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峰还是小瞧这位在他眼中的地痞流氓了,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他说开枪就开枪,只听得嗵地一声,枪口就喷出一股火焰,他情急之中侧身扑出,虽然避开了要害,但是半个身子上针刺似地一疼,铁砂早已经打在了身上。幸亏他有真气护体,铁砂才只伤了皮肤表面,他一个鱼跃又跳了起来。
杨老虎见一枪没有打伤对方,他手中的双管猎枪可以打两次,他举枪又想搂火,钟岳峰却不给他机会了,扬手一镖,飞钉已经穿过了他的手腕,只听得一声惨叫,猎枪已经丢在了一旁,杨老虎已经抱住手腕嚎叫起来。钟岳峰对他恼恨之极,骂道:“你是只恶虎,老子就是打虎英雄。”上去一顿拳打脚踢,他眼看着杨老虎躺在地上像一条死狗似的这才住手,然后招呼秋月一起离开。围观的村民躲在远处观看并不敢上前,也有不少受过杨老虎欺负的人还为这打虎的英雄暗暗喝彩。
回到秋月家里,囡囡虽然已经停止了嚎啕,小脸蛋上依然挂着泪痕,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揪心,秋月唤了她一声“心肝宝贝”一把抱住哭将起来。囡囡也抱着妈妈的脖子哭叫着再不肯撒手。
老太婆见秋月突然回来了,身后还跟着那个冷面金刚一样的人,有些吃惊害怕,又有些羞愧,想问杨老虎怎么会让她回来却又不敢,讪讪地不知说什么好了,见没人理自己,就灰溜溜地躲到一边去了。
钟岳峰这才顾得上处理身上的枪伤,他挽起裤腿脚,只见腿上嵌了好几个铁砂钢珠,幸好有真气护体,射得都不太深,他掏出双龙宝刀先把腿上的铁砂一一剜出来,腿上顿时冒出一层的血珠。秋月在一旁看得心疼不已,泪水未干又哗哗地流起来。钟岳峰背上枪弹自己的不方便动手,只好麻烦秋月帮忙,她一边垂泪一边战战兢兢地动手,好一会儿才处理完。因为也没有带伤药,秋月就把过节时喝剩的半瓶酒把伤口擦了一下,算是简单地消了毒。
囡囡站在一边忽然指着从伤口里渗出来的血害怕地道:“血,血。”钟岳峰怜爱地在她头上轻轻地抚了抚。
“疼吗?”秋月心疼地问,她忽然摸着他背上的几个伤疤啜泣起来。
钟岳峰笑了笑道:“这点小伤算什么?我可是铜筋铁骨。”
伤口还没有完全处理好,外面突然响起了叫骂声和猛烈的撞门声,秋月吓得脸变色骤变,不由得紧紧抱住了女儿。那个老太婆被吓得抖抖索索地不敢前去开门。先前钟岳峰就听到了院外边噪杂的脚步声和窃窃私语生,却未曾引起他的注意,现在也吃了一惊,他寻思一定是那个杨老虎寻来了帮手,此事只怕真地难以善了了,不过他自然不惧,索性大闹一场出尽心中的怒气,他刚想站起来去开门,嗵地一声门就被撞开了,一伙持刀弄棍的人闯了进来。
“站住!持械私闯民宅知道该当何罪吗?”钟岳峰怕这些人混乱中误伤到了秋月母女,所以就一边喝问一边大步迎了上去。
“妈的,抢虎爷女人的的只怕就是这小子,给我狠狠地打。”一伙人已经抡棍子往他头上招呼,钟岳峰冷笑了一声,用胳膊将棍棒一一挡开,就是棍棒打在身上,凭这些寻常村夫的力气也伤不得他,他知道这些人经不得他三拳两脚,所以并不敢用上真力,随手擒下来就丢到门外,有一个想要偷袭的被他一脚踢了个跟斗,那人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院子,其余的人都一哄而散逃了出去。他自己就守在门口,这些人见他如此厉害,杀气凛然,吓得只敢在大门外聒噪,却不敢再踏进一步。
“秋月姐,你去收拾东西,咱们一起离开这里吧。”秋月应了一声急忙去了。这么一闹,她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继续留在杨树庄住,而她也不想在这个家待下去了。
老太婆一听媳妇要带孩子离家,如何肯依,哭哭啼啼地闹个不停,钟岳峰忽然焦躁起来:“住口!你看这样子秋月姐还能留在这里吗?你非要把媳妇逼到火坑里吗?你心肠怎么这么歹毒。”老太婆吓得在一旁只是低声哭泣。
“这人是来抢秋月的,还打伤了人,大伙儿冲进去把他抓住,村长说了今天杀猪宰羊让大家吃个痛快,谁先打倒他奖钱一万元,他就一个人怕什么?快上啊!”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随着这一声鼓动,顿时群情激昂,又卷起了一股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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