虎满嘴豪言壮语,脚下却漂浮不定,半个身子差不多全压在了钟岳峰身上。
警察没来,麻烦倒来了。因为钟岳峰也有了几分酒意,就失去了以往的警觉性,后面突然窜出来的一辆车向四人撞来,等他觉得有异的时候,车已经逼到了身后,在这间不容的时刻方显出来钟岳峰的过人之处,他双手揽住其他三人往路边一扑,汽车已经擦着钟岳峰的脊背冲了过去,感觉到了带过去的凉风,他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陈小虎头重脚轻,不提防被钟岳峰一推,就摔了一个马趴。程石头和朱常乐站稳身子已经看见了传过去的那一辆的白色的面包车,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